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门板上的敲击声再次响起,依旧是三下轻响,节奏平稳得不像敌人的试探。我握紧步枪,示意女主播躲到货架后面,自己则贴着墙慢慢挪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雨幕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蓝色工装外套沾满泥点,手里攥着半袋发霉的面包,是之前被救过的张叔,他的水果摊上周刚被净化者砸了。
“是我,江小哥!”张叔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急促的喘息,“苏晴姑娘让我来接你们,她在地下一层配电房躲着,净化者正搜地下储水罐呢!”
我刚拉开门,他就踉跄着挤进来,裤腿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我刚才看到他们扛着炸药,说要炸了储水罐的闸门,逼你们出来!”
女主播突然攥紧手里的金属牌,声音带着颤抖:“张叔,你知道地下三层吗?老人说那里有秘密。”
张叔的脸色突然变了,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那里别着把生锈的扳手,是他以前修水果摊用的:“地下三层是小区的旧水质控制中心!三十年前建小区时一起挖的,后来改成了仓库,我年轻时帮老人搬过东西,他说那地方有‘能救命的水’……”
“先去救苏晴!”我打断他,把多余的子弹塞进张叔手里,“配电房怎么走?有没有近路?”
他立刻点头,指着杂物间角落的暗门:“这门通地下管道,能绕开净化者的巡逻队,但管道里有老鼠,还有些塌了的地方,得小心。”他推开暗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远处微弱的应急灯光。
我们三人钻进管道时,外面突然传来越野车的轰鸣,夹杂着净化者的喊叫:“搜仔细点!老板说了,找不到地下三层的入口,就把整个小区的水全污染了!”
张叔的脚步顿了顿,压低声音:“他们老板以前是市水质局的,姓刘,末世前就想垄断水源,现在更是疯了,说要让所有人都求着他要水。”
管道里又湿又滑,头顶的水滴砸在铁皮上,发出“嘀嗒”声,和远处净化者的脚步声渐渐重合。
女主播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手电筒掉在地上,光照亮了脚边的东西——是只死老鼠,身上还沾着暗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是污染水!”张叔脸色一变,“管道有裂缝,净化者可能已经开始往里面灌污染水了,得快点!”
我们加快速度,刚转过一个弯,就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张叔立刻捂住我们的嘴,把我们拽到管道的凹陷处。
两道穿黑色作战服的身影从旁边走过,手里举着探测仪,仪器屏幕上闪烁着红光:“刚才好像听到声音了,是不是老鼠?”“管它呢,老板让我们守住配电房,别让任何人靠近苏晴那个女人,听说她知道地下三层的入口。”
等他们走远,我们才敢继续动。配电房的门就在前方,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我刚要推门,门突然从里面拉开,苏晴的短棍瞬间抵在我的胸口,看到是我才松了口气,她的黑色冲锋衣后背又添了道新伤口,渗出血迹:“你们可来了!我刚才听到净化者说,他们要在半小时后炸储水罐,还要往地下三层灌污染水,毁掉里面的‘净化装置’!”
“净化装置?”我愣了一下,女主播突然举起金属牌:“老人留下的这个,会不会和装置有关?”苏晴接过金属牌,翻到背面“地下三层有秘密”的字样,突然眼睛一亮:“我之前在顶楼看到老人的拐杖上,有和这牌子一样的纹路!那不是普通拐杖,是启动净化装置的钥匙!”
就在这时,管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探测仪的红光透过门缝照进来。苏晴立刻吹灭蜡烛,我们躲到配电房的柜子后面,柜子里堆满了老旧的电线和工具。
净化者的声音越来越近:“配电房的门刚才好像动了,进去看看!”门被猛地推开,两道黑影举着电击器走进来,灯光扫过柜子时,张叔突然攥紧扳手,我按住他的手,示意再等等。
等他们走到柜子旁边,我突然冲出去,步枪托砸在左边那人的后脑,他应声倒地。右边那人刚要举电击器,苏晴的短棍已经缠住他的手腕,女主播趁机用地上的电线绊倒他,张叔扑上去用扳手抵住他的脖子:“说!你们老板在哪?为什么要炸储水罐?”
那人脸色惨白,哆嗦着说:“刘老板在小区门口的指挥车里,他说……他说地下三层的净化装置能净化全城的水,只要毁了它,所有人都得靠他的污染水活着,他就能当‘水皇帝’!”
苏晴突然用力拧他的手腕:“地下三层的入口在哪?怎么进去?”“在……在地下储水罐的闸门后面,有个暗门,要……要用你们手里的金属牌和拐杖才能打开!”
我们刚要把他捆起来,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整个配电房都在摇晃,灰尘簌簌往下掉。苏晴脸色一变:“他们炸了储水罐的闸门!快,我们得去地下三层,启动净化装置,不然污染水会流进全城的管道!”
我们顺着配电房的通道往地下储水罐跑,沿途的管道都在漏水,有些是干净的井水,有些是带着暗绿色的污染水,混在一起发出刺鼻的气味。储水罐的闸门已经被炸得粉碎,里面的井水正往外涌,三个净化者正围着闸门后面的暗门,用炸药试图炸开它。
“就是现在!”我举起步枪,子弹擦过为首那人的耳朵,他惨叫着后退。苏晴和张叔冲上去,短棍和扳手同时砸向另外两人,女主播则趁机跑到暗门旁,把金属牌贴在门上——暗门的纹路突然亮起,露出个和拐杖顶端吻合的凹槽。“拐杖!老人的拐杖还在顶楼!”我突然想起,老人牺牲时还攥着拐杖。
“我去拿!”张叔突然冲出去,往楼梯口跑,“你们守住暗门,我很快回来!”净化者的增援已经到了,至少有五个人举着步枪冲过来,子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苏晴把短棍插进暗门的缝隙,试图挡住他们:“若尘,你掩护女主播,我来挡他们!”
我举起步枪,连续射击,放倒两个净化者,却发现子弹已经不多了。女主播突然从储水罐里舀起一桶干净的井水,朝着净化者泼过去:“他们的电击器怕水!”水泼在电击器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净化者的动作瞬间停滞。我们趁机冲上去,短棍和步枪托齐上,终于暂时打退了他们。
就在这时,张叔抱着拐杖跑回来了,他的蓝色工装外套被撕破,胳膊上还在流血:“顶楼还有两个净化者,我打晕他们才拿到的!”苏晴立刻接过拐杖,插进暗门的凹槽,顺时针拧了三圈——暗门“咔嗒”一声弹开,里面透出淡蓝色的光,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和外面的霉味截然不同。
地下三层比想象中宽敞,中央矗立着一台巨大的金属装置,上面布满了管道和按钮,装置旁边的屏幕上显示着“水质净化率:0%”的字样。
老人的声音突然从装置里传来,是预先录好的:“若能听到这段话,说明净化者已经找上门了。这台装置能净化全城的污染水,但需要用未被污染的井水启动,还要有人守住装置,防止净化者破坏……”
声音突然中断,外面传来净化者的喊叫:“他们进地下三层了!快炸门!”苏晴立刻按下装置上的红色按钮,屏幕上的净化率开始缓慢上升:“我来守住装置!若尘,你和女主播、张叔去阻止他们炸门,不然装置会被震坏!”
我们冲到暗门口时,净化者已经在门外贴好了炸药,引线正在燃烧。我立刻扑过去,用步枪托打掉炸药,张叔趁机用扳手砸向为首的寸头男:“你砸我水果摊的账,今天该算算了!”寸头男掏出匕首,朝着张叔刺去,女主播突然举起金属牌,砸在他的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
混乱中,我突然听到小区门口传来更大的轰鸣声,不是越野车,是坦克!张叔脸色惨白:“是刘老板的援兵!他真的把军队的坦克开来了!”苏晴的声音从装置那边传来,带着急促:“净化率已经到50%了!再坚持十分钟,全城的水就能恢复干净!”
寸头男突然从腰间摸出枚手雷,拉开保险栓:“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我立刻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手雷掉在地上。张叔和女主播趁机把他按在地上,我捡起手雷,扔向门外的净化者,爆炸声响起的同时,暗门突然自动关闭——是苏晴启动了装置的防御系统。
我们瘫坐在地上,听着外面的枪声和坦克的轰鸣,屏幕上的净化率还在上升。女主播突然指着装置旁边的文件柜:“里面有东西!”我打开柜子,里面全是老人的笔记,还有一张地图,标注着全城其他未被污染的水源地,背面写着一行字:“锦园不是终点,守护水,就是守护人。”
就在这时,防御系统突然发出警报:“坦克主炮锁定地下三层,三分钟后炮击!”苏晴的脸色变了:“装置不能停!一旦停止,净化的水会重新被污染!”
我握紧老人的拐杖,看着地图上的其他水源地:“我们有三分钟,够我们找到另外的出口了!张叔,你知道地下三层有没有其他通道?”
张叔突然指向装置后面的通风口:“那通地下管道,能到小区后面的废弃工厂!”我们立刻钻进通风口,刚爬进去,就听到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击声,整个地下三层都在摇晃。通风口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女主播紧紧攥着金属牌,苏晴扶着受伤的张叔,我举着步枪在前面开路。
当我们终于爬出通风口,躲进废弃工厂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远处的锦园小区冒着黑烟,坦克的轰鸣声还在继续,但我们手里的地图上,其他水源地的坐标闪着微弱的光。苏晴看着地图,突然笑了:“老人早就计划好了,他知道我们会赢。”
我握紧老人的拐杖,知道这场关于水的战斗还没结束,刘老板和他的净化者还在,全城的幸存者还在等着干净的水。但此刻,看着身边的苏晴、女主播和张叔,看着地图上的希望坐标,我突然不害怕了——因为我们不是孤军奋战,还有无数像老人一样的守护者,在为守护家园而战。
就在这时,工厂外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不是净化者的越野车,是辆熟悉的白色面包车,车身上印着“锦园小区配送水”的字样。车窗摇下来,露出陈默的笑脸:“江哥,苏晴姐,我来接你们了!避难所的人还等着我们带干净的水回去呢!”
我们相视一笑,朝着面包车走去。阳光透过工厂的破窗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温暖得像老人的拐杖,像未被污染的井水,像所有守护希望的人,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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