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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你们干什么呢？&rdo;

&ldo;啊……这些人说要再查看一下家里。&rdo;

&ldo;哼，还真够固执的，是哪家报的警？是旁边的老太太吗？&rdo;

&ldo;这个嘛，不只是一个人。&rdo;糙薙打了个马虎眼。

&ldo;看来闲着没事干的人还真多啊。好，我让你们查，但要记住，这是最后一次。&rdo;

糙薙低头说了声打扰，便开始脱鞋。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下午2点45分。

和前几天一样，他穿过走廊来到了里面的房间。房间还是那么脏，吃完后的方便食品的空盒子就那么放在那里。

汤川意味深长地看着柱子和墙壁，糙薙在他耳旁轻声问：&ldo;你觉得如何？&rdo;

&ldo;不错，&rdo;物理学象回答，&ldo;和我想象的一样，条件很符合，建筑材料受损的程度、房屋的构造都很理想。&rdo;

&ldo;难怪会发生&lso;灵异现象&rso;&rdo;这句话被他省略了。

糙薙又看了一下手表，已经2点50分。

&ldo;怎么样？刑警先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吧？&rdo;中年女人站在走廊里。抱着胳膊，手腕上依旧缠着佛珠。

&ldo;似乎没什么问题，不过为慎重起见，我们还要再观察一下。&rdo;

&ldo;您这样做，就是侵犯别人的隐私了！&rdo;

糙薙没有理睬女人的话，做出查看衣橱的样子。

&ldo;喂，你到底要干什么？！&rdo;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汤川手里拿着白色的塑料袋，站在走廊一头。

&ldo;我在冰箱旁边发现了这个东西，&rdo;汤川慢吞吞地说，&ldo;这好像是家用水泥吧。&rdo;

&ldo;水泥？&rdo;糙薙看着女人，&ldo;你们用水泥做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可能是我丈夫他们用来修理什么的吧，行了没有？你们该看完了吧，请赶快离开这里！&rdo;

糙薙一边听着女人的怒吼，一边又看了看时间，指针指向了下午3点。

突然，木头滚动的声音再次传来，随后，榻榻米开始摇晃，佛龛也开始不停地颤动。

高野理枝发出了尖叫，那个中年女人眼中也流露出恐惧。

&ldo;来了！&rdo;糙薙对牧田使了个眼神。

牧田来到了两个女人面前。

&ldo;这里很危险，你们都到外面去。&rdo;说着就把两人住门外推。

汤川站在佛龛前，环视着周围。家具继续晃动着，墙皮开始一片片脱落。

&ldo;太厉害了，这就是你说的骚灵啊！&rdo;汤川兴奋地说，&ldo;真是难以想象，这种状况是故意造也造不出来的。&rdo;

&ldo;这不是高兴的时候。&rdo;糙薙大声喊道。

&ldo;说得也是。&rdo;

汤川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金属钩，把一头插入脚底下的榻榻米中，向上一拉，榻榻米的一头被提了上来。糙薙急忙过来帮忙，把榻榻米拆下来，下面露出了黑色的地板。

糙薙把地板掀开，下面出现了明显是刚刚凝固的水泥块。

7

在审讯室里，高野昌明是这样变待的。

最初的欠款大概有300万日元左右，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利息开始暴涨，欠款将近有2000万了。我说的是实话，到这时候了，我也没必要再撒谎。我根本没办法还那么多钱，就想起了高野伯母。我是从另一个已经去世的叔叔那里听说的，伯母从伯父那里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手头应该有很多现金。我想，她能不能帮我一把呢？就来拜访她。她对我说，要是没地方住，可以暂时住在她那儿，我就和她住在一起。没过多久，近藤也来了，他是我的债主，他说，在我把钱还清之前，他是不会离开我的。他老婆也搬来了。我对伯母说，他们是朋友。伯母丝毫不反感，可能是一直以来太寂寞了，她还说困难的时候就该互相帮助。我觉得欺骗这样一位善良的伯母很痛苦，可还是想知道，她把钱藏在哪儿。我知道她不相信银行，钱都在家里。近藤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也背着伯母在地板下面、天花板里到处搜索，可是哪儿都找不到。那一天‐‐&rdo;

那天，近藤喝醉了酒，对一直找不到钱很恼火。他再也没法在高野秀面前装老老实人了，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他抓住高野秀的衣领，问她，钱藏在什么地方，&ldo;你侄子欠我钱，你替他还这是天经地义的！&rdo;他就这样粗暴地逼问高野秀。

高野秀的心脏本就脆弱，侄子的欺骗带来的打击、近藤的态度突变带来的惊恐，使她心脏病猛然发作，立刻死去了。昌明当时觉得伯母是装死，近藤也在她脸上拍了好一阵。

可是真正令他们震惊的，是接下来的一瞬间‐‐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着灰色的西装。

这个男人指着昌明他们说：&ldo;我自始至终全看到了，你们这样做，不是杀人又是什么？！我要报警！&rdo;

这个男人就是神崎俊之。

被严词指责的近藤，浑身血液逆流。他从背后袭击了要去报警的神崎。他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可是柔道二段。

&ldo;一转眼尸体就变成了两个，&rdo;高野昌明交代道，&ldo;我懵了，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rdo;这应该是他的真心话吧。

他们决定把高野秀送到医院。但是，神崎的尸体就不能那么处理了，因为一看就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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