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年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菊花,随手扔在地上:“李承道,当年你毁我道统,今日我便用菊煞取你性命!”黑色菊花落地瞬间,化作无数条黑色藤蔓,朝着李承道的腿脚缠去,藤蔓上带着刺鼻的腥气,所过之处,地面的药材瞬间枯萎。
“师父!”赵阳惊呼出声。
李承道怒喝一声,青筋暴起,声如洪钟:“雕虫小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晒干的杭白菊,点燃后扔向藤蔓。菊花火焰瞬间燃起,清冽的香气弥漫开来,黑色藤蔓遇火即燃,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便被烧断。“菊花性清正,能驱邪秽,你这邪术,奈何不了我!”
周鹤年脸色大变,显然没料到李承道会用菊花破他的邪术。他见两名壮汉被药粉克制,藤蔓也被烧毁,知道今日讨不到好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化作一阵黑雾,朝着后门逃去:“李承道,你等着,我会让你和这青菊镇的人,一起为我的菊煞陪葬!”
李承道想要追赶,却被林婉儿拦住:“师父,穷寇莫追。他跑不了,我们先看看这药铺里还有什么线索。”
赵阳上前检查两名壮汉,发现他们只是昏迷过去,心中松了口气:“师姐,他们只是被邪气操控,并无性命之忧。”
李承道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药铺内的货架,最后落在内堂的一扇门上。门上挂着一把铜锁,锁上布满了黑色的痕迹,显然被邪气浸染过。“婉儿,劈开它。”
林婉儿应声上前,短刀用力一挥,铜锁应声而断。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密室,墙上挂着许多诡异的符咒,墙角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炉中残留着黑色的灰烬和几株黑色野菊,地面上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中央刻着无数个“菊”字,空气中的腥气比外面浓烈数倍。
“这是炼制菊煞的阵法。”李承道蹲下身,仔细观察阵法,眉头紧锁,“周鹤年用毒菊、怨气和活人精血炼制菊煞,阵法已成,他下次动手,只会更凶残。”
林婉儿捡起地上的一张残破图纸,上面画着青菊镇的地图,镇东的菊花台被圈了起来,旁边写着“怨气汇聚地”五个字。“师父,他下次动手的目标,一定是菊花台。”
赵阳看着密室中的景象,愤怒地攥紧拳头,眼中满是杀意:“这周鹤年太狠毒了,我们一定要尽快阻止他,不能让他再残害无辜!”
李承道站起身,桃木剑上的金光渐渐散去,眼神坚定:“明日便是月圆之夜,怨气最盛,周鹤年大概率会在那时动手。我们今夜就去菊花台埋伏,布下天罗地网,彻底除掉这菊煞,为无辜的村民报仇!”他的声音带着杀伐果断的决绝,在阴森的密室中回荡,与空气中的菊香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破邪除秽的坚定。
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迅速铺满青菊镇的天空。师徒三人从周鹤年的药铺出来后,便直奔陈老丈的住处。陈老丈的小院藏在镇西的巷弄深处,院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院墙爬满了枯藤,在暮色中像一道道狰狞的爪痕。
“陈老丈,我们知道你在家,有事想请教你。”林婉儿抬手敲门,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
片刻后,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陈老丈探出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三人,见只有他们师徒三人,才缓缓打开门,侧身让他们进来。“道长,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他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恐惧。
院内种着几株菊花,只是叶片发黄,毫无生机。陈老丈关上院门,引着三人进屋。屋内陈设简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霉味。坐下后,陈老丈给三人倒了杯凉茶,双手依旧不停地颤抖。
“陈老丈,二十年前,周鹤年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兄,究竟是怎么死的?”李承道开门见山,眼神紧紧盯着陈老丈。
陈老丈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茶水溅了出来。他沉默了许久,才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二十年前,我和师兄、周鹤年一同拜在清虚道长门下,师兄是大师兄,深得师父真传,掌管着《菊经》。”他声音嘶哑,回忆起往事,眼中满是痛苦,“周鹤年野心勃勃,一直觊觎《菊经》中的‘菊花炼煞术’和古镇地下的宝藏。师父看出他心术不正,不肯传授,他就……他就趁夜偷袭师父,抢走了《菊经》的下半卷,还杀害了师父!”
“什么?”赵阳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震惊与悲愤,“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师父都杀!”
陈老丈点了点头,泪水从眼角滑落:“师兄发现师父遇害,想要为师父报仇,却被周鹤年用菊煞重伤。周鹤年以为师兄死了,就带着《菊经》的下半卷逃走了。没想到师兄大难不死,只是修为尽失,隐姓埋名留在了古镇,也就是现在的我。”他抬起头,看着李承道,“道长,当年你毁了周鹤年的部分修为,将他逐出山门,其实是救了我一命。我一直不敢声张,就是怕他回来报复。”
李承道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当年我只知他背叛师门,却不知他还杀害了师父,是我疏忽了。”他语气坚定,“今日,我定要为你师父和同门报仇,彻底除掉这败类!”
林婉儿冷静分析道:“周鹤年的菊煞需要怨气和活人精血滋养,镇东的菊花台是古镇的风水眼,也是怨气汇聚之地。明日月圆之夜,他定会去那里炼制更强的菊煞,打开宝藏大门。”
“不错。”陈老丈补充道,“菊花台下面就是宝藏的入口,需要用最强的菊煞之力才能打开。他杀害村民,就是为了收集足够的怨气,炼制‘九转菊煞’。”
当晚,师徒三人带着备好的法器与草药,趁着夜色前往菊花台。菊花台位于镇东的山岗上,四周长满了野菊花,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泽,清苦的香气中夹杂着浓郁的怨气,让人不寒而栗。
赵阳按照师父的吩咐,在菊花台四周撒下菊花与雄黄混合的药粉,每撒完一处,就用桃木枝在地上画一道符咒。他手心冒汗,脸色发白,却依旧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师父的命令,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师父,药粉撒完了,这样就能困住菊煞了吗?”
“这只是第一步。”李承道手持桃木剑,在菊花台中央画了一个八卦阵,“等周鹤年带着菊煞来,这八卦阵就能暂时困住他们,再用‘菊花三绝’破煞。”他从药篓里取出杭白菊、薄荷、连翘等草药,交给林婉儿,“婉儿,你负责炼制清心破煞的药汤;赵阳,你跟着我学习封印符咒,关键时刻,需要你我合力。”
林婉儿点头,立刻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架起随身携带的小砂锅,将草药放入锅中,加水煮沸。清冽的药香弥漫开来,与周围的怨气相互交织,形成一股奇特的气场。她专注地看着锅中的药汤,眼神坚定,手中的木勺不时搅拌着,动作娴熟而沉稳。
月光渐渐升高,洒在菊花台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雾气从山下漫上来,缠绕在野菊花之间,像是无数冤魂在游荡。赵阳紧紧握着师父交给的桃木剑,紧张地观察着四周,耳朵竖起,生怕错过任何动静。
午夜时分,一阵阴冷的风突然吹过,菊花台四周的野菊花剧烈晃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响。林婉儿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嗡鸣。“师父,他来了!”
李承道眼神一凛,桃木剑直指前方:“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雾中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周鹤年的身影缓缓浮现,他身着黑色长袍,周身萦绕着黑色雾气,身后跟着一具孩童的亡魂。孩童身着白衣,双目赤红,手中捧着一株黑色菊花,哭声凄厉,让人听了心碎。
“李承道,你果然来了。”周鹤年冷笑一声,眼神阴鸷,“有这么多无辜的灵魂陪葬,我这九转菊煞定能炼成!”
赵阳看着那具孩童亡魂,心中一痛,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愤怒:“周鹤年,连孩童都不放过,你简直丧心病狂!”
李承道沉声道:“周鹤年,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他手中的桃木剑泛起金光,八卦阵也随之亮起,将周鹤年与孩童亡魂困在中央。“婉儿,准备药汤;赵阳,跟我念符咒!”
周鹤年脸色一变,没想到李承道早已布下埋伏。他怒吼一声,操控着孩童亡魂,朝着赵阳猛扑过去:“小道士,先送你上路!”孩童亡魂手中的黑色菊花瞬间化作一把黑色匕首,直刺赵阳的胸口。
黑色匕首带着刺骨的阴风直扑赵阳面门,孩童亡魂的凄厉哭声在雾中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赵阳瞳孔骤缩,本能地侧身躲闪,同时握紧手中的桃木剑,按照师父传授的法门,将体内真气灌注剑身。“清心破煞,菊气护身!”他大喝一声,剑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与腰间《菊经》抄本的气息相呼应。
桃木剑与黑色匕首相撞,发出“铛”的一声脆响,赵阳只觉手臂一阵发麻,连连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孩童亡魂被震得后退半步,眼中的赤红更盛,再次挥刀扑来。“师弟,用菊花火!”林婉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手中的砂锅已沸腾,清冽的药香与灼热的水汽交织,将周围的雾气驱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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