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很大,里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和书籍,显得杂乱无章。靠墙的地方有一个保险柜,颜色深沉,看起来很坚固,像一个守护着秘密的堡垒。
“污染报告很可能就在保险柜里。”段干?压低声音说,眼神紧紧盯着那个保险柜。
亓官黻点点头,走到保险柜前,仔细观察着它的构造。“这个保险柜是老式的,应该不难打开。”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套小巧的工具,开始尝试打开保险柜,手指灵活地在锁孔上操作着。
段干?则在办公桌前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她打开一个又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些合同和发票,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就在这时,亓官黻突然停下手,低声说:“有动静!”
两人立刻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停下手中的动作,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只听门外传来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秃头张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他显然没有想到办公室里会有人,看到段干?和亓官黻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秃头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段干?和亓官黻也没想到秃头张会突然回来,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大脑飞速运转着,想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我们是来拿东西的。”段干?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拿东西?拿什么东西?”秃头张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像一只被惹恼的野兽,他慢慢后退,手悄悄摸向了办公桌下面的一个按钮——那是警报器的开关。
亓官黻看出了秃头张的意图,心中大叫不好,立刻冲了过去,想要阻止他。但已经晚了,秃头张的手指已经按下了按钮,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不好!快跑!”亓官黻低呼一声,拉起段干?就往门口冲。
段干?也反应过来,转身就向门口跑去。但秃头张已经挡在了门口,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恶狠狠地看着他们,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抖动着。
“想跑?没那么容易!”秃头张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像一只拦路的恶鬼。
亓官黻见状,立刻将段干?护在身后,对着秃头张说:“有什么事冲我来!放她走!”
“放她走?你们都别想走!既然撞到了,就都留下来吧!”秃头张说着,挥舞着匕首向亓官黻刺来,动作狠戾。
亓官黻赶紧躲闪,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年轻时也练过几下,身手还算敏捷。他一边躲闪,一边试图夺下秃头张手中的匕首,两人扭打在一起。
段干?看着两人打斗在一起,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个花瓶上,那是一个厚重的陶瓷花瓶。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拿起花瓶,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秃头张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花瓶重重地砸在了秃头张的头上,瞬间碎了一地。秃头张疼得叫了一声,眼前一黑,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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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黻趁机一脚踹在秃头张的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
“快走!”亓官黻拉起段干?,一刻也不敢停留,向门口跑去。
两人刚跑出办公室,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保安被警报声吸引,正往楼上赶来。
“这边!”亓官黻拉着段干?,拐进了一条狭窄的走廊。这条走廊通往办公楼的后门,平时很少有人走,积满了灰尘。
两人一路狂奔,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身后的警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刺耳。他们终于跑到了后门,亓官黻用力拉开门,拉着段干?冲了出去,像挣脱了牢笼的鸟儿。
身后的警报声渐渐远了,两人跑了很久,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停下来,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们……我们成功了吗?”段干?气喘吁吁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期待。
亓官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失落,却还是安慰道:“我们没有拿到污染报告。不过没关系,至少我们确认了他心里有鬼。”亓官黻抹了把额头的汗,指节还在微微发颤,“那本笔记本你带出来了?说不定里面藏着更关键的线索。”
段干?这才想起怀里的笔记本,纸张边缘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她小心翼翼地掏出来,借着远处路灯的微光翻看——前几页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应酬记录,直到翻到倒数第三页,一行潦草的字迹突然刺入眼帘:“B区仓库307,那份东西绝不能见光。”
“B区仓库?”亓官黻的眼睛猛地亮了,“那地方三年前就废弃了,平时连老鼠都不去。秃头张把东西藏在那儿,反倒说明心里有鬼。”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段干?裹紧了外套,指尖捏着笔记本的边角微微发颤:“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但这次得更小心,他肯定猜到我们会追查到底。”
亓官黻点头时,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他望着化工厂的方向,黑暗中那栋办公楼的轮廓像头蛰伏的巨兽,“我今晚去踩踩点,你在家照顾好玥玥。对了,把姐夫的旧地图找出来,说不定能找到仓库的后门。”
回到家时,玥玥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只印着荧光指纹的手套。段干?轻轻将女儿抱到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孩子脸上,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坐在床边翻开丈夫的遗物箱,那张泛黄的厂区地图突然从笔记本里滑落,B区仓库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刺眼的圆圈,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废料处理记录藏于此,小心张。”
原来丈夫早就留了后手。段干?捂住嘴,泪水突然决堤——那些被当作意外的爆炸,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于要在三年后的今天重见天日。
第二天清晨,段干?和亓官黻在废弃仓库的围墙外碰头。晨雾还没散尽,铁锈色的大门上挂着把生锈的锁,亓官黻从怀里掏出根细铁丝,三两下就把锁打开了。仓库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阳光从屋顶的破洞漏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碎金。
“307号箱子应该在最里面。”亓官黻压低声音,手里攥着根磨尖的铁棍,“我左你右,注意脚下的碎玻璃。”
货架之间的通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废弃的化学试剂瓶在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段干?的心跳得像擂鼓,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回头时,秃头张那张油光锃亮的脸正从货架后探出来,手里还拎着根手腕粗的钢管。
“果然是你们。”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过木头,“我早就该猜到,那老东西死了都不安分,还留了你们这两个麻烦。”
亓官黻猛地将段干?护在身后,铁棍在掌心转了个圈:“你把污染报告交出来,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交出来?”秃头张突然狂笑起来,唾沫星子喷在布满横肉的脸上,“那可是能让我蹲大牢的东西!当年你姐夫发现我往河里排废料,不也想举报?结果呢?还不是变成了一把灰!”
钢管突然带着风声砸过来,亓官黻用铁棍硬生生架住,火星瞬间溅在两人之间。段干?趁机往仓库深处跑,307号铁箱就在眼前,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撬棍,用力插进箱缝里——
“砰”的一声巨响,箱盖被撬开的瞬间,一沓泛黄的文件滚落出来。最上面的纸张上,“镜海市化工厂废料排放记录”几个大字赫然在目,下面附着的检测报告里,汞含量超标三百倍的数字红得刺眼。
“抓住她!”秃头张的怒吼从身后传来,段干?抓起文件就往仓库后门跑,却被突然绊倒的铁丝缠住了脚踝。眼看秃头张的钢管就要砸下来,亓官黻突然扑过来将他撞开,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到货架旁,撞倒的试剂瓶摔在地上,发出刺鼻的气味。
段干?爬起来时,手指被碎玻璃划得鲜血淋漓。她抓起文件往门外冲,阳光突然变得格外刺眼——仓库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警察,为首的李警官手里举着逮捕证,声音洪亮如钟:“张立东,你涉嫌重大环境污染罪和故意杀人罪,跟我们走一趟!”
秃头张被按在地上时,还在疯狂地嘶吼:“那些文件是假的!是他们伪造的!”但当李警官从307号箱子里翻出更多原始记录时,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段干?站在仓库门口,看着阳光穿透晨雾洒在文件上,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亓官黻走过来时,额角还在流血,却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姐夫可以瞑目了。”
回家的路上,玥玥突然指着天上的云说:“妈妈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爸爸的指纹?”段干?抬头望去,絮状的白云在蓝天上舒展,真的像极了那枚会发光的指纹。她握紧女儿的手,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那些沉重的过往终于被卸下,未来的路,会像此刻的阳光一样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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