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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再等一下！他说的是&lso;你的经济状况&rso;还是&lso;你们家族的经济状况&rso;？&rdo;

&ldo;是&lso;你们家族的经济状况&rso;。然后他说：&lso;所以我准备告诉你‐‐&rso;我能清楚听到的就只有这些。威士忌酒里下了药，药效发作了。&rdo;

h深深地吐了口气，甩了下袍子；可是仍然维持着响亮而单调的语气。

&ldo;现在让我们再回到那次把你召到格鲁斯维诺街去的电话交谈。死者知道你搭九点钟由富瑞安开往伦敦的火车？&rdo;

&ldo;想必知道。&rdo;

&ldo;他是不是也知道那班车要到十点四十五分才会抵达；而他在十一点以前是不可能联络到你的呢？&rdo;

&ldo;玛丽跟他说过了。&rdo;

&ldo;一点也不错。可是他还是从早上九点钟开始就一直不停地打电话到你的公寓去‐‐那时候你都还没从富瑞安动身吧？&rdo;

&ldo;是的。&rdo;

&ldo;你在礼拜六下午一点三十分和他通电话，之前，曾听过他的声音，或是见过他吗？&rdo;

&ldo;没有。&rdo;

&ldo;我想听听那次电话交谈开始的情形。告诉我们是怎么开始的？&rdo;

&ldo;电话铃响了，&rdo;安士伟以镇定的声音回答道，&ldo;我拿起了听筒，&rdo;他表演了当时的状况，&ldo;我正坐在长沙发上，一面看报纸，一面伸手去接电话，当时我认为他说：&lso;我要找安士伟先生，&rso;所以我说：&lso;我就是。&rdo;

h往前俯过身来。

&ldo;哦？你认为他说：&lso;我要找安士伟先生。&rso;可是，后来，等你再回想起来，你是不是发现他说的是另外一个称呼？&rdo;

&ldo;是的，确实如此。我知道一定是那样。&rdo;

&ldo;那，他真正说的是什么？&rdo;

&ldo;是另外一个称呼。&rdo;

&ldo;他真正说的是不是这个‐‐他真正说的是不是&lso;我要找安士伟上尉【此处原文为captaanswell，前一句是找caplonanswell，而capta与caplon音设为相近。在中译时无法译出其语音趣味，因此改译。‐‐注】&rso;呢？&rdo;

&ldo;是的。&rdo;

h把手里的卷宗丢在桌上。两手叉在胸前，极其柔和地说道：

&ldo;简而言之，&rdo;h说，&ldo;在整个交谈过程中，以及后来在他自己家里，他都以为他是在和你的堂哥，雷金纳&iddot;安士伟上尉说话，对不对？&rdo;

11私下商议

大约有十秒钟的时间，法庭里没有丝毫人声或动静。我觉得自己都听得到别人呼吸的声音。他那句话的意思慢慢地穿透了大家的思想。我们看到那件事突然出现，逼近眼前；但得花时间去调适，而我不知道法官是不是会准许这件事。被告疲惫的脸上现在带着讥诮的表情，好像在向雷金纳&iddot;安士伟挑战，看对方是不是敢正视他的目光。雷金纳没敢回头，他背对着被告席，坐在律师席上；一手抓着水瓶，看来好似没有听见。在和被告同样颜色头发下的那张邪恶的脸上只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ldo;不错，我说的就是那边的那个男人，&rdo;h坚持地说道，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雷金纳上尉摇了摇头，不屑地笑了笑。华特&iddot;史东爵士全副武装地站了起来。

&ldo;庭上，&rdo;他厉声说道，&ldo;我是不是能说被告并不能确定胡弥先生当时是怎么想的？&rdo;

法官考虑了一下，用两只小手揉揉两边的太阳穴。

&ldo;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华特爵士。不过，要是亨利爵士在这件事有进一步的证据，我想我们可以让他多点空间，&rdo;他有点严厉地看着h。

&ldo;有的，庭上，我们有证据。&rdo;

&ldo;那就继续吧！不过要记住被告怀疑的事不是证据。&rdo;

尽管检察总长没有攻击就坐了下来，但他很清楚地表示宣战了。h再次转身对着安士伟。

&ldo;关于那次我们要加以说明的电话，你的堂兄在前一天晚上就到了伦敦，对不对？&rdo;

&ldo;是的，从我所住的同一个地方去的。&rdo;

&ldo;而他每次到伦敦去，都是住在你的公寓里吧？我想我们在这里听过这样的证词？&rdo;

&ldo;的确是这样。&rdo;

&ldo;所以，如果死者想和他联络的话，从礼拜六清早九点就打电话到你公寓去，也是很自然的事了？&rdo;

&ldo;是的。&rdo;

&ldo;你礼拜六傍晚到格鲁斯维诺街去的时候，从头到尾有没有提起过你的名字呢？&rdo;

&ldo;没有。我向管家说：&lso;我姓安士伟。&rso;然后，他向他主人说我到访的时候，他说的是：&lso;这位先生来看您，老爷。&rso;&rdo;

&ldo;所以，死者说：&lso;我亲爱的安士伟，我要制得你服服帖帖的，你这该死的！&rso;这句话的时候，你相信他说的根本不是你吧？&rdo;

&ldo;我确定他说的不是我。&rdo;

h把一些纸张整理了一番，好让这句话深入所有人的心里。然后，从饮威士忌酒的事开始，他叙述了整个经过。我们知道这一部分是真的；可是话说回来，他到底有没有罪呢？这个男人并不是全世界最好的证人，可是他所说的一切都具有强烈的说服力。他带着一点如果他确是清白的话就想必会感受到那种受困的感觉。问话的时间很长，安士伟原本也会给人留下很好的印象，可惜昨天傍晚‐‐他在被告席上自承有罪，即使没人再提起，这件事却仍像阴影笼罩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还没开始申辩，就已经是一个自己认了罪的杀人凶手了。就好像有两个他，像一张重复曝光的照片中的人物似的彼此融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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