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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是金沙……和从前的样品一模一样，就是说，颗粒相当粗。&rdo;

另外几个坛罐里，装着同样多的金沙。蒙泰西厄先生宣布的重量大概没有错。

贝舒惊呆了，说道：

&ldo;什么……这么说，他真是提制了金子?这可能吗?也许有五六公斤哩……真是奇迹!&rdo;

又补充道：

&ldo;但愿秘方不要丢失!&rdo;

&ldo;我不清楚秘方是否丢失，&rdo;贝尔纳先生说，&ldo;不管怎么说，遗嘱里没有附带任何有关这点的追加条款，信封里也没有多的纸。要是没有蒙泰西厄小姐指引，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想到要检查这些藏着财宝的破坛坛罐罐。&rdo;

&ldo;连我的朋友，伟大的预言家和巫师也不会想到。&rdo;贝舒说，言语间不无讥讽。

&ldo;这你就错了。&rdo;拉乌尔回击道，&ldo;我到这里的第三天就来看过了。&rdo;

&ldo;算了吧!&rdo;贝舒怀疑地叫道。

&ldo;上梯凳!&rdo;拉乌尔命令道，&ldo;把第四个罐子搬下来。好。罐子里面，有一张小卡片，插在金粉里，对吗?好吧，你读读卡片上蒙泰西厄先生写的字、年份，还有旁边那个日期;九月十三日。显然，这是金沙装罐的日期。两个星期以后，蒙泰西厄先生离开回浪湾庄园，到达巴黎的当天晚上，就突然去世了。&rdo;

贝舒听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

&ldo;你原来知道……?你原来知道……?&rdo;

&ldo;我的职业就是掌握情况。&rdo;拉乌尔冷笑道。

公证人把所有的坛坛罐罐都搬下来，锁在二楼一个房间的壁柜里，拿了房间钥匙。

&ldo;这些金沙应该交给您的。&rdo;他对贝尔特朗德说，&ldo;只是目前情况复杂，还不能完全确定遗嘱是真实可靠的，因此我应该谨慎行事，对不对?&rdo;

贝尔纳先生正要告退，拉乌尔叫住他：

&ldo;我还能要求您给我一分钟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

&ldo;刚才，您念遗嘱的时候，我发现背面有几个数字。&rdo;

&ldo;的确，&rdo;公证人回答，把那一面给他看，&ldo;不过这些数字是偶然写上去的。蒙泰西厄当时一定在想着别的事情。显然，这些数字与他遗嘱上的条款毫无关系。……我仔细研究这些数字之后，确信是这样的。您可以看一看，它们写在签名下方很远的地方，写得很快，很潦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记下来，手头上又没有别的纸，只好写在这里。&rdo;

&ldo;您也许说得有理，贝尔纳先生。&rdo;拉乌尔说，&ldo;不过，您能不能让我抄下这些数字呢?&rdo;

拉乌尔抄下这行数字：

3141516913141531011129121314

&ldo;谢谢您。&rdo;他说，&ldo;有时候，一个偶然的东西可以给人意料不到的启示，所以不能忽视。这行数字，尽管十分难懂，却可能是那个数目哩。&rdo;

家庭会议结束了。贝舒希望表达一定的敬意，以突出自己与众不同，一直把公证人送到栅门口。他回到小城堡，发现拉乌尔和两个女人待在底层的小客厅里，一声不吭，就轻快地嚷道：

&ldo;喂!你刚才说什么?那些数字?我觉得，好像是随便排列的，嗯?&rdo;

&ldo;可能是吧。&rdo;拉乌尔说，&ldo;我给你抄一份，你也动脑子想一想。&rdo;

&ldo;其余的呢?&rdo;

&ldo;说真的，收获不坏。&rdo;

他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短话以后，大家一片沉默。拉乌尔说这话，准是有正经理由的。大家觉得又不安又好奇，都扭过头去望着他。

他又说一遍：

&ldo;收获不坏。事情没完……戏还在演。&rdo;

&ldo;你在这一团乱麻中又发现情况了?&rdo;贝舒问。

&ldo;发现了许多哩。&rdo;拉乌尔回答道。&ldo;一切情况，都把我们引向案件的核心。&rdo;

&ldo;就是说……?&rdo;

&ldo;三棵柳树移位的事。&rdo;

&ldo;还是你那固执念头，或者不如说，是蒙泰西厄小姐的固执念头。&rdo;

&ldo;可是蒙泰西厄先生的遗嘱明确地说明了这一点。&rdo;

&ldo;见鬼!蒙泰西厄先生的图纸不是画得清清楚楚，那三棵柳树就在现在的位置上吗?&rdo;

&ldo;是啊，可你好好去检查一下图纸吧，就像刚才我做的那样。你会发现，在地面上的事，有人在图纸上也干了。你看，在小丘这里，表示三棵柳树的三把叉子，已经被人刮去了。尽管做得很巧妙，用放大镜还是不难看出来。&rdo;

&ldo;那么……?&rdo;贝舒说，他受到了震动。

&ldo;那么你回想一下，不久前的一天，我伏在柳树枝上，让你像阿波罗那样站在小丘上。那会儿，我漫无目的、在各个方向寻找的，就是我们将在这儿，在这图纸上以数学的精确找到的东西。你拿着这把尺和这枝铅笔，按蒙泰西厄先生的说明划一条线，从他指定的那根门柱划到中间那棵柳树。&rdo;

贝舒照办不误。拉乌尔继续道：

&ldo;好。现在，把尺子下端按在门柱那儿别动，把上端转向左上方，挨到小丘。很好。现在把尺抽走。这样，你就画出了一个锐角。两条线从柱子出发，左边一条通向三棵柳树原先的位置，右边一条通向现在的位置。在这两条线之间，是一块狭长地带，你要愿意，也可说是一块纺锤形的地。按照蒙泰西厄先生最初的地形图，或者按照被人暗中修改的地形图，这块地或者属于第一块，即属于小城堡的所有者，或者属于第二块，即属于狩猎阁的所有者。明白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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