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走到她身边,伸手搭上她肩头。冰雷双脉运转,一层薄如蝉翼的灵力屏障笼罩二人识海。与此同时,铁无锋举起义眼,将月文影像尽数录下。
白枭盘坐角落,焦尾琴横于膝,十指轻拨,一串低频音波扩散开来,压制着石壁散发的侵蚀之力。
幽瞳深吸一口气,开始解读。
“……守护者……堕于内……非外敌……”她声音颤抖,像是被迫吞咽刀片,“……轮回蛊……非封印……是钥匙……”
每念一句,身体就晃一下。夜澜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在下降,爪尖微微发黑。
“继续。”他声音冷静,“我在这里。”
“混沌的源头……不在界外……”幽瞳猛然抬头,眼中血丝密布,“而在守护者之心!”
最后一个字落下,整座冰窟剧烈震颤。
轰!
石壁下方的冰层炸裂,一只覆满黑色血管的手猛然探出,直抓幽瞳咽喉。速度太快,连雷嗔的骨鞭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手掌离她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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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澜暴喝,幻天塔虚影瞬间浮现胸前。塔身微震,硬生生挡住那一抓。冲击力让他后退三步,喉头一甜,却强行咽下。
众人迅速后撤,背靠石壁。那只手缓缓缩回冰缝,只留下一道蜿蜒如脉络的裂痕,还在微微搏动。
“刚才那手……”雷嗔咬牙,“有心跳。”
铁无锋蹲下身,用指尖轻触地面裂痕。他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出一串火花,紧接着,一段符文自动浮现眼前——和墨甲上的混沌纹路,同源。
“这不是陷阱。”他低声说,“是召唤。”
白枭始终未动,但左眼球深处,一道细小裂纹悄然蔓延。他指尖敲击琴身,摩斯密码般的声音在冰窟中回荡,无人听懂。
幽瞳喘息未定,右前爪泛起淡淡黑纹,像是被那手擦过的地方,已经开始腐化。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声音沙哑:“它认识我。”
夜澜蹲下来,握住她的爪子。银纹顺着手臂爬上他的皮肤,与冰雷之力交织,缓缓压制那抹黑暗。
“那就让它看看。”他抬头,目光如刀,“谁才是真正的继承者。”
雷嗔将骨鞭缠上手臂,电弧在鞭梢跳跃。铁无锋背后八柄重锤缓缓升起,悬浮半空。白枭指尖一顿,琴弦发出最后一声震颤。
冰缝下的搏动越来越清晰,像钟摆,又像倒计时。
夜澜站起身,面具边缘凝结了一层霜花。他看向幽瞳:“还能读吗?”
她点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剩下的……都是遗言。”
就在此时,冰层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仿佛有谁,在三百年前就等着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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