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班,吉老师。”
“还一路发,吉老师,你做生意呢。毕业几届了?想进去追小女生吧?出了校门就不学好,快给老子滚。”
“唉哟,大爷你怎么这么神,一说就中了。”
沈山河一见蒙混不了赶紧改变策略。
“那还用说,你大爷我侦察兵出身,又当了几十年警察……”
一如既往的,大爷又吹上了。不过心中却在嘀咕:
“还好正好知道吉老师没带班了,要不还真被这小子混过去了。”
“是、是,你老英明神武,我就是路过母校想进去看看,你老就抬抬手,放我一马行不?”
“不行,老子是看门的,不是放马的,你们这些个牛马外边吃草去,别糟蹋了学校的幼苗。”
“我靠,老爷子你真有才,有机会我一定让咱们厂看门的旺盛来跟你学一学。”
王建民忍不住插话了,他可跟于大爷没任何瓜葛,张口就怼。沈山河也知道进去无望了,两人转身就走。
“那是,没点墨水哪敢守学校的大门……”
老人还待吹两句,一见人都要走了才想起来。
“旺盛是谁?”
“咱厂里看门的狗,哈哈哈……”
“兔崽子,你等着……”
两人闲逛着,王建民虽然来过,不过还是陌生。沈山河则在追寻昔日的足迹。时间不长,变化不大,到处是曾经的身影,勾着内心隐隐作痛。
沈山河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下来,指尖擦过斑驳的砖墙,墙缝里钻出的野草还保持着当年的倔强模样。街角老槐树下,锈迹斑斑的长椅歪斜着,椅面凹陷处积着隔夜的雨水。他记得从前总爱和她并肩坐在这儿,看夕阳把槐树影子拉得老长,听她哼着欢快的歌,蝉鸣声裹着她发梢的栀子花香。
“瑶,我回来了,你呢?还回得来吗——”
沈山河模糊了双眼。
风卷着枯叶擦过石板路,远处传来糖葫芦小贩的吆喝,腔调竟与多年前如出一辙。沈山河喉头发紧,突然转身走向巷尾的馄饨摊,塑料棚被风吹得噼啪作响,摊主抬头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老人鬓角的白发比记忆里更多,颤巍巍的手掀开锅盖,白雾腾起的刹那,沈山河仿佛又看见苏瑶捧着碗吹气的模样,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笑他把辣椒油放得太多。
“还要再来一碗吗?”老人沙哑着问。沈山河盯着锅里浮起的馄饨,突然想起某个雪夜,苏瑶说最盼着开春时再来吃荠菜馅的。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多加些紫菜。”
王建民默默往碗里倒醋,看着沈山河用汤匙搅动清汤,馄饨皮在热气里起起浮浮,像极了那年被她们亲手扔进河里的许愿瓶。
当年的瓶子是否如现在的瑶瑶一样去得那么远了?还是搁浅在哪片沙滩上被泥沙掩埋?……
浑浑然然回到招待所,也不管王建民,独自把自己甩进柔软的被窝里再一动不动。像切断电源的机器,停止一切远作,关闭听觉视觉等所有感官,关闭思维,关闭意识,将自己彻底的放逐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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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寂寞如雪。
“叮铃铃、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急促响起,沈山河无动于衷。
“叮铃铃、叮铃铃……”
沈山河依旧一动不动。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声固执无比。
“欠操的臭婊子,你们能耐挺大啊!”
沈山河暗恨,他还以为又是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小姐打来的电话,抓起就吼:
“没完没了了是吧,多少钱一晚,你说。”
“唉哟,臭弟弟你要死啊……”
“嗡”的一声,沈山河一激灵,是记者姐姐,赶紧赔笑脸。美女记者上次告诉他自己叫吴纯燕,沈山河叫她燕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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