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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铜缸镜像锁前身（第2页）
剧痛从现实中的手掌传来。
她闷哼一声，睁开眼，发现自己真的砍伤了左手拇指根部，鲜血淋漓。可正是这一痛，让她挣脱了镜像束缚。
她立刻转身，对着其他人怒吼：“砍自己！随便哪儿！疼就行！”
彭涵汐咬破嘴唇，冉光荣用铜钱划开虎口，黎波一头撞向石柱，额头破裂，血流满面。
四人接连挣脱。
而青铜缸，已裂开三寸。
一股古老意志扑面而来，带着铁锈味与焚香的气息。黎波双目转金，军装幻影附体，右手抬起，枪口直指陈清雪眉心。
“青蚨项目第七次重启失败。”他开口，声音不再是自己的，“执行清除协议。”
陈清雪举斧欲挡。
彭涵汐却抢先一步冲上前，手中只剩半页燃烧的笔记残页。她咬破食指，蘸血在空中疾书，写下《河图残卷》最后一句：“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归藏于甲子。”
字成，血光炸开。
黎波动作一滞。
彭涵汐喘息着，从旗袍袖中抽出一枚银针，刺入自己太阳穴。她闭眼，再睁时，眼中已无焦距，只有星轨流转。
“锁阳蛊……”她低声说，“二十年寿元，今日尽数奉还。”
她张口，吐出一团凝缩的银光，落在发梢。
刹那间，满头黑发褪色，化作雪白，如瀑般生长，缠绕整个青铜缸体，将开启幅度死死卡在三寸。
缸内传出一声不甘的嘶吼，随即被封锁。
寂静重新降临。
陈清雪拄斧而立，喘息未定。
冉光荣拾起地上一枚花生米，轻轻放在彭涵汐脚边。
“活得比黄历还旧的女人。”他低声说，“这次算我欠你一条命。”
彭涵汐没笑，只是望着缸体缝隙中隐约浮现的画面：一片无尽冰原，极光之下，一座金属建筑半埋雪中，屋顶刻着模糊编号——NS-7。
她发丝末端凝出的光点，正与那建筑遥遥呼应。
刘淑雅瘫坐在地，手指仍贴在帛书上，却没有再用力。她看着缸中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忽然轻声问：
“如果每一次封印失败，都会换一个人来当‘我’……那第一个真正的我，是不是早就死了？”
没人回答。
黎波缓缓跪下，脸色恢复平静，眼神却空洞如初。他低头，从怀中掏出一块老式怀表，打开，里面没有指针，只有一枚龙洋银币静静躺着。
他轻轻抚摸银币，然后将其放在地上，用枪口推到陈清雪面前。
“我养父……最后说的话是，‘别让月亮照进船舱’。”他嗓音沙哑，“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海面上，根本没有月亮。”
他忽然抬手，握住插在腰间的开山刀，猛地往心口一送。
血溅三尺。
他倒下时，嘴角竟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
临死前，他最后看了眼冉光荣，嘴唇微动，说了两个字。
不是名字。
不是遗言。
是一个卦象读音：
“坎……中……满……”
冉光荣瞳孔一缩。
他低头看向地面——那枚龙洋银币边缘，赫然刻着极小的“丙午”二字，与他家传火场遗物印记一致。
风再次吹起。
掀开封印帛书一角。
露出缸底最深处的一行小字：
“初代守界人，魂分七魄，容器编号：01—冉光荣；02—陈清雪；03—彭涵汐；04—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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