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榛点头:&ldo;我有些想请教您的事,是您就眨眼,不是就斜眼。&rdo;
拉西再次眨眼。
&ldo;我看了您的病历,咳嗽五天轻微咳血三日,上周三收治的对吗?&rdo;
眨眼。
&ldo;在其他动物身上实验过,仅灵长目症状严重,唾沫和血液会携带病毒,是吗?&rdo;
眨眼。
顾榛继续翻阅手头资料,胳膊没撑住膝盖突然下滑,撞到床沿的瞬间麻痹了肘部神经。
她揉着酸疼的关节,余光瞥见拉西戴感应夹的手指。
指腹阴影处,向外延伸的一点红痕引起了她的注意。
顾榛刚要抬手,却见那指尖微微蜷缩退避。
顾榛手中一顿,继续探去,扒拉指腹的肉‐‐
一条愈合不久的肉色新疤,渐渐呈现在眼前。
李雅给护士交代完相关事宜,肩膀突然被撞。她烦躁扭头,认出了那双眼睛:&ldo;老师?您问完了?&rdo;
顾榛神情恍惚,木木呆呆地回到:&ldo;我有点累,想回去睡会儿。&rdo;
李雅连忙劝她:&ldo;那您赶紧回去,前些天没您我们也忙过来了,没事的。&rdo;
顾榛没点头也没摇头,自顾向电梯走去。
她穿过长街,拦了一辆的士坐上,司机见她眼神古怪,小心翼翼问她:&ldo;您要去哪?&rdo;
顾榛似乎沉浸在其他世界,直到司机再次发问,她才报了家庭住址。
司机心里嘀咕:小区离这儿一千米不到,走都走过去了…这人看着也不是那么有钱,却是个败家的。
佟应真听到门铃响起,直了直腰板。
最近学校停课,大家都说要减少出门,居然还有来找他的,真是稀奇。
他竖耳朵又听了听,确认是自家门铃后,连忙问道:&ldo;谁啊?&rdo;
外面不说话,只是按铃。佟应真警觉地猫腰,蹑手蹑脚接近大门,通过猫眼向外看去……
元妙?!
他迅速打开门,对憔悴的元妙说:&ldo;你,你怎么回了?我上次去局里探望你,警察说非特批不许进入,还说得等法院传唤庭审后,家属才能申请探监。&rdo;
顾榛抬眼扫过他,摇了摇头:&ldo;我想休息会儿,等我休息好了再同你解释行吗?&rdo;
佟应真望着她的背影,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ldo;哐!&rdo;的一声,顾榛关上了房门。
他叹了口气,去厨房烧水给她泡茶。突然一阵猛烈碎响,惊得他手中一紧。
满地碎片躺在脚边,手里还握着另一个花瓶的瓶颈。
顾榛呼吸又急又浅,定定望着地面,似要将地板盯穿。
接着,她抬手用力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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