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伯心里更失落了,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可翻遍了行囊,竟找不到自己常穿的那双布鞋!那是他来时特意做的新鞋,想着选官时穿得体面些,如今却不见了踪影。他又急又气,对着随行的童仆劈头盖脸一顿骂,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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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骂得口干舌燥,牵着马准备上路时,身后忽然传来店妪的声音:“少年人,何必这么大声嚷嚷呢?”
杨彦伯回头,见店妪手里端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温水,正慢悠悠地朝他走来。他心里正烦,却也不好对老人发脾气,便叹了口气,把丢鞋、求官不顺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店妪听了,轻轻摇了摇头:“唉,这丢鞋的事,就是神明给你的提示啊。你想想,要上路却丢了鞋,说明你这趟京城之行,恐怕是成不了了。而且不止如此——京城很快会有大乱,局势一旦乱了,就再也扶不起来了。你这一路上,还会遇到很多难处,比如盘缠会被偷,路上会遇到劫匪,甚至可能会生病……”
杨彦伯听得心里一沉,连忙追问:“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只能这样回去吗?”
店妪把温水递给他:“先喝口水,别急。京城是去不得了,你不如趁早回南方老家。路上要是遇到难处,就找路边有‘杨’字记号的人家求助,那些人会帮你。记住,别贪慕京城的虚名,能平平安安回到家,比什么都强。”
说完,店妪转身回了店里,没再多说一句话。杨彦伯握着那碗温水,心里又惊又疑——他不知道店妪说的是真是假,可想起自己拜神无梦、丢鞋心烦的事,又觉得店妪的话或许有道理。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听店妪的话,调转马头往南方走。果然,走了没几天,就遇到了劫匪,把他剩下的盘缠抢了个精光。他想起店妪的话,沿着路边找,真的看到一户人家的门上刻着个“杨”字,便硬着头皮上前求助。那户人家也是豫章人,听说是同乡,不仅给了他盘缠,还让他搭了顺路的船。
后来,他又在路上得了场风寒,高烧不退,也是在路边一户有“杨”字记号的人家借宿,主人家给了他草药,帮他治好了病。一路颠沛流离,好在有惊无险,最后终于回到了老家。
没过多久,京城大乱的消息就传了过来——叛军攻破了城门,皇帝再次出逃,选官的事彻底黄了,很多留在京城的读书人,不是死于战乱,就是被叛军抓了去,下场凄惨。杨彦伯这才后怕起来,要是当初没听店妪的话,执意去京城,恐怕早就没了性命。
他想起那个华阴店妪,心里满是感激,特意准备了礼物,想再去华阴拜谢她。可等他到了那家逆旅,却发现店妪已经不在了——新的店主说,老妪在他走后没多久,就收拾东西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杨彦伯站在逆旅的院子里,看着空荡荡的客房,忽然明白了什么——店妪不是普通人,她或许是神明派来提醒行旅的,不求回报,只愿帮人避开灾祸。而她留下的话,也像一道警钟,提醒着杨彦伯:人生在世,别被虚名蒙蔽了双眼,平安才是最大的福气;遇到难处时,听听身边人的劝,或许就能避开大麻烦。
后来,杨彦伯在老家当了个教书先生,每天教孩子们读书写字,日子过得平淡却安稳。有人问他当年为什么没去京城当官,他总是笑着说:“我当年在华阴遇到个老妪,她告诉我,平安比什么都重要。有时候,听一句劝,就能救自己一命。”
华阴店妪的故事,也随着杨彦伯的讲述,在庐陵一带流传开来。人们渐渐明白:真正的“智慧”,从来不是能预知未来,是能在关键时刻点醒他人;真正的“善意”,也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帮助,是在他人焦躁时,说一句平和的提醒。就像那个不起眼的华阴店妪,她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却用一句劝,救了一个少年的性命,也让他明白了人生最珍贵的是什么。
这世上,总有一些平凡的人,藏着不平凡的善意。他们像路边的野草,不起眼,却能在你需要时,给你一丝温暖、一句提醒。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学会倾听——倾听那些看似普通的话,或许里面就藏着能改变你人生的智慧;珍惜那些看似平凡的善意,或许那就是能帮你避开灾祸的福气。
8、李客
长安城的西市角落里,总蹲着个怪人。这人常年披件破旧的蓑衣,戴顶宽檐斗笠,斗笠沿压得低低的,遮住大半张脸,腰间系着个灰布囊,面前摆着个巴掌大的木头老鼠——他就是李客,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卖杀鼠药,说话时声音闷闷的,像裹在棉花里。
有人来买鼠药,他总会多嘴补一句:“这药不只能杀鼠,还能治人的各种病,拌在饭里吃,病就能好。”可旁人一听是“杀鼠药”,再看他那邋遢模样,谁也不敢信,大多摇摇头走了,偶尔有人买,也只用来毒老鼠,从没敢往嘴里送的。
西市有个叫张赞的,靠在街边摆书摊讨生活。他父亲七十多岁了,得了风疾,瘫在床上好几年,手脚僵硬得不能动,连吃饭都得张赞喂。张赞心里急,到处求医问药,钱花了不少,父亲的病却一点没好转。
这天傍晚,张赞收摊回家,刚把书摞好,就听见粮仓里传来“吱吱”的鼠叫。他跑过去一看,好几只大老鼠正啃着他收来的旧书,书页被咬得乱七八糟,有的还被拖出了洞。张赞又气又心疼——那些旧书是他好不容易收来的,有的还能卖个好价钱,如今全被老鼠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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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想起街角卖鼠药的李客,连夜跑出去,买了一包药回来。回到家,他把药撒在粮仓门口,心里恨恨地想:“今晚就让你们这些坏东西毒死!”
夜里,张赞没睡着,坐在灯下补被老鼠咬坏的书。忽然,他看见粮仓门口有动静——几只大老鼠从洞里钻出来,围着鼠药闻了闻,竟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张赞心里暗喜:“这下你们死定了!”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惊得差点把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那些老鼠吃完药,身上突然冒出一层细细的绒毛,接着竟长出了翅膀!它们扑腾着翅膀,从门缝里飞了出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张赞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地上还留着老鼠啃剩的药渣,提醒他刚才不是幻觉。他又惊又奇,第二天一早,就跑到街角找李客,把夜里的怪事一五一十说了。
李客蹲在地上,手指摩挲着木头老鼠,头也不抬地说:“那应该不是普通老鼠,你别到处乱说。”
张赞还想再问,又想起父亲的病,连忙求李客再卖他点药:“先生,您说这药能治人的病,我父亲得了风疾,能不能试试?”
可李客却摇了摇头:“药已经卖完了。”说完,他收拾好布囊和木头老鼠,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再也没人在西市见过他。
张赞失望地回到家,父亲看见他手里空着,叹了口气:“是不是没求到药?没事,我这老骨头,就这样了。”
张赞没说话,心里却想起李客说的“药能治人病”。他走到粮仓门口,看着地上的药渣,忽然冒出个念头:“老鼠吃了药能长翅膀,说不定真能治病?”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地上的药渣小心地收了起来,拌在父亲的粥里,喂给父亲吃。
没想到,父亲刚吃完粥没多久,就说:“我怎么觉得手脚有点麻?好像能稍微动一点了。”张赞又惊又喜,连忙扶着父亲的手试试——父亲的手指竟然真的能轻微弯曲了!
过了几天,张赞又把剩下的药渣拌在饭里给父亲吃。渐渐地,父亲的手脚越来越灵活,先是能自己坐起来,后来竟能扶着墙慢慢走路,最后居然能像没生病时一样,在院子里散步了!
张赞又高兴又后悔——高兴的是父亲的病好了,后悔的是没留住李客,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他到处打听李客的下落,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看见他往城外的山里走了,也有人说他坐船顺流而下,去了江南。
后来,张赞的父亲身体越来越好,还能帮着张赞看书摊。有人问起他的病是怎么好的,张赞就把李客和鼠药的事说出来,可大多人都不信,觉得他是编故事。可张赞却知道,那不是故事——李客卖的不是普通的鼠药,是能治病救人的良药;他看似邋遢,却是个深藏不露的奇人。
慢慢的,张赞也想通了——李客不求名不求利,卖药救人,却不愿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或许就是不想被打扰。而他能遇到李客,能治好父亲的病,就是最大的福气。
从那以后,张赞在书摊旁放了个小罐子,遇到有困难的人,就把自己的书便宜卖给他们,或者干脆送几本;遇到流浪的人,就给他们点吃的。他常对人说:“我父亲的病能好,是遇到了好人。我也想做个好人,帮衬帮衬别人。”
李客的故事,就这样在西市的小书摊旁悄悄流传着。人们渐渐明白:真正的奇人,从来不是那些衣着华丽、夸夸其谈的人,可能是街角那个不起眼的卖药人;真正的良药,也从来不是那些包装精美的贵重药材,可能是一包被人嫌弃的“杀鼠药”。
这世上最珍贵的,从来不是外在的表象,是那颗愿意帮助他人的善心。就像李客,他用最朴素的方式,做着最善良的事;而张赞,也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份善意传递下去。善意不分大小,也不分方式,只要心里装着别人,就算是最平凡的人,也能活出最动人的光彩。
9、蜀城卖药人
前蜀年间,嘉王出任亲王镇使,到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整修官署。工匠们在清理后院旧屋地基时,铁锹突然碰到个硬东西,挖出来一看,是面巴掌大的铁镜——镜身锈迹斑斑,背面刻着十三道篆书,弯弯曲曲像藤蔓,谁也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嘉王见这铁镜古旧,便让人拿去打磨。工匠们用细沙慢慢磨了三天,铁镜竟变得锃亮,光可鉴人,连头发丝都能照得清清楚楚。嘉王觉得新奇,让人把镜子挂在官署的高台上,没想到这一挂,竟出了奇事——百里之内的景象,都能在镜中看得明明白白:城东的集市上有人在卖花,城西的河边有人在钓鱼,连城南农户家母鸡下蛋,都能在镜里瞧见。
这天午后,嘉王正对着铁镜赏玩,忽然看见镜中映出蜀城集市的热闹景象——人群里有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手里拎着个药箱,却没像其他卖药人那样吆喝,反而悄悄在袖子里摆弄刀枪,动作又快又隐蔽,周围人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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