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不是,我太高了。那些帅哥儿得踩着高跷才能够到我的胸部。&rdo;
服务员把饮料放在他们的面前,用纸巾在空中做了一个优雅的姿势,转身离开了。
斯蒂夫又固执地轻轻说了一遍:&ldo;小姐,把纸条给我。&rdo;
&ldo;我不喜欢别人叫我&lso;小姐&rso;,听起来就像警察一样。&rdo;
&ldo;我不知道你的名字。&rdo;
&ldo;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呀,你是在哪里遇到莱奥帕蒂的?&rdo;
斯蒂夫叹了叹气。小型西班牙管弦乐团现在演奏的是忧伤的曲调,周围的人声已经盖过了音乐声。
斯蒂夫歪着头听着音乐,他说:&ldo;e大调降了半个调,效果不错。&rdo;
女郎新奇地盯着他,&ldo;我都没注意到呢,&rdo;她说,&ldo;我的歌唱得挺好的,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do;
他慢吞吞地说:&ldo;昨天晚上我还是卡尔顿旅馆的私家侦探,他们称呼我为夜班职员,但我其实就是旅馆侦探。莱奥帕蒂住在那里,他的恶作剧有点过了头。我把他赶了出来,然后就被辞退了。&rdo;
女郎说:&ldo;噢,我有点儿明白了。他当时在称王称霸,而你在‐‐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履行一个私家侦探的职责。&rdo;
&ldo;差不多就是那样,现在能请你‐‐&rdo;
&ldo;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rdo;
他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名片,从桌子上递了过去。在她读着名片的时候,还一边啜着自己的饮料。
&ldo;名字不错,&rdo;她慢慢地说,&ldo;但这个地址可不怎么样,&lso;私家侦探&rso;这个称号就更不好了。应该在左下角印上小小的&lso;侦查&rso;二字。&rdo;
&ldo;它们已经够小了,&rdo;斯蒂夫咧嘴一笑,&ldo;现在能请你‐‐&rdo;
她突然间把手伸过去,把纸团丢到了他手里。
&ldo;我还没看过‐‐我当然也是想看一看的。如果你觉得可以信任我的话,我希望&rdo;‐‐他又看了一眼名片,然后补充道‐‐
&ldo;斯蒂夫,是的,你的办公室应该位于日落大道80区那儿的一栋乔治亚风格的建筑或者非常现代化的大楼里,是类似于套房的地方。而且你的衣着应该再时髦一些,实际上必须得非常时髦,斯蒂夫。在这个城市里,不引人注目就是一个莫大的失败。&rdo;
她朝他笑笑,他深陷的黑眼睛亮了起来。她把名片收进了包里,拉拉身上的狐毛披肩,一下把饮料喝下去半杯。&ldo;我得走了。&rdo;她向服务员招手,然后买了单。服务员离开了,她站了起来。
斯蒂夫厉声说:&ldo;坐下。&rdo;
她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又靠墙坐了下来,一直看着他。斯蒂夫身子探过桌子问道:&ldo;你对莱奥帕蒂的了解有多少?&rdo;
&ldo;我们两个断断续续交往了好几年,但这跟你没什么关系。看在上帝的面上,别对我这样趾高气扬的,我讨厌傲慢的男人。我曾经给他唱歌,但时间不长。你不可能只为莱奥帕蒂一个人唱歌‐‐如果你明白我意思的话。&rdo;
&ldo;你刚才在跟他喝酒。&rdo;
她轻轻点点头,又耸耸肩,&ldo;他明天晚上开始会在这里表演。他想说服我再给他唱歌。我拒绝了,但我可能不得不那样做,反正就只是唱一两个星期而已。沙罗特夜总会的老板手里也掌控着我的合约‐‐他还是我工作的电台的大股东。&rdo;
&ldo;大人物沃尔特斯,&rdo;斯蒂夫说,&ldo;他们说他心狠手辣,但是很有原则。我从没见过他,倒是希望有机会能见识一下,毕竟我只是个找工作的人。就这样吧。&rdo;
他把身子收回来,扔掉了纸团,&ldo;你的名字是‐‐&rdo;
&ldo;朵洛蕾丝&iddot;奇奥萨。&rdo;
斯蒂夫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个名字,&ldo;我喜欢这个名字,我也喜欢你的歌。我听了很多,你不像大多数高价歌手那样喜欢卖弄歌技。&rdo;他的眼里闪着光。
女郎在桌面上摊开纸条细读,面无表情,然后轻轻地说:
&ldo;是谁把它撕碎的?&rdo;
&ldo;我猜是莱奥帕蒂,这些碎片是我昨晚在他的垃圾篓里找到的。他走之后,我把它们拼了起来。这家伙要不是真的胆子够大‐‐就是经常接到这种纸条,都已经习以为常了。&rdo;
&ldo;或者他以为这只是个恶作剧。&rdo;她越过桌子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把纸叠起来还给了他。
&ldo;也许吧,如果他是传言中的那种家伙‐‐有人会出手的,而幕后黑手绝不止是要把他弄垮。&rdo;
朵洛蕾丝&iddot;奇奥萨说:&ldo;他就是你听说过的那种人。&rdo;
&ldo;所以一个女人要接近他并不难‐‐对吧‐‐一个带枪的女人?&rdo;
她继续盯着他,&ldo;当然不难,如果你问我的话,每个人都会给她鼓掌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只把这些事都忘记。如果他需要保护‐‐沃尔特斯能为他提供比警察更周密的保护。如果他不需要‐‐谁在乎呢?我就不在乎,我非常确定我不在乎。&rdo;
&ldo;奇奥萨小姐,你有些冷酷‐‐在某些方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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