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像一柄钝刀斜劈在戏院门楣上,把“天乐大戏院”几个金字削得斑驳陆离。风吹过空荡的广场,卷起几张泛黄的戏单,其中一张贴着玻璃窗飞舞,像是有人从里面伸手递出来似的。
冉光荣蹲下身,指尖轻轻扫过台阶上的灰尘。
“三日前。”他低声说,“有人来过。”
陈清雪站在他身后,手搭在开山刀柄上,目光扫向紧闭的大门。“不是游客,是熟人。”
彭涵汐推了推眼镜,公文包夹层里传来细微的摩擦声——那是子母封魂袋在震动。“二十年前龚老板的女儿就是在这儿……”
话没说完,她忽然噤声。
一阵风掠过,戏院门口那盏生锈的铜铃竟然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敲了一下。
“走。”冉光荣起身,哭丧棒在掌心转了个圈,压住三枚乾隆通宝,“门锁锈了三年以上,现在却有回音。”
陈清雪一脚踹开大门。
吱呀——
声音比想象中轻。
他们走进后台。
空气里弥漫着霉味,混着某种香灰的气息,像是烧尽的檀木与旧纸钱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墙上挂着几件褪色的戏服,袖口绣着金线,却早已暗淡无光。
刘淑雅皱眉嗅了嗅,“尸气?还是……纸钱味?”
“都不是。”彭涵汐走到一面妆台前,手指拂过镜面,“这是镇物残留的余韵。”
龚长兴跟在最后,手里握着鼓槌,眼神在角落游移,“这地方……我女儿死的时候,后台也是这样安静。”
“别分神。”冉光荣突然出声,哭丧棒指向左侧角落,“那儿。”
众人看过去。
一张半透明的戏票,静静贴在墙面裂痕处,仿佛被什么力量固定在那里。纸张薄如蝉翼,隐约能看到背面写着一行字:庚午年六月十七日·夜场·席位未定。
“这票……”陈清雪走近几步,眯眼细看,“不是现代印刷品。”
彭涵汐戴上手套,小心地揭下戏票,“确实是老物件,但保存得太好,不像是自然留存。”
刘淑雅凑近,“我咬一口?”
“别急。”冉光荣拦住她,“先看看有没有残魂。”
他取出一枚铜钱,在空中划了个圈,随即抛向地面。
铜钱落地,竟自行旋转起来。
“果然。”他低声道,“这里有怨气缠绕。”
彭涵汐点头,从公文包取出一个密封罐,里面是一只巴掌大的蛊虫,通体赤红,双目如火。
“锁阳蛊。”她将罐盖打开一条缝,“它能引出残魂。”
蛊虫缓缓爬出,落在戏票上。
刹那间,房间温度骤降,墙角的镜子蒙上一层白雾,随后“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来了。”陈清雪点燃爆珠烟,深吸一口,烟头爆燃,火光映亮她的脸,“准备好了?”
蛊虫开始剧烈扭动,戏票表面渗出一丝血迹,顺着“庚午年”三个字慢慢流淌下来。
“快了。”彭涵汐低声念咒,双手结印。
画面浮现。
一个年轻男子背对众人,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衫,正与另一人激烈争执。
“你不能这么做!”他怒吼,“他们不是祭品!”
对方身影模糊,只能看到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按在他肩上。
下一秒,画面戛然而止。
戏票猛然自燃,化作灰烬。
“等等!”刘淑雅冲上前,一把抓起灰烬塞进嘴里。
众人屏息。
片刻后,她眼角浮现出蛛网状血纹,声音沙哑:“下面……有东西。”
“哪儿?”冉光荣问。
“舞台底下。”她吐出两个字,嘴角还沾着灰。
龚长兴走上前,盯着舞台方向,忽然抬脚重重踏了一步。
轰——
地板震颤,一块木板松动。
他弯腰掀开机关,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阶梯。
“跟我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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