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鼎升起时,刘淑雅眼角的血纹像活过来一样,顺着泪沟爬到了颧骨。她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口鼎底刻着“庹”字的古器,嘴角慢慢裂开,像是被人从里面撕开的。
陈清雪把烟咬在嘴里,火光一晃,照亮她眉心那道竖痕。她没再点第二根爆珠香,而是用刀柄敲了敲地面,三下,节奏和冉光荣敲哭丧棒时一模一样。
“这地方,有点意思。”她说。
彭涵汐站在铜壶旁边,手指还在发抖。他刚贴上去的符纸已经焦黑一片,像被谁舔过似的,边缘卷起,露出底下一道暗红纹路——是南斗六星生纹,本不该流血的。
可现在,那些星星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血珠子。
冉光荣蹲下来,用乾隆通宝轻轻拨弄那些血珠,它们滚到地上,立刻就渗进砖缝里,像渴疯了的虫子。
“不是血。”他说,“是怨。”
“什么怨?”陈清雪问。
“认路的怨。”冉光荣抬头看了她一眼,“它记得回家的路。”
彭涵汐猛地抬头:“你是说……这东西是从地宫出来的?”
“不。”冉光荣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是从我们心里挖出来的。”
他这话没人接,因为谁都知道他说得对。
铜壶就在旧货市场最不起眼的角落,摊主是个秃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唐装,手里捏着串塑料佛珠,一边啃鸡腿一边看热闹。
“你们买不买?”他含糊不清地问,“不买我收摊了。”
冉光荣看着他,突然笑了:“您当年是做风水仪的吧?”
老头一愣,鸡骨头差点卡住喉咙。
“你胡说什么呢?”
“铜壶底部有阴线,是你师父刻的,对不对?”冉光荣绕着他走了一圈,“你师父姓周,在八十年代失踪了。”
老头脸上的肉抽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冉光荣蹲下来,凑近他耳朵,“你师父是被自己做的风水仪吃掉的,对不对?”
老头突然站起身,椅子翻倒在地,他连摊子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陈清雪看着他背影,吐出一口烟圈:“你不该说那么清楚。”
“我说得太晚了。”冉光荣捡起铜壶,“有些事,早该知道了。”
他们离开旧货市场时,天还没亮。彭涵汐抱着铜壶,一路没说话。直到回了玄相阁,他才打开灯,把铜壶放在桌上。
“我要破译铭文。”他说。
“我来守阵。”冉光荣坐在门槛上,哭丧棒横在膝头。
“我去查坐标。”陈清雪掏出地图,铺在桌子上。
只有刘淑雅一声不吭,她靠在墙角,手搭在胸口,像在听心跳,又像在等什么人。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中午,彭涵汐眼睛熬成了熊猫,但手里终于攥着一张写满数字的纸。
“找到了。”他声音沙哑,“坐标位置……是津门老城区,一个即将拆迁的古玩城。”
“那里有什么?”陈清雪问。
“二十年前勘探队最后一次任务失联的地方。”彭涵汐咬牙,“也是日军731部队当年的一个实验区。”
空气一下冷了下来。
“这不是巧合。”冉光荣低声说,“这是布局。”
“问题是,谁在布局?”陈清雪划亮一根火柴,火焰映得她眼神锋利,“庹亿帆?还是……更早的人?”
没人回答。
火柴烧完了,最后一缕光落在铜壶上,南斗六星忽然闪了一下。
像是回应。
他们决定当天下午就去古玩城。
阳光很好,照得整条街泛白。古玩城门口挂着“最后三天清仓大促”的横幅,几个穿工装裤的工人正在搬货,看到他们进来,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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