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母亲彻底安静下来。
瘫坐在地上恸哭。
一个小时后。
父亲用钥匙打开许央卧室的门,站在门口敲了三声:&ldo;央央,爸爸进来了。&rdo;
许央坐在床上,无声地流眼泪。
父亲走过来,把一个纸袋子放在书桌上,说:&ldo;我把东西都捡回来了,你收好。&rdo;
许央看了眼袋子,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书桌前,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倒在床上,捡起记事本翻到最后,把小作文撕下来,撕成碎屑冲进马桶里。
万一母亲真拿这个记事本告秦则初性骚扰,秦则初还怎么考警校。
所有&lso;证据&rso;都销毁,许央镇定下来,坐回床上一样样数东西:硬币、拉环、假发、指甲油……
&ldo;银行卡呢?&rdo;许央抬眼,问。
父亲看着她脸上肿起来的五个红指印,心疼道:&ldo;一定很疼吧,我去给你拿医药箱。&rdo;
&ldo;我的银行卡呢?&rdo;许央执拗地又问了遍。
&ldo;什么银行卡?&rdo;父亲停住脚步,问。
&ldo;xx银行的储蓄卡,背面的签名栏写了一句话。&rdo;许央抹了把泪,一个字一个字地说,&ldo;上面写‐‐我是你的愿望清单。&rdo;
&ldo;我没注意,我下楼再找找。&rdo;父亲叹口气,问,&ldo;里面有多少钱?&rdo;
&ldo;不知道。没查过。&rdo;许央抽鼻子,&ldo;妈妈呢?&rdo;
&ldo;她出去了。&rdo;
父亲走出卧室,下楼拿医药箱。他有印象,妻子从客厅凌乱的地板上捡起一张磁卡,说死也要揪出这个诱骗了许央的人,看看他到底是谁。
妻子拿走的应该就是这张银行卡,肯定也会去营业厅打印通话记录。当初给许央办手机卡是用妻子的身份证。
父亲拿着医药箱和一瓶水重返楼上:&ldo;我没找到银行卡,可能被你妈妈拿走了。&rdo;
许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问:&ldo;爸爸,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rdo;
父亲斟酌着语言:&ldo;不是失望,只是有点震惊。&rdo;
震惊小小的她居然敢和母亲这样对抗。
许央呜咽:&ldo;对不起。&rdo;
父亲拧开瓶盖,把矿泉水放在书桌上:&ldo;你很喜欢秦则初?&rdo;
&ldo;喜欢,很喜欢。他很好,很好很好。&rdo;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许央顾不得擦,想拼命解释秦则初有多好,&ldo;上次期末考试,我之所以进步那么大,是他帮我补习。昨天我们班有个男生跳楼,是他第一个发现并及时救下了那个男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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