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我冷冷道。
“我听同学说你要结婚了,就来看看你......”女孩轻声说。
少女还穿着她最喜欢的雪纺连衣裙,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浓妆,就像我第一次在音乐教室遇见她的那个下午一样。
可是她的头不再是乌黑笔直,还是那晚的烫染。
她的双眼红肿。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午后,杨树叶哗啦啦作响,阳光扑面而来。
那时她痴痴地看着墙壁上张贴的《帕里斯和海伦之恋》,午后的暖阳穿过她连衣裙上,雪纺乔其纱几欲透明,映出她裙下若隐若现的胴体,窈窕修长......我不敢用眼神玷污她,连忙上移眼光,却现她也在看着我,阳光照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轻颤。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真的相信世间有天使,那位吹着百合花喇叭,传颂着复活福音的白羽少女就在我眼前。
我顺利加上了她的微信,她叫安冉,比我小一届,艺考生。
往后的日子我们聊了很多,我说我好累,以后不想学理科了,她哽咽着说自己原生家庭不好,自己有个品行并不算好的弟弟,父母冷漠重男轻女。
所以自己要拼一把,梦想考上全国最好的美院。
那时我们还坐在学校育英楼的屋顶上,我看见她布满雾气的眼底倒映着星光。
过了一段时间,她消息回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晚,也总是一些“嗯”,“好”,“洗澡了再聊”,之类的话敷衍我。
起初我以为是她学到很晚很晚,直到在一个失眠的深夜,我看见她更新朋友圈的图片,她完全变了,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安冉。
再然后就是那个下雨的夜晚。皇冠kTV灯红酒绿,她赤身裸体,被一个黄头的男人搂在怀里,媚眼如丝,轻喘。
“没什么好看的,我和你不熟。”我淡淡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安冉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拽着我的手“跟我走吧不要结婚,我再也不跟彪哥他们混了。”
“原来你管他叫哥吗?”我轻声说,“你从来没这么叫过我哎......”
安冉一愣,手已经被我甩开。
“你也知道智脑做出决定前任何人都有机会反悔,但是作出婚配决定后便无法取消,对吧?”我没有再看她,转身走向宴会厅。
“李央!!!”
叫声不是从我身后少女传来的,是在我身前。
莉姐小跑着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人。“今天不是你妈妈的结婚日吗?怎么这个男士说是你的婚礼?”她指向老唐。
老唐也带着疑惑的神情“对啊,昨天你跟我说是你的婚礼,这和你妈有啥关系。倒是昨天我也奇怪,还没结婚你未婚妻咋直接住你家——”
他还没说完便被身后姓宋的帅大叔一把推开“夏缘在哪里?她的...婚配男士在哪里?我想见见缘缘,为什么一点机会,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留......”
其他宾客也都被吸引,目光纷纷聚集在我身上,议论纷纷。
“这个...这个嘛......”我挠着头,铁下心来,大声道“其实智脑就是这么分配的!今天就是我和我母亲的——”
“啪!”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在一瞬间将所有人笼罩。
大厅尽头突然亮起一束光,随着尽头大门缓缓开启,众人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
雪白的婚纱膨胀着莹洁而纯净的光,镶嵌其中的流苏碎钻将璀璨洒在所有人的脸上,我分明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崇敬之色。
直到很多年后我仍然记得那一幕。
咖啡馆外的秋雨不停的落下劈里啪啦打在屋顶上。
女人浑身散着异样的光辉缓缓走向人群,她像所有传说中绝代风华的神女般,容光凛然,纯净地叫人不敢亵渎。
人群不由自主的分开,露出一条通道,就像《圣经》中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而通道的尽头便是那个手足无措的少年。
我也仍然记得女人看向我的一刹那,眼神中的高贵和不敢侵犯似乎化成虚无,取而代之的是圣母玛利亚般的慈爱和温柔。
“我们现在开始吧。”绝色女人走到身边,拉起我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母亲的手原来如此柔软纤长,即便隔着针织雪蕾丝手套,我都能感受到肌肤的嫩滑。
“在这里,我——夏缘,自愿与自己的儿子,李央,结为连理。”
“以后,我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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