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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我也不想遇到骚灵……&rdo;

&ldo;算了算了。&rdo;汤川坐在椅子上，摊开双手，&ldo;骚灵，在德语中是闹事的幽魂的意思。按你的说法，家具自己会动，整个房间都在震动，是鬼魂闹的，我倒觉得你够能闹的。&rdo;

糙薙双手拄着桌子极力解释：&ldo;我已经说过几次了，那绝对是怪异现象。后来我还调查了一下，那天在那个地方没有发生地震的记录。那也绝不是我的幻觉或错觉，何况，那天还有神崎弥生在现场作证。&rdo;

汤川慢慢站起来，在糙薙面前伸出手掌。

&ldo;没人说那是你的幻说或错觉，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不是地震。&rdo;

&ldo;那就是说体承认这是骚灵了？&rdo;

&ldo;我承认的是，发生了类似骚灵闹鬼的现象。&rdo;

&ldo;对这件事，你怎么推理？&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我认为有比表面现象更重要的东西。&rdo;

&ldo;什么？&rdo;

&ldo;你觉得闹鬼的现象是早已有之，还是最近才出现的？老太太一个人住的时候，会不会有？&rdo;

&ldo;这个嘛，如果以前就闹过，她应该会找人求助吧？听弥生说她丈夫从来没谈起过这样的事。&rdo;

&ldo;是吗？那就是说，以前没发生的事，现在发生了。这是为什么呢？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这四个人为什么不求助呢？根据你介绍的情况，很明显，他们是知道这种怪现象的，在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采取措施吧，比如请专家调查，可是他们没有那么做，为什么呢？是他们知道原因，又不想让别人来调查吗？&rdo;

&ldo;你说他们知道原因？可是……&rdo;糙薙抱着胳膊，抬头望着天花板，&ldo;有个女人手上挂着佛珠，我不认为他们找到了科学的解释。&rdo;

&ldo;我没说他们找到了科学的解释。如果那个女人挂着佛珠，她似乎会迷信，会相信闹鬼的事，这也应该是他们所有人的解释。只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直住在那里？&rdo;汤川挠着头走向窗边，向外望去，他的眼镜片在阳光下闪闪烁烁。

&ldo;你想说什么？&rdo;

听到糙薙的问题，汤川回头盯着他。

&ldo;你向上级报告这件事了吗？&rdo;

&ldo;报告？没有。他要是知道我私闯民宅，又要把我大骂一顿。&rdo;

&ldo;那你就做好挨骂的准备，向他汇报一下吧。事态可能比你想象的严重。&rdo;

6

高野的家门出现在双筒望远镜的焦点上。刚好两个男人要出门，时间是下午2点30分，离发生骚灵还早。

&ldo;看来他们上钩了。&rdo;坐在驾驶席上的牧田说。

&ldo;他们当然会上钩，毕竟他们在闹鬼的宅子里忍受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个。&rdo;糙薙用望远镜追踪着两个男人。

男人们之所以出门，是因为接到了当地银行的电话。电话内容是，希望高野秀的代理人能来一趟，谈谈她在银行的存款的事。电话确实是银行打来的，那是警署委托的，这是为了让家里只留下女人。

在截至昨天的调查中，已经查明一些关于高野昌明的情况。他是高野秀惟一的亲戚，已经很多年没有和高野秀联系了。1年前，他从公司辞职，迷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愤。

看起来，昌明和妻子来到高野秀家，是冲着她的存款来的。昌明好像对很多人说过，他的伯母继承了丈夫的大笔财产。

糙薙至今还不清楚，另外一对夫妇是什么人，但至少可以确定他们都是嗅着高野秀的财产而来的苍蝇。

&ldo;ok我们进去吧。&rdo;糙薙对旁边的汤川说。

汤川低头看了看手表，确认了一下时间。

&ldo;我说过的那件事有进展吗？&rdo;

&ldo;工厂？没问题，我已经找他们帮忙了。&rdo;

&ldo;难道真是为那个吗？&rdo;牧田回头问，&ldo;如果不是那么回事，我们可就丢人了。&rdo;

&ldo;失败的事，等失败以后再说吧。&rdo;汤川镇静地说，&ldo;偶尔丢回脸也没什么不好。&rdo;

牧田苦笑着看糙薙，糙薙点了点头：&ldo;出发！&rdo;

高野家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糙薙像几天前一样按下门铃，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和上次一样，嘎吱嘎吱地响着。

一个年轻女子探出脸来。通过调查，糙薙己经知道，她是高野昌明的妻子，名叫理枝。

理枝还记得他，有些吃惊地后退了一步：&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是这样，有件事要重新确认一下，能让我们再看一下您家里吗？&rdo;糙薙用他最和蔼的态度说。

&ldo;您想查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rdo;

&ldo;所以，&rdo;糙薙嘴角浮现出笑意，&ldo;请让我们确认一下这里什么都没有，这样一来，如果再有人向警察举报你们扰民，我们就可以解释，这里什么都没有。&rdo;

&ldo;难道经常有人举报我们吗？&rdo;

&ldo;倒不至于说经常，只是有人对你们家说三道四，比如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什么的……&rdo;

中年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盯着糙薙和汤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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