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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他们看着他走开了。

&ldo;天哪！&rdo;凯勒说，&ldo;他认为这是蓄意伤害。&rdo;

拉腊脸色发白。

拉腊看看他，慢声慢气地说：&ldo;我的天！是保罗&iddot;马丁的人！可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rdo;

拉腊差点说不出话来。&ldo;他……他这么干，或许是为了我。菲利普老……老不在家，保罗总是说那……那不对头，还说得有个人找他谈谈。噢，霍华德！&rdo;她一头扑倒在他肩上，极力将泪水往肚子里咽。

&ldo;那个狗杂种！我早就警告过你要离他远点。&rdo;

拉腊用力吸了口气。&ldo;菲利普会好起来的。他必须好起来。&rdo;

3天后，拉腊从医院里把菲利普接回了家。他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玛丽安&iddot;贝尔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她每天都到医院看望菲利普，给他送信件去。慰问信和慰问卡从世界各地源源不断地涌来，心神被搅乱了的乐迷们的电话不断。报界则以此大做文章，谴责纽约街头的暴力行为。

拉腊正在图书室，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

&ldo;是你的。&rdo;玛丽安&iddot;贝尔说，&ldo;一个叫保罗&iddot;马丁的先生打来的。&rdo;

&ldo;我……我不想和他说话。&rdo;拉腊说。她站在原地，身体忍不住就要颤抖起来。

第三十一章

一夜之间，他俩的生活全都变了。

拉腊对凯勒说：&ldo;从今以后，我就在家里办公。菲利普需要我。&rdo;

&ldo;好的，我理解。&rdo;

电话和祝愿卡纷至沓来。玛丽安&iddot;贝尔原本就是位不可多得的姑娘。她处事谨慎得体。从不碍手碍脚。&ldo;别为这些操心，阿德勒太太。就让我来处理吧，如果您愿意的话。&rdo;

&ldo;多谢，玛丽安。&rdo;

威廉&iddot;埃勒比打过几次电话，但菲利普拒绝接。&ldo;谁的电话，我都不想接。&rdo;他对拉腊说。

斯坦顿大夫说的没错，菲利普的手腕这会儿疼痛难忍。他尽量不吃止痛片，除非在万不得已时。

拉腊总陪伴在他的身边。&ldo;我们打算把世界上最好的大夫请来，亲爱的。肯定有人能接好你的手。我听说瑞士有位医生……&rdo;

菲利普摇摇头。&ldo;无济于事了。&rdo;他看看缠着绷带的手。&ldo;我是个残废人。&rdo;

&ldo;别那么说。&rdo;拉腊语气激烈地说。&ldo;有成千上万的事，你可以做。就怪我自己。要是我那天不去雷诺，要是我和你一起去了音乐厅，这种事是决不会发生的。要是……&rdo;

菲利普苦笑道：&ldo;你过去一直要我多呆在家里。好啦，而今我是再没任何别的地方可去了。&rdo;

拉腊的声音干哑起来。&ldo;有人说过：&lso;不要轻易想得到什么，因为没准你就得到了。&rso;我是想过要你呆在家里。可没想过是这样的呀。我无法忍受看你痛苦的样子。&rdo;

&ldo;别为我担心。&rdo;菲利普说。&ldo;我只是心里乱得很，得理出个头绪来。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我大概至今还没怎么缓过神来。&rdo;

霍华德&iddot;凯勒带着几份合同来到了楼顶套间。&ldo;你好，菲利普。感觉好吗？&rdo;

&ldo;好极了。&rdo;菲利普抢白说。&ldo;我感觉真是好极了。&rdo;

&ldo;这问题问得很蠢。抱歉。&rdo;

&ldo;别介意我的话。&rdo;菲利普道歉说。&ldo;我最近情绪很不正常。&rdo;他用右手敲着椅背。&ldo;那狗杂种要是割了我的右手就好了，那样的话，有六七支左手协奏曲我仍可以弹奏。&rdo;

凯勒想起了那晚宴会上的谈话。咳！有好几支协奏曲是专为左手写的呢。六七位作曲家专门写过左手协奏曲。德穆特、弗朗茨&iddot;施密特、科恩戈尔德都写过。拉韦尔作的左手协奏曲更是美妙动人。

保罗&iddot;马丁当时在场，听见了上述内容。

斯坦顿大夫到楼顶套间来看菲利普。他小心翼翼地揭去绷带，一条又长又难看的疤痕露了出来。

&ldo;看看手能不能弯曲？&rdo;

菲利普试了试，根本不可能。

&ldo;疼痛怎么样？&rdo;斯坦顿大夫问。

&ldo;很厉害，不过我不想再吃那些该死的止痛片了。&rdo;

&ldo;我还是要给你开一份的，痛得受不了就服几片。请相信，过几天就不疼了。&rdo;他起身告辞。&ldo;我真的很难过。碰巧我也是你的崇拜者。&rdo;

&ldo;那就去买我的唱片好啦。&rdo;菲利普莽撞无礼地说。

玛丽安&iddot;贝尔向拉腊建议说：&ldo;请个伤科医生来治治阿德勒先生的手，你觉得有效吗？&rdo;

拉腊想了想。&ldo;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治好。&rdo;

拉腊把这个想法告诉菲利普时，他摇摇头。&ldo;不，那有什么用？大夫不是说过，……&rdo;

&ldo;大夫也会说错的。&rdo;拉腊坚定地说。&ldo;我们打算什么法子都试试。&rdo;

第二天，一位年轻的伤科医生来到公寓，拉腊把他带进菲利普房间。&ldo;这位是罗斯曼先生。他在哥伦比亚医院工作。他将尽力帮助你，菲利普。&rdo;

&ldo;祝你走运。&rdo;菲利普讥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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