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ldo;好,我就再等一会儿。&rdo;
……
卫生院的人开车走了,余绯等人还留在学校。
村小办公室中,亮起一盏昏暗的灯,山风从窗外而来,吹得灯绳幽幽摇晃,室内光影绰约。
学校里,有几个学生留宿,在操场上升起了篝火。
木头坐在火堆旁,在火堆底下埋了几个土豆,身边的几个学生眼巴巴地望着。
余绯走到他身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木头愕了愕,艰困地挪了挪屁股,离远了些。
余绯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串蘑菇,放在火上烤着。
&ldo;你叫木头?&rdo;余绯问。
木头垂着眼,脸有些红,&ldo;嗯,&rdo;了一声。
余绯轻笑,&ldo;你多大了?&rdo;
木头捏紧竹签,说:&ldo;二十了。&rdo;
余绯点头,&ldo;多久入伍的?&rdo;
木头老实巴交地回答:&ldo;十七岁的时候。&rdo;
&ldo;哦,&rdo;余绯点头,&ldo;挺好的。&rdo;
又问:&ldo;为什么要做警察?&rdo;
木头腆了脸,用手挠了挠头,说:&ldo;学习成绩不好,家里又穷,就入伍了。&rdo;
&ldo;为什么当了缉毒警察?&rdo;
木头有些茫然,&ldo;就是队里分配的。&rdo;
余绯看了看腕表,离周锐离开,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她问:&ldo;周锐什么时候回来?&rdo;
木头说:&ldo;快了。&rdo;
&ldo;他认识路?&rdo;余绯怀疑。
&ldo;山路而已,&rdo;木头有些傲然,&ldo;我三哥从来没迷路过。哪怕是最复杂最危险的地方,他也敢闯。区区山路算什么?&rdo;
&ldo;可是已经天黑了,&rdo;余绯挑眉。
木头说:&ldo;天黑也不怕!&rdo;
静了静,余绯问:&ldo;你们队长多大了?&rdo;
木头警惕起来,&ldo;你别想套我三哥的消息。&rdo;
余绯轻笑,&ldo;你不说我也知道,29岁了吧?&rdo;
木头震惊,&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余绯神秘一笑,问:&ldo;他以前是哪个部队的?&rdo;
木头摇头,&ldo;我入伍晚,分配后就跟他了。没问过他以前在哪个部队呆过,他也没说。&rdo;
余绯半信半疑,审视着他,&ldo;警察可不能说谎哦。&rdo;
&ldo;我怎么会说谎?&rdo;木头正色,&ldo;我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rdo;
&ldo;乖,&rdo;余绯摸了摸他的头。
木头浑身一颤,差点跳起来,余绯收了手。
她又问:&ldo;你们队长有女朋友吗?&rdo;
木头摇头:&ldo;没有。&rdo;
&ldo;哦,有男朋友吗?&rdo;
木头脸色诡异,&ldo;什么意思?&rdo;
&ldo;没什么。&rdo;余绯漫不经心的,&ldo;那有人追他吗?&rdo;
&ldo;多得很!&rdo;木头抬起下巴,&ldo;你去排队吧!&rdo;
余绯&ldo;啧&rdo;一声,&ldo;我不排队,我让他主动来招惹我。&rdo;
木头瘪了瘪嘴,继续烤蘑菇,不再理会她。
篝火旺盛,有食物的香味飘了出来。
余绯见许萦出来透气,立即向她招手,&ldo;过来坐,这个小兄弟给我们烤了土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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