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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抉择（第2页）
暑假仅剩的那么几天内，程然真的是每天都来文安找齐文惜学习，然后自觉地坐在自己的那个位置，安静看书。
有的时候，两人可以坐在一起一个下午却不说一句话，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烈日无声笼罩在二人的身边，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九月开学，所有人都进入了紧张的学习状态。
齐文惜班上换了一个班主任，名为肖翠莲。是一位不苟言笑的数学老师，齐文惜感觉她是面瘫癌晚期。
不过也好，这位肖老师十分负责任，其实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主。
平时说着什么：“你们再这样懒散下去迟早是要废掉的，到时候我也懒得去管你们了。”
“你们高考是你们自己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大的关系，反正进考场的又不是我。”
“你们考的考不好管我什么事情，反正大不了就是领导骂几句，你们耽误的是你们自己。”
结果一转头，她在办公室里加班到深更，早上又是来准时监督他们上早自习。
不仅改作业改得十分认真仔细，还时时刻刻向任课老师询问近况。
齐文惜觉得肖翠莲挺好的，至少不会像蔡金栩那样害怕引火烧身，事冗繁杂。
高三的节奏也是和无顶茅屋里的乱雨一样。
学生们每天三点一线，除了教室就是食堂和宿舍。一些老师们把办公桌移到教室最后面，方便学生们。
每周周末休息的十八个小时成了同学们最珍惜的时光。
天气慢慢变凉。齐文惜心里的微妙感也愈发强烈。
她每天闲下来的时候，脑海里都会莫名烦躁。
好像所有的节奏和方式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和程然也都是和之前一样的相处状态，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同的是，随着学习强度的加大，他们两个人之间能够闲下心来交谈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这总让齐文惜心中感到异样。
说来也怪，时间它就像是一滩清水。一会儿看似无波平缓，一会儿则汹涌澎湃。
街边的银杏树在寒假过后又冒出了细细的嫩芽，变成了初春里最可爱的风景。
再过一段时间，它就变成了茂密的绿树。林荫懒懒地躺在柏油路上，叶子快有巴掌那么大。
绿叶间的白果一团团一簇簇拥挤着，等几个月后它落下时，虽然味道有些不好闻。但绝对是当季最佳的煲汤药材。
可是明玥的高三学生们等不到那时候了。
流年不居，岁月易逝。
高考时间在六月初。
高考前两天，刚好是周末，学校给同学们放假休息，好让他们静静心。
在明玥的最后一个星期五的晚上，许多人都不安分了。
更多的是互道离别。
齐文惜不是一个喜欢道别的人，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待了这么久的地方，齐文惜心中还是不禁感慨。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夜，肖翠莲终于说了些令人心中动容的话。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一年，许多人心中依旧感叹万千。
收拾东西时，齐文惜默默翻找着柜子里的书本纸页，终于在几分钟后拿出了一张“支离破碎”的试题卷。
齐文惜自动忽略了其他的字行，入目的是一道题。
“你相信光吗？”
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默默地盯着那一张纸页看了好半晌，最终只是淡淡地将它塞进早就已经堆满书页的垃圾桶。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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