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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明白了。&rdo;贝舒说，似乎猛一下为拉乌尔的论据所折服。

&ldo;那好，&rdo;拉乌尔又说，&ldo;第一点清楚了。我们来看第二点。这块纺锤形地里有什么?&rdo;

&ldo;峭壁。&rdo;贝舒说，&ldo;半座罗马人坟山，河流经过的峡谷部分，小岛，等等。&rdo;

&ldo;这就是说，&rdo;拉乌尔说，&ldo;被盗去的纺锤（因为这是不折不扣的盗窃行为）大致包括了流经庄园的整段河流。也就是说，从根本上讲，蒙泰西厄先生希望把整段河流留给小城堡的继承人。把它留给狩猎阁的继承人是违背他的意愿的。&rdo;

&ldo;这么说，&rdo;贝舒道，&ldo;你断定有人策划这个阴谋目的在于偷盗这段河流，把它从一个人手里夺过来，转给另外一个人?&rdo;

&ldo;一点不错。蒙泰西厄先生去世后，有人截取了遗嘱，过后又来到这里，和同谋一起移走了三棵柳树。&rdo;

&ldo;可是，这份遗嘱并不能让人预先看出移走三棵柳树有什么好处。而且也没有任何东西告诉你有什么好处。&rdo;

&ldo;是没有。不过，请你回想蒙泰西厄先生那句话：&lso;时机一到，我会说出提制金子的秘方。&rso;也许他没有说出秘方，但偷走遗嘱的人一定猜出来了，因此他就先下手为强，把那三棵柳树移动了。&rdo;

贝舒虽然已经心悦诚服，但嘴里仍在试图反驳：

&ldo;这假设倒挺诱人的。不过，照你看来，是谁干的呢?&rdo;

&ldo;你知道那句拉丁谚语：罪犯乃是得益人。&rdo;

&ldo;不可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从这种行动中得益的，就是格尔森夫人。那偷去的部分加进了她继承的遗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会相信的。&rdo;

拉乌尔没有马上答话。他一边思索，一边偷眼观察在场各位的脸色，似乎想看看他每句话产生了什么效果。

最后，他朝贝尔特朗德转过身，说：

&ldo;原谅我，太太。我根本不想像贝舒先生说的那样，让别人相信。我只是想把各个事件串起来，并使我的演绎尽可能严密有逻辑性。&rdo;

&ldo;事情肯定是如您所推断的那样发生的。&rdo;贝尔特朗德说，&ldo;但人家为我的利益做那些手脚，只是表面现象。其实，那块地偷不偷走，我和卡特琳娜得不到好处。我们姐妹之间没有什么树篱栅栏。因此实施这无法解释的阴谋的人，是为他自己的利益干的。&rdo;

&ldo;这点是毫无疑问的。&rdo;拉乌尔说。

见舒插话道：

&ldo;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可是你知道遗嘱是被人塞进蒙泰西厄先生的卷宗的。&rdo;

&ldo;是的，我知道。&rdo;

&ldo;是从谁那里得知的呢?&rdo;

&ldo;就是塞的人。&rdo;

&ldo;那么，通过他，我们不是可以抓住案子的核心问题吗?&rdo;

&ldo;对。&rdo;

&ldo;他叫什么名字?&rdo;

拉乌尔并不急于说出来，似乎想通过缄默和迟疑，尽可能造成紧张气氛。然而贝舒执意问下去。两姐妹也在等他回答。

&ldo;不管怎么说，贝舒，&rdo;他说，&ldo;我们的调查，还是由你我做下去吧，嗯?你可别把警察朋友叫来，拖住我们的手脚!&rdo;

&ldo;不会的。&rdo;

&ldo;你发誓吗?&rdo;

&ldo;我发誓。&rdo;

&ldo;那好。这背弃客户的事，就是公证人事务所里的人干的。&rdo;

&ldo;你能肯定吗?&rdo;

&ldo;绝对肯定。&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贝尔纳先生?&rdo;

&ldo;因为他可能会莽撞行事，把事情搞糟。&rdo;

&ldo;那我们可以讯问他身边的人，譬如他的某个办事员。这事我负责。&rdo;

&ldo;那些办事员我都认识。&rdo;卡特琳娜说，&ldo;几星期以前，有一个还来过这儿，来看你丈夫，贝尔特朗德。喏，我一下想起来了（她放低声音），就是他被杀那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我在等我那未婚夫送信来，就在前厅碰见贝尔纳事务所那个办事员。他似乎很慌乱。这时你丈夫下来了。他们一起去了花园。&rdo;

&ldo;这么说，&rdo;贝舒问，&ldo;你知道他怎么称呼?&rdo;

&ldo;哦!我早就知道。是个二等办事员，瘦长瘦长的，一脸苦相……法默龙老爹。&rdo;

拉乌尔料到她会说出这个名字，所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过了一会儿，他问：

&ldo;太太，向您了解一个细节。被杀的头天夜里，格尔森先生出过小城堡吗?&rdo;

&ldo;也许出去过。&rdo;贝尔特朗德回答，&ldo;我记不清楚了。&rdo;

&ldo;我记得，&rdo;贝舒说，&ldo;而且很清楚。他头有点疼，他把我送到村子里，自己继续往利尔博纳方向散步……那时是晚上十点。&rdo;

拉乌尔站起来，来回踱了两三分钟步，又坐下去，不急不慢地说：

&ldo;怪。有些巧合确实奇怪。把遗嘱塞进蒙泰西厄卷宗的人叫做法默龙。那天晚上十点钟左右，在利尔博纳方向，他碰到显然是偷了遗嘱的那个人。那人让他把遗嘱塞进卷宗。法默龙老爹开始犹豫，后来得到两万法郎酬金，就接受了。&rdo;

第九章两名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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