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灰衣人不相信他还会再来?可他在这里待了几乎一整个下午,除了灰衣人口中的幸福故事,关于灰衣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讲述故事时为什么会落泪等等等等,好些疑问都还没有得到结论的。凤须玉确信自己一定会来的,便也脱口保证道:“真的,有空我一定来。”灰衣人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凤须玉除了口头的保证外也没法再证明些什么,在灰衣人的视线中摸了摸逐渐发烫的耳朵,“那,我先走了。”灰衣人并未回应,眼睛却牢牢盯在他身上。凤须玉抬手挥了挥,转身向外走去。临到拱门近前,凤须玉想起什么猛地转身,问向仍看着自己的灰衣人,“忘记问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闻言,灰衣人的眼神愈发奇怪,终还是开口道:“吾不知道。”不知道?凤须玉眨眨眼,脱口道:“那我该怎么叫你?”灰衣人垂下视线,良久才摇了摇头,“吾不知道。”看,这疑问不就又增加了吗?凤须玉又将灰衣人身周看过一眼,这才问出了应该在最早时问出的问题,“你是画匠吗?”灰衣人抬手将手中紧攥的毛笔举到了眼前,看过一阵又转目看向旁侧悬空的画纸,出神道:“吾不知道。”但看样子已是八九不离十,凤须玉敲定道:“那我就先叫你画匠吧,之后你要是知道了可得告诉我啊。”灰衣人身形一顿,更显怔忪。天色更暗,凤须玉急急道:“画匠再见。”灰衣、画匠回神,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色彩鲜明的小蜜蜂迈着小短腿,飞快跑出了拱门。跑出到结界之外。良久,画匠苦笑一声。原来,他真的可以离开。——凤须玉是一路跑回去的。爬上寝宫后的围栏,彻底离开殷勤殿的范围,那一直笼罩着铅云的阴沉天空便瞬间里变得明澈。墨色几已布满天空,早出的星辰追着天空中最后一抹亮色,迫不及待展示着自己的闪耀。鸟雀归巢,百兽将歇,只有虫鸣孜孜不倦响彻在广阔的仙宫,裹挟着自身侧寝宫中溢出的寒意,催促着尚未返家的小蜜蜂。在跑了在跑了。小、小蜜蜂要累死了。及至小蜜蜂终于立定在寝宫门前,一下子就变成了撑着小短腿大口大口喘气的状态,几乎要气绝身亡的架势。就这还不忘抽空扭头看一眼天空的状态。眼见着遥远的天际尚还留存着一丝亮色,凤须玉登时心下一松,多出几分游刃有余来。就是想不通自己居然在挽救自己即将挂掉的一千米外,还得像这样努力奔跑。蛋生不易啊。蛋腿好短哦。凤须玉望着自己的小短腿撇撇嘴,待到气息稍匀,直起身子甩了甩短短的腿。唉,回吧。寝宫中溢出的寒意丝毫不减,凤须玉打个哆嗦,还是上前一步,抬起小爪子摸上了寝宫厚实的门扇。下一瞬,门扇自行开启,直将金碧辉煌的寝宫展现到他的面前。视线之内并无寸度。凤须玉一怔,被那寒意从走出殷勤殿浸泡到现在,他还以为寸度一定是不高兴到极点,就在门口等着他呢。原来不是啊。那又是因为什么?寸度整个人就是大写的阴晴不定,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思,凤须玉是当真没法猜测。不过凤须玉深知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即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身后门扇又是自行关闭,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微弱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就连门外那乱叫的虫鸣都被隔绝掉,更显寂静。凤须玉就在这片寂静之中,一步步走向内里的寝室。待到寝室里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凤须玉也一并落入了梳妆台前的寸度眼中。偏偏傻乎乎的小蜜蜂一眼还没瞧见,滴溜溜转着一双视线到处找人,小爪子都搁在了脑袋旁,一副疑惑模样。还是寸度看不过去,率先开口道:“回来了?”小蜜蜂猛地一个激灵,整颗蛋都向后挪了半步,视线这才找到了方向,满含惊恐地看向寸度。但好像看起来,寸度的神情比想象中更平静诶。难道其实也没那么不高兴?凤须玉想着,飞快点了点头。寸度眼帘微垂,轻眯起一双狭眸,又道:“怎也不知出声?”“啊?”凤须玉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寸度只是盯着他,一双蛇眸如同深渊,正一点点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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