“还是荀夫人明理。”郭嘉说着,举起邓结的手亲了一口,“莫非长文不曾对尊夫人如此?”
“噗——”荀维一口清茶呛出,饶是她知道郭嘉不羁,也不曾想会当着他二人面如此放荡,更拿此事去戳陈群脊梁骨。
陈群忍无可忍,拍案道:“谂歌!”
瞥见妻子狼狈擦拭的模样也有些挂不住脸,轻咳一声,“先带夫人休息,后面的事,我同郭奉孝详谈。”
荀维起身,请邓结离席,见郭嘉恋恋不舍地不愿撒手,拿眼一横,“郭奉孝自重!”将邓结扶走了。
荀维关门之际,这二人还隔着门缝眉来眼去,心中那点压抑已久的好奇终究占了上风。
她忍不住在引路的回廊上低声问道:“你们二人……平日也这般?”
邓结闻言一怔,下意识地反问:“夫人与公子二人……平日也如今天这般?”
话一出口便觉失言,尤其看见荀维瞬间冷下的侧脸,立刻找补:“我是说……陈公子细心,对夫人更是……信任有加。”
荀维觉得好笑,不回头地在前面带路,“夫人若想取笑,大可直言,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不,我说的是真的!”
邓结追上两步,见荀维面露鄙夷之色打量她一番,抬手引她入侧面一处凉亭,“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长文有何‘细心’之处,这‘信任’又从何说起?”
邓结瞥了眼亭中案上围棋,大着胆子希望同荀维手谈一局。
毫无意外地,邓结的棋艺与荀维相去甚远,她笑道:“夫人这凌厉棋风,也是与陈公子对弈练就的罢!”
“练就?”荀维眉梢微挑,傲然道,“论棋道,他远不及我。”
“那便是了。”邓结虽然输得一败涂地,却心情甚好,落下一子道,“我说公子信任可一点没假。”
“奉孝同我对弈,总将我当孩子哄,东一块西一子的,就算是我也瞧得明白他是故意的。”
荀维冷笑一声,“这难道不是他宠爱你么?”
邓结无奈摇头,“他是压根没把我当回事,未曾将我当作可并肩论道之人。
我知道,他所思所想,许多事……都瞒着我。
虽明白他意在呵护,可我倒更希望夫妻之间更加坦诚一些。”
她抬眸看向荀维,“就如陈公子对夫人一般——方才他拿到‘赦布令’,自己瞧过一眼便立刻递给夫人。
对弈下棋,也是将夫人当作真正的对手尊重。”
荀维执棋的手指微微蜷起,“你……当真如此作想?”
“我只是说出眼中所见……是与不是,夫人自有分辨。”
荀维默然,看着棋盘陷入沉思。
“阿娘!”
恰在此时,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唤打破静默。
一名两三岁的稚子在乳母的陪伴下从回廊上跑来。
“泰儿。”荀维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温柔地张开双臂将扑来的儿子搂入怀中,“来,见过邓夫人。”
小家伙煞有介事地转身,像模像样地向邓结行礼。
邓结眼中顿时漾满温柔与毫不掩饰的羡慕,伸出手轻轻握住孩子软嫩的小手,“小公子名唤泰儿是么?长相如夫人清秀,神韵却有公子几分。”
陈泰的出现让荀维也柔和了许多,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一丝家常的暖意:“我曾听父亲提及,你同奉孝初平四年便在谯县相伴,家中孩儿,当与泰儿年纪相仿罢?”
邓结苦笑,“不瞒夫人,我二人至今……仍无儿女。”
这回答倒是出乎荀维意外。
或许是气氛缓和,或许是邓结的坦率让她放松,她竟也难得地抛开矜持,鬼使神差地顺着话头打趣了一句:“怎么?奉孝有难言之隐?”
邓结见她卸了几分心防,轻掩笑意,“大约是我整日与药材为伍,沾染了太多药气,扰了自身生机也说不定。”
陈泰在荀维怀里扭了扭,“阿娘!阿娘先前教我的《子衿》,泰儿已经会背了!
青、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虽然断断续续,却字正腔圆。
这一下让邓结想起邺城遇到甄氏的事,讲与荀维听。
“是吗……这一别已经七年,宓儿也当成婚了罢。”荀维心中一阵柔软,搂紧怀中的儿子。
这时,乳母适时上前,轻声提醒小公子该休息了。
荀维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将他交给乳母带走了。
凉亭里再次只剩下两人,气氛显然比之前更显柔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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