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午夜当铺典当了同事的性命,换来百万巨款。
>当铺老板警告我:“典当次数有限,九次即止。”
>我嗤之以鼻,用八条人命换来了豪宅名车,生活奢靡无度。
>第九次,我带着仇人的名字踏入当铺。
>老板却突然笑了:“恭喜,你才是最后一件典当品。”
>当铺瞬间变成灵堂,纸钱纷飞中浮现八张惨白的脸。
>他们齐声低语:“轮到你,加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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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像是天漏了。冰冷的雨水砸在柏油路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又迅速汇成肮脏的溪流,沿着路牙子哗哗流淌。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模糊成一片片病态的昏黄,非但没能驱散黑暗,反而给这午夜的城市添了几分鬼气森森。
我缩在廉价西装单薄的布料里,雨水早已浸透,沉甸甸地贴在皮肤上,冷得刺骨。皮鞋灌满了水,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厌烦的“噗嗤”声,像踩在烂泥里的尸体。口袋空空如也,那几张皱巴巴的零钱被雨水泡得发软,买包最便宜的烟都不够。房东那张刻薄的脸和最后通牒般的咆哮,还有银行催款短信那冰冷的红色数字,交替着在我脑海里嗡嗡作响,像一群嗜血的苍蝇。
走投无路。
这个词像生锈的刀片,一下下刮着我的骨头。
我像个孤魂野鬼,漫无目的地沿着这条湿滑的街踉跄前行。霓虹灯招牌在雨幕中扭曲变形,红的、绿的、蓝的,光怪陆离,却照不亮我脚下分毫。就在意识快要被冰冷的绝望彻底冻结时,眼角余光猛地捕捉到一点异样。
巷子口。
一条我从没注意过的、狭窄得几乎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暗巷,在两条灯火通明的大街夹角处,像一道被遗忘的伤口。巷子深处,一点微弱的、摇曳的灯火,固执地亮着。那光不是电灯那种毫无生气的白,也不是霓虹的喧嚣,而是……一种老旧的、温暖的橘黄。像深秋最后一片叶子,或者坟地里飘摇的鬼火。
鬼使神差。双脚像被那点微光牵引,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我拨开巷口垂落的、湿漉漉的不知名藤蔓,一头扎了进去。巷子里的黑暗更浓稠,带着一股地下室的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混合着雨水冲刷垃圾的酸臭。两侧高墙夹峙,湿冷的石壁触手可及,上面覆盖着滑腻的青苔。只有尽头那一点孤灯,是唯一的坐标。
近了。那是一扇极其古旧的门扉,乌沉沉的木头,油光发亮,像是被无数只手摩挲了百年。门楣上方,悬着一块小小的匾额,黑底,嵌着三个褪了色的金字,笔画瘦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午夜当。**
匾额旁,挂着一个同样古旧的黄铜铃铛,风一吹,或者仅仅是雨水的震动,它就发出极其轻微、极其干涩的一声:
“叮……”
那声音钻进耳朵,竟让我浑身一颤。
门是虚掩着的,仿佛一直在等待某个命中注定的访客。橘黄的光线从门缝里流泻出来,在湿漉漉的石板地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带。里面寂静无声。
没有选择。或者说,这冰冷的雨夜和空瘪的口袋,早已替我做出了选择。我深吸一口气,那腐朽的气息直冲肺腑。伸出手,指尖触到那扇乌木门,冰冷坚硬。用力一推。
“吱呀——”
门轴发出悠长而刺耳的呻吟,在死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瘆人。
一股混合着陈旧檀香、旧书卷气和更深层霉烂味道的暖风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我湿透的身体。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一半是湿冷的后遗症,一半是这气息本身带来的不适。当铺内部比想象中更小,也更……诡异。空间逼仄,光线全靠柜台后那盏孤零零的煤油灯提供。灯罩是磨砂玻璃的,布满蛛网般的裂纹,让本就昏暗的光线更加摇曳不定,将屋内的阴影拉扯得奇形怪状,仿佛角落里随时会蠕动起来。
墙壁被顶天立地的货架占满。架子上塞满了难以名状的物件,在幽暗的光线下只能辨认出模糊的轮廓:扭曲的金属器具,蒙尘的陶瓷人偶空洞的眼窝,泛黄卷曲的纸张,还有更多被厚厚灰尘覆盖、根本看不出原貌的东西。空气里浮动着微尘,在光柱中缓慢地沉浮。
死寂。只有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极其轻微的“哔啵”声,以及门外远远传来的、被雨水模糊了的城市噪音,更衬得这方寸之地如同墓穴。
柜台后面,一个人影缓缓从阴影中直起身。
他穿着一件样式古怪、盘扣严密的深色长衫,料子看着很旧,颜色像是凝固的血迹。脸上皱纹深刻,如同干涸河床的裂痕,纵横交错,每一道都藏着岁月的阴翳。最令人心悸的是他那双眼。眼珠浑浊,眼白却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类似死鱼的青黄色。他看着我,目光没有任何温度,既非欢迎,也非拒绝,更像是在打量一件刚刚送来的、不知价值的旧物。
一股寒气从我脚底板直冲头顶,比巷子里的雨水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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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发紧,几乎不像是自己的。
长衫老人没有立刻回答。他枯瘦得如同鹰爪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拂过柜台光滑的乌木表面,那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感。他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浑浊的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
“典当……”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朽木,“需有‘物’。”
他特意加重了“物”字,那浑浊的眼中似乎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幽光。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擂鼓般撞击着胸腔。物?我除了这身湿透的廉价西装和里面那颗被绝望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心,还有什么?廉价的电子表?泡了水的打火机?它们加起来能值几个铜板?
“我……”喉咙发紧,几乎窒息,“我没什么值钱东西……”
“值钱?”长衫老人发出一声极轻的、意义不明的嗤响,像枯叶在寒风中摩擦,“非金玉,非珠翠。吾所收,乃‘价’。”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几乎要刺穿我的皮肉,“心中所系,身外所执,乃至……命数。”
“命数?”我下意识地重复,一股寒意沿着脊椎蛇行而上。
“然。”老人的声音平板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他人之命数,亦可为‘物’。”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同时张胖子那张总是油光满面、堆满假笑的脸,毫无征兆地浮现出来。就是他,在老板面前搬弄是非,害我丢了那份勉强糊口的工作!就是他,把我推进了这冰冷的雨夜和绝望的深渊!
一个名字,带着滚烫的恨意,几乎要冲破喉咙。
“张德贵!”我脱口而出,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狠厉,“他!张德贵!他的命,能当多少钱?”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愣住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冲动,像魔鬼的蛊惑。空气仿佛凝固了。煤油灯的火苗猛地一跳,墙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影子也随之剧烈晃动,如同群魔乱舞。
长衫老人那布满沟壑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浑浊的眼珠转向我,里面似乎沉淀了千年的尘埃。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我提出的只是一件寻常不过的旧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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