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尚未散尽,玉佩通道仍在嗡鸣,夜澜的手却停在半空。
他没有按下启动符印。
反而猛地抽身,盘坐于阵基中央,双掌交叠压在眉心。冰雷二气自经脉逆冲而上,在识海炸开一道裂痕般的痛感——这是强行开启幻天塔第四层的代价。
“主人?”雷嗔眉头一皱,骨鞭微颤。
“别出声。”夜澜低喝,声音像是从极寒深渊里捞出来的铁链,刮得人耳膜生疼。
他的意识已沉入塔中。
第四层深处,时间如凝固的湖面。无数战斗残影悬浮在虚空中,但都被一层灰雾封锁。唯有最深处,一段被标记为“三百年前·寒渊终战”的数据链微微发亮,却被三道锁链缠绕,每一道都刻着“禁阅”二字。
夜澜冷笑一声,指尖凝聚一缕雷火,直接劈向锁链。
轰!
整片空间震颤,反噬之力顺着神识倒灌而入。他的鼻腔瞬间溢出血丝,右脸面具下的旧伤开始发烫,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皮下穿刺。
但他没停。
第二道雷火再起,第三道紧随其后。三重封锁接连崩断,灰雾骤然翻涌,画面轰然展开——
苍穹碎裂,大地塌陷,一座祭坛立于寒渊裂口之上。玄尘子披星月道袍,手持苍冥剑,剑尖对准自己胸膛。他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我以魂分阴阳,善念封容器,恶念镇幽冥。”
话音落,剑锋入体。
黑白两股能量自他体内喷涌而出,如龙蛇纠缠。白色凝成一人形,面容逐渐清晰——竟是年轻版的夜鸿煊。黑色则化作扭曲黑影,被一道月纹封印打入地底。
紧接着,画面切换:一名女子怀抱婴儿立于祭坛边缘,白衣染血,正是夜澜记忆中的母亲。她将一枚耳坠嵌入婴儿胸口,轻声道:“若有一日容器觉醒,唯至亲之血可破。”
影像戛然而止。
夜澜猛然睁眼,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在玉佩上。
“原来如此……”他抹去嘴角血迹,眼神冷得像冬夜里的刀锋,“夜鸿煊不是我叔父。他是玄尘子的善念所化,是封印冥主的‘容器’。”
也就是说,那个从小教导他练剑、在他丹田被毁时默默递来丹药的男人,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他是被制造出来的,只为在某个时刻,成为牺牲品。
而自己重生归来,激活幻天塔,或许正是这盘棋中最关键的一环——用月神血脉唤醒容器,再以至亲之血完成最终献祭。
“所以赵无极他们围攻北域,不是为了杀他。”夜澜缓缓站起,声音低沉,“是为了逼我出现,亲手打开这个‘容器’。”
雷嗔听得心头一震:“那你还打算去救?”
“当然。”夜澜盯着玉佩通道,目光如钉,“但他们想让我当钥匙,我就偏要做那把砸锁的锤子。谁规定,容器只能用来封印?它也能被打破。”
话音未落,传送阵突然剧烈晃动。
一道声音穿透虚空,带着熟悉的阴冷笑意:“看到吗?你敬重的叔父,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他是死物,是工具,是你母亲亲手埋下的陷阱!”
是赵无极。
夜澜眼神一厉,雷灵脉瞬间爆发,右手凌空一握,一道电弧撕裂空气,直轰声源所在。
轰隆!
虚空炸开一团焦黑痕迹,声音彻底消失。
“聒噪。”夜澜收手,掌心还残留着雷光余烬。
青蘅靠在底座旁,脸色比纸还白,手中碧玉簪碎片微微发颤。她看着夜澜,声音很轻:“如果他是容器……那你去救他,会不会反而促成仪式?”
“不会。”夜澜摇头,“因为他们漏算了一点——容器需要‘自愿献祭’才能激活完整封印。而我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了。”
他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就不会踏入那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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