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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14页)

至于其他的事,他就算是有心查探,也查不到深处,所知不多,只能算是略知一二。

谢柏宴没给他回话,而是平静地注视着江边的楼船,望出了神。

下船的时候,谢柏宴终于回过了神,他对桓秋宁说:“有很多事,说不清,道不明。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所有的一切,你都会亲眼见到。”

听罢,桓秋宁抱拳,文绉绉地笑道:“那日后,就承蒙活菩萨你,多多关照啦!”

话音刚落,楼船顶层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越的玉磬碰撞的声响。

顷刻间,所有艨艟的弩窗在同一瞬间被推开,露出了寒星似的箭镞。紧接着,一名头戴漆纱冠的文官走到了楼船的栏杆边,向谢柏宴敬了一杯茶,恭敬道:“恭迎司徒大人回都。”

与此同时江边军寨中的驻军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向谢柏宴行了军礼,扬声道:“恭迎司徒大人回都!”

谢柏宴与那位前来迎接的文官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温声道:“赏。”

“好气派!”桓秋宁不由得抚掌一叹。他看向缓步下船的谢柏宴,挑眉道:“真不愧是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赌徒大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温润如玉的活菩萨,竟然也是个狠角色呢。”

“走吧,先去皇城。”谢柏宴淡淡一笑,从桓秋宁的身边走过,微微侧首,继续道:“想必王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桓秋宁将要走,抬眸时视线被一艘艨艟的桅杆上绑着的黄布符箓吸引了过去。他发现,艨艟上不仅仅有黄布符箓,还画着白虎。

他指了指桅杆,问:“活菩萨,桅杆上面绑着的黄布条是什么?”

谢柏宴道:“那是五斗米道的‘水官解厄’,一种道家的符咒。”

桓秋宁讶然道:“竟是道家的符咒,看来郢荣的将士不仅心中有佛法,而且对修仙问道之事也颇有兴趣嘛。”

谢柏宴边走边道:“水军的将士常年驻守在清江一案,如遇风暴或敌军突袭,便会取出此符咒,向天祈愿,度过此难。他们在桅杆上挂这种符咒,大抵是想让自己多一些能够孤注一掷,所向披靡的底气。”

“那王上呢?”桓秋宁心想,既然已经到了郢荣的王都,面对诸位将士,该避的讳还是要避则避罢。平日里,桓秋宁更喜欢称呼殷禅为“病秧子”,因为那人完全是一个活的药罐子,很少尊称他为“王上”。叫完这一声“王上”,桓秋宁挠了挠脑门,头皮麻了好一阵。

“先道后佛。”谢柏宴颇有耐心,不疾不徐,慢慢地讲道:“早些年王上的身体欠佳,在京都外的苍凉山上修建道观,寻求长生不老之术,也请了不少世外仙长推演国势国运。后来他建立了郢荣,成了国之君王,从那之后,他不再囿于生死,而是心怀百姓,于是他修建佛寺,一心修禅,祈求佛渡万民。再后来王上便开始钻研兵法和纵横之术。如今,他可能对医术比较痴迷罢。”

桓秋宁笑道:“那他可真是融百家之法,养一人身性啊。”

一阵风起,江风卷起黄布符箓,桓秋宁还未看清上面的字条,等到他再定睛一看时,眼里已经是坎舛宫宫门上飘扬的彩旗了。

桓秋宁扶起一旁弓腰侍奉的公公,一展笑颜,期待地问道:“今儿这宫里怎么置办的这么喜庆,可是有什么喜事?”

“见过司徒大人。”老太监先猫着腰向谢柏宴行了礼,然后苦笑着对桓秋宁道:“回南山先生的话,近日宫里并无喜事,这些个小彩旗和琉璃风铃,是王上知道司徒大人和南山先生回都,特意命奴才们挂上去的。”

桓秋宁哈哈一笑,抿着嘴,心道:“这个病秧子,净会整些响亮的玩意儿哄人开心。”

进了坎舛宫,见到长辛殿的竹木匾额,桓秋宁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这也忒冷清了!

这里哪是一国之君住的皇宫哪,这简直是竹林里荒废的老宅子,还是那种一进门就能闻见酸馊味的那种凶宅!

桓秋宁一边搓小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啧啧”道:“人生莫羡苦长命,命长感旧多悲辛。[2]他这是劝自己莫要羡慕旁人长寿呢,还是哀怨苦辛实乃人生常态呢。”

本来桓秋宁还觉得这病秧子是在装惨卖惨,等他进了长辛宫,见到那张像从死人身上揭下来的脸,那撑不起帝袍的瘦骨嶙峋的身子,才知道病秧子的病更重了。

长辛宫里一股浓烈的苦药味,桓秋宁只是闻了一会,腹中便隐隐难受。

简陋的大殿里,殷禅坐在竹椅上休憩了一会,老太监过去传话的时候,他猛然睁开眼,额头上的黄豆粒大的汗珠断线似的掉。

他见到谢柏宴,像是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欣喜之意浮于面颜。又如囚犯见了狱守,恨不得立刻跪到谢柏宴面前,求他放自己解脱。

“这是唱的哪一出?”

桓秋宁瞧着他,眉头微蹙,苦笑着腹诽道:“好拙劣的技法,他真该去酒楼里好好地学学变脸!”

殷禅貌似对唱独角戏颇有兴趣,他憋出两行泪,乐此不疲地演了起来。

“柏宴,孤已经在殿里等了你三天三夜了,你可算是回来了!”殷禅掀起帝袍,连滚带爬地滚到谢柏宴的膝前,一身冷汗,战战兢兢道,“柏宴,有人要杀孤!第七次了,昨夜已经是第七遭刺杀了!孤好怕,他们把刀架在孤的脖子上,让孤向永鄭帝俯首称臣,让孤自戕谢罪,孤做不到!孤可是一国之君,孤才是天子!”

长辛殿上,君是君,臣是臣。谢柏宴向殷禅行了君臣之礼,起身时他握住殷禅的胳膊,低声道:“王上,小心身边人。”

殷禅的身后有一道孤冷的目光,直勾勾地死盯着他。

殷禅挑了一下眉,回了谢柏宴一个眼神。突然,殷禅从帝袍中抽出了一把短剑,拂袖间,把剑柄扔向了桓秋宁。

“王上,怎么又是我?”桓秋宁捂着嘴,捏住鼻子,根本不想把苦药味吸进去。他接住短剑,顺着剑光看向殷禅身后的老太监,歪头一笑道,“原来是你呀。”

老太监自知身份暴露,已经是死路一条,只能孤注一掷。他猛喝一声,撕开腰带,抓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如恶鬼般像殷禅猛刺。

这小老儿一把老骨头了,竟然一身牛劲。桓秋宁眼疾手快地替殷禅挡开了匕首,他抽空回头问了一句:“要留活口,还是直接杀了?”

殷禅演这出戏废了不少力气,抱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虚弱地道:“杀了罢,懒得审了。”

“行。臣遵旨~”桓秋宁用杀鸡的手法给老太监放了血,老太监瞪着眼珠子,没喊出两声惨叫便咽了气。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桓秋宁没敢去看老太监那张脸,背着光,往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他咬牙忍着疼,低下头,在心里对老太监道:“下辈子,别再选条路了。”

他把短剑扔在一边,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定长辛殿中没有余下的刺客之后,撑着胳膊坐在地上,懒兮兮地问道:“没别人了?”

“没别人了。”殷禅在谢柏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孤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三天,他一直不动手,孤本想跟他耗着,放长线,钓大鱼。没想到大鱼没钓到,你们先回来了。孤累了,不想跟他玩了。南山,孤要赏你,说罢,你想要什么?”

桓秋宁弹了弹指尖上的灰,一屁股坐在地上,盘着腿,笑道:“病秧子,我要你好好地活下去。实在不行,病死也成,千万别被人一刀宰了,太丢人了。”

既然殿里没有旁人,桓秋宁也懒得左一句“王上”,右一句“主公”的称呼殷禅。

“又口无遮掩。放眼天下,也就你敢把孤当成纸老虎。南山,你当真什么也不要?”殷禅这个人没什么架子,颇为随和,他一身坏病,也很少动怒。

桓秋宁的坐姿落拓,放荡不羁。他这个人随意惯了,殷禅不拿王威压他,他就没了正形,吊儿郎当道:“要啊,你们得补偿我。病秧子,也许你有所不知,我呢,本来已经在琅苏觅得佳人,打算跟他远走高飞了。奈何你的干儿子非要让我回来跟你们公共谋大业。可惜哪,佳人早已经远在天边喽!你们打算怎么赔偿我损失的大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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