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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木头嘀咕：&ldo;才不是给你烤的！&rdo;

许萦兴致勃勃地过来了，挨着木头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木先生，谢谢你啦！&rdo;

木头不敢直视她，又坐远了些。

余绯问许萦，&ldo;你不是第一次来为他们体检了吧？&rdo;

许萦点头，&ldo;对，有的学生跟我比较熟。&rdo;她往后看了看，压低声音说：&ldo;那个小西的爸爸，以前在我这儿看过病。&rdo;

余绯有些意外，&ldo;现在还去你那儿吗？&rdo;

&ldo;不来了，&rdo;许萦很遗憾地摇头，&ldo;两年前就不来了。&rdo;

&ldo;为什么？&rdo;

许萦轻叹，捡了个木棍拨火，&ldo;染上海。洛。因的人，哪儿能轻易戒断啊？&rdo;

余绯：&ldo;他又染上了？&rdo;

许萦说：&ldo;不仅自己重新吸上了，还帮人运毒。被抓了，现在也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rdo;

她看着余绯，说：&ldo;你待会儿好好给那学生检查一下吧，他们兄弟俩挺不容易的。爸爸吸。毒运毒被抓后，妈妈也扔下他们不管了。挺可怜的。&rdo;

余绯点了点头。

木头转过身来，探究地问许萦：&ldo;那你知道他们的毒从哪儿来的吗？&rdo;

许萦摇头，&ldo;这个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从县城里买来的吧。&rdo;

木头点头，&ldo;这样啊。&rdo;

他突然像听到了动静，一抬头，眼睛一亮，&ldo;三哥回来了！&rdo;

余绯循着他的视线看过，果然见青纱般的山水里，有人迎着这里的灯火走来。

教学主任立刻开了手电去接，顺便把周锐背上的人接了下来。

许萦&ldo;哇&rdo;一声，&ldo;这男人挺an啊，背着个半大的男人，走这么远的山路，竟不带喘的。&rdo;

余绯跟着周锐进了屋，他背回来的男学生十四五岁的样子，并不瘦弱。

没耽搁，立即给他体检。

资料上填写着，这男学生叫吴东。

他有个小他五岁的弟弟，吴西。

许萦等人为他检查完毕后，轮到余绯。

检查四肢时，吴东的双脚颤抖着一缩。

她蹙眉。

周锐告诉她：&ldo;他的脚有问题，十个脚趾大都溃烂了。&rdo;

难怪这一路都要周锐背回来。

余绯让吴东自己脱了那双破烂的胶鞋，检查他的脚。

很快，她就确定了病因。

&ldo;化脓性指头炎，得手术。&rdo;余绯说。

吴东脸色一白，抓紧身下的椅子，&ldo;医生，能不手术吗？&rdo;

余绯摇头，&ldo;必须手术，否则你的趾骨可能会坏死。&rdo;

她转身，问白浩然，&ldo;能手术吗？&rdo;

白浩然立即转身，去检查带来的医疗器械。

化脓性指头炎切口引流手术，只是一个门诊小手术，对余绯而言，并没有难度。

白浩然很快就把手术用的器械都准备好了。

准备就绪后，吴东怯懦地问余绯：&ldo;医生，手术……是不是很贵……&rdo;

余绯让白浩然和蒋蕤蕤给他清洗脚部，说：&ldo;放心，不贵的。有人欠了我好多钱，我眼睛都没眨一下的。&rdo;

周锐眉头一蹙，却对着吴东笑了笑，眼神温柔安抚。

余绯不期然看进他温柔的眼底，心像是被轻轻一撞。

……

手术很简单，给脚消毒，在趾头化脓处开一个切口，再用刀刃，从切口刺入，将趾头刺穿，置入乳片引流。

引流完毕，用手术刀从趾头上方切下，将趾头对口切开，露出内部化脓部位，将坏死的组织摘除。

虽说只是一个小手术，但也花了余绯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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