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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我想了一下，看着刑警说：&ldo;除了我之外？&rdo;

佐山刑警苦笑道：&ldo;是啊，除了你之外。&rdo;

&ldo;这怎么说呢，讨厌她的学生似乎很多。&rdo;我对两位刑警摇摇头，&ldo;但绝没有到要杀她的程度。&rdo;这句是大实话。

刑警们显然用余光互相对望了一眼，这匆匆一瞥有何意义，我无从想象。

佐山刑警摩擦着双掌，身子继续往前探，&ldo;我有一个问题，你对御崎老师和对学校进行抗议，究竟想达到何种效果呢？或许应该问，希望他们做到什么呢？&rdo;

&ldo;没有那么夸张啦，我只希望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承认因此而害死了由希子，仅此而已。&rdo;

&ldo;但御崎老师和校方都没有承认。&rdo;

&ldo;是的。&rdo;

&ldo;你一定很气愤吧？&rdo;

我稍作犹豫，回答&ldo;算是吧。&rdo;，我只能这么说了。

&ldo;然后你又作何打算呢？肯定不会就此作罢吧？&rdo;

&ldo;那是当然，不过……&rdo;我摇着头说，&ldo;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有资格付诸于舆论之类的，也没那种智商。我知道，如果把这事儿闹得太大，最后一定会给父母和妹妹添麻烦，还包括以棒球成员为首的其他各种关系。尽管作为一心想给女友报仇的人来说不能顾忌这么多。&rdo;

&ldo;不，这是非常成熟的考虑。&rdo;佐山严肃地说。&ldo;不光为自己，还为身边的人着想，这一点很重要。只不过这样一来，你对御崎老师的憎恨得不到发泄，只能憋在自己心里了呢。&rdo;

在一旁作着记录的沟口刑警放下手中的笔望着我，那目光就像正在观察植物成长一样。或许这正是所谓职业刑警的眼神。

&ldo;我可没干那种事&rdo;我尽量保持着语气平稳气说道：&ldo;我不是那种傻瓜。&rdo;

那一瞬间，佐山刑警停滞了表情凝望着我，但很快就如同冰淇淋融化一般笑逐颜开了，不断摆着手，像是在对我说&lso;不用想得那么严重&rso;，&ldo;别作出那种恐怖的表情好么？我们也不单是怀疑你一个人，可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这种局面使我们不得不做出这种怀疑，其实我们也很为难的，希望你理解一下啊！&rdo;

&ldo;虽然能理解，但滋味也不好受啊。&rdo;

&ldo;彼此彼此。&rdo;沟口刑警在旁边慡朗地说道，又咳嗽了几声。我朝这个小麦肤色的男人瞪了几眼。

&ldo;话说回来，&rdo;佐山刑警问，&ldo;昨天你离开学校是在？&rdo;

&ldo;六点不到一点，棒球部的训练结束后，又在活动室里和伙伴们说了几句话，就回家了。&rdo;

&ldo;到家时间是几点？&rdo;

&ldo;大概六点半左右吧。&rdo;我明白，他们在确认我的不在场证明。

&ldo;然后你又出门去过哪儿吗？&rdo;

&ldo;我一直呆在自己房间，这一点你们可以向我家人确认。&rdo;说完我挠挠耳朵，&ldo;不过家人的话无法成为证据呢。&rdo;

&ldo;但我们会作为参考，以后肯定会去进行确认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体育馆后门的铁丝网上破了一个洞的事情吗？&rdo;

&ldo;你是指够一个人钻过的那个洞么？&rdo;

&ldo;嗯，大多数的学生都知道。&rdo;

学校的周围由混凝土围墙和铁丝网所包围。有一面的铁丝网上，破开了一个刚好能供一人通过的大洞，这就成为了学生绝佳的脱身手段。

&ldo;那个洞怎么了？&rdo;

&ldo;不，没什么特别的‐‐那接下来你还有要问的吗？&rdo;这句话不是对我，而是对沟口刑警的发问。

&ldo;我从一开始就想问了，&rdo;沟口刑警将笔记本合上，指着我的左手问，&ldo;那是怎么回事？包得这么严实。&rdo;

他说的是我从左手手腕一直到大拇指上包着的绷带。这是昨天早锻炼的时候接了一个死球的结果，我对此进行了说明。

&ldo;对训练没有影响吗？&rdo;

&ldo;接球应该可以，但击球就不行了。&rdo;

&ldo;谁帮你包扎的？&rdo;

&ldo;古谷老师，保健室的。&rdo;

&ldo;在那之后你拿下来过么？&rdo;

&ldo;昨晚洗澡前拿下过一次，我小心地拆开之后，今天早上又自己缠上了。似乎粘性还没消失，而且我还打算早锻炼呢。&rdo;

&ldo;嗯……&rdo;沟口刑警转向佐山刑警。佐山盯着我的左手腕看了一会儿后，说&ldo;体育运动真是残酷啊，棒球也不例外。&rdo;

2

第四节课开始时，几乎所有的警方人员都撤走了，只留下几名刑警。在警车并排停放的大门外，早早地聚集起了耳闻到这次案件的媒体记者，他们不断窥视着里面的情形。而校内的广播里反复播放着：请大家今天尽量不要走出教室，放学时候遇到记者采访的话，什么都不要回答。

同学们连课间休息的时候，也呆在各自的教室里闭门不出。朝窗外望去，只有一些教师和几名陌生的男人‐‐多半是警察‐‐在来回踱步。倘若观察那些刑警的动向，你会发现他们时不时地作出搜寻东西状，可他们究竟想找什么，我完全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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