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来才好。
可沈雍只淡淡瞥他一眼,身子微微前倾,单手支颐,目光紧紧锁在远方板车上那个玲珑身影。
长直的睫毛在西斜的日光下,于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洒下大片阴翳,让人不敢逼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陆峰几人已行至跟前将柳忆春团团围住,几乎要将她淹没入黑暗。
破旧的黄木板车,如冰似雪的女人,破碎的粉白衣裙,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
在几缕夕阳残照下,眼前的一幕仿佛化成了一幅隽永的画,与充斥着不怀好意哄笑的军营恍若两个世界。
一时间,竟无人敢率先染指画中人。
眼前的人毫无动静,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是个活人。
一瞬间的犹豫带来了蔓延而开的安静。
陆峰忽地也感觉到气氛不对,有些不确信地朝首座望去,只见沈雍的脸被斜阳沿着眉骨鼻梁划分成了两半——
光明处的深眸仿似染血,阴影处的半张脸状若恶魔。
陆峰一个哆嗦,正要伸向柳忆春的手倏地收回,腿一软整个人直接朝沈雍跪了下去。
“王上英武无双,乃盖世英雄也,此等沉鱼落雁之娇贵美人,合该配王上这样的雄主,我等末流之辈,怎敢染指?”
游骑营的众士兵也跟着跪拜。
尉迟丰心里绷着的弦骤然一松,视线收回,悄悄朝沈雍看去。
却见他面色淡淡,眉眼微压,与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模样无甚分别。
可不知怎的,尉迟丰心里怪怪的,他能感觉到,王上看到陆峰此状也不见得多高兴。
不,也许应该说,王上见到懿春公主依然没什么反应,很不高兴。
也许是因为受害者完全没有反抗的心思让这场施暴索然无味,沈雍终究是抬手遣退了一众人等。
接着,他起身从台上的首座缓缓走下,眼神紧紧攫住破旧板车上的女人,在终于走到她身边时,一把将她拎起来,走进自己的主帐。
被粗暴地扔在冰冷坚硬的地上,柳忆春不自觉蹙了蹙眉。
沈雍周身的气压极低,很快上前掐住她细嫩的脖颈,“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是何意?难道你真以为这幅粗鄙不堪的躯壳能让我对你手下留情?”
稍稍用力,柳忆春的脸逐渐在他的手中涨红,眼睛也痛苦地睁大,全不复方才那懒散微睁的模样。
这下沈雍看得更清楚了,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并未对他的话做出半点回应。硬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的话,似乎是,隐隐的期待?
期待什么,期待他将她掐死吗?
她就这么想死,一点都不屑于向他服软吗?她对当年所做之事,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他克制着想要进一步收紧的手,给她留着最后一丝喘息的缝隙。
“说话!”
似乎感觉到他的怒气,掌中的女人竟有了些动作,一双洁白细嫩的手抓上他的大掌。
这双细白小手冷得刺骨,像两块从深渊打捞而上的软玉。
出乎他意料的是,它们并未尝试让他松手,反而握住他横在她颈间的手,让他收得更紧。
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沈雍瞬间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柳忆春再次瘫倒在地。
似乎是今日的遭遇已耗尽她的体力,此刻就连空气骤然灌入肺腑时她本能的咳喘都显得格外细弱。
像一只绝望无助却不敢放声大呼的小白羊。
沈雍手掌上的触感未消,下意识握了握,怒气上头,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的鬓发已完全散落,柔顺黑亮的长发贴着她瘦削的肩膀渐渐滑落,不盈一握的腰肢、挺立的胸脯随着咳嗽起伏在青丝中若隐若现。
背部的衣裙因为先前的拖行破碎得尤其严重,内里的细嫩雪肤和摩擦出的交错血痕也纷纷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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