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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柏西瓦尔？他太太叫他瓦尔。柏西瓦尔是油嘴滑舌的伪君子。他一本正经，很狡猾；怕他父亲怕得要命，老是受威吓，却巧于达到自己的目标。他跟他父亲不一样，用钱很小气。节省是他的喜好之一。他迟迟不自己找房子，就是这个原因。他住这边的套间，节省了不少开支。&rdo;

&ldo;他太太呢？&rdo;

&ldo;珍妮佛柔柔顺顺，显得很蠢。但是我不敢确定。她婚前是医院的护士‐‐在柏西瓦尔肺炎期间看护他，导致罗曼蒂克的结局。老头子对这门亲事很失望，他是势利鬼，希望柏西瓦尔结下他所谓的&lso;好姻缘&rso;。他瞧不起可怜的瓦尔少奶奶，故意怠慢她。她讨厌‐‐我想她非常讨厌他。她主要的兴趣是逛街和看电影；最大的悲哀就是丈夫不肯多给她钱。&rdo;

&ldo;女儿呢？&rdo;

&ldo;爱兰？我颇为爱兰难过。她并不坏，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女学生。她很会玩游戏，管女童军和幼年女童军管得不错。

前一段时间她曾和一位不满现实的青年教师谈恋爱，可是她父亲发现那个年轻人有共产思想，就严厉追究他们的恋情。&rdo;

&ldo;她没有勇气反抗？&rdo;

&ldo;她有。倒是那个年轻人变了心。我想又是钱的问题。

爱兰长得不怎么迷人，可怜儿。&rdo;

&ldo;另外一个儿子呢？&rdo;

&ldo;我没见过他。大家都说他长得迷人，而且是大坏蛋。

过去曾出过伪造支票的小问题。他住在东非。&rdo;

&ldo;跟父亲不和。&rdo;

&ldo;是的，佛特斯库先生已经让他当商行的小股东，所以不能以一点小钱打发他，断绝父子关系，但是他已多年未跟他联络，若有人提起兰斯，他就说：&lso;别跟我提那个流氓，他不是我儿子。&rso;然而‐‐&rdo;

&ldo;嗯，窦夫小姐？&rdo;

玛丽慢慢说：&ldo;不过，老佛特斯库若打算叫他回来，我不会吃惊的。&rdo;

&ldo;你怎么会这样想呢？&rdo;

&ldo;大约一个月以前，老佛特斯库和柏西瓦尔大吵一架‐‐他发现柏西瓦尔背着他做了一些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他气得半死。柏西瓦尔突然不再是乖男孩。他最近跟以前不一样。&rdo;

&ldo;佛特斯库先生跟以前不一样？&rdo;

&ldo;不，我是说柏西瓦尔。他好像成天担心得半死。&rdo;

&ldo;佣人呢？你已经提过克伦普夫妇。另外还有谁？&rdo;

&ldo;葛莱蒂?马丁是客厅女仆，现在她们喜欢自称为女侍。

她负责打扫楼下的房间，摆桌子，清除餐具，帮克伦普上菜。

很正经的女孩子，可惜智能像白痴。患有腺肿症。&rdo;

尼尔点点头。

&ldo;家务女仆是艾伦?科蒂斯，年纪大，很刻薄，脾气暴躁，可是服务成绩甚佳，是一流的家务女仆。此外都是外来的人手‐‐偶尔打零工的妇人。&rdo;

&ldo;只有这些人住在这里？&rdo;

&ldo;还有老迈的兰姆士伯顿小姐。&rdo;

&ldo;她是谁？&rdo;

&ldo;佛特斯库先生的姨姊‐‐也就是他前妻的姊姊。前妻比他大很多，她姊姊又比她大很多岁‐‐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她在三楼有个自用的房间‐‐自己煮饭做家事，只有一个女工来打扫房子。她的精神不太正常，一向讨厌她妹夫，不过她是在她妹妹在世期间来的，妹妹死后，她继续留在这里。佛特斯库先生不大管她。她是个怪人，大家叫她爱菲姨妈。&rdo;

&ldo;没有别的了？&rdo;

&ldo;没有了。&rdo;

&ldo;现在该谈你罗，窦夫小姐。&rdo;

&ldo;你想知道细节？我是孤儿。我在圣阿菲烈秘书学院修过秘书课程，当过速记打字员，辞职换工作，断定自己入错行，就开始了现在的行业。我曾跟过三家不同的雇主。每次我在一个地方干一年或一年半以后，觉得乏腻，就换地方。

我来&lso;紫杉小筑&rso;刚超过一年。我会打字列出前任雇主的姓名和地址，附上我的介绍信交给巡佐‐‐他姓海依吧？这样可以了吧？&rdo;

&ldo;好极了，窦夫小姐。&rdo;尼尔沉默片刻，想象窦夫小姐在佛特斯库先生的早餐里动手脚。他的思绪再往前移，想象她摘取紫杉果，放进小提篮内。他叹口气回到现实。&ldo;现在我想见那个女孩子‐‐呃……葛莱蒂‐‐然后再见家务女仆艾伦。&rdo;他一面站起来一面说：&ldo;对了，窦夫小姐，你能不能说说看佛特斯库先生为什么在口袋里摆谷粒？&rdo;

&ldo;谷粒？&rdo;她瞪着他，显然真的很吃惊。

&ldo;是的‐‐谷粒。窦夫小姐，你有没有想起什么？&rdo;

&ldo;根本没有。&rdo;

&ldo;谁管理他的衣物？&rdo;

&ldo;克伦普。&rdo;

&ldo;我明白了。佛特斯库先生和佛特斯库太太是不是住同一间卧室？&rdo;

&ldo;是的。当然啦，他自己有一间更衣室和浴室，她也有……&rdo;玛丽低头看手表。&ldo;我想她过不久就该回来了。&rdo;

尼尔督察站起身。他用悦耳的声音说：

&ldo;窦夫小姐，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三个球场，可是一直没办法在某一个球场找到佛特斯库太太，我觉得奇怪。&rdo;

&ldo;督察，如果她根本不是去打球，就没什么好奇怪的。&rdo;玛丽的语气平平淡淡。督察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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