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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许教授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非常有风度，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过去我从来没接触过心理学，但听他的讲课确实长了不少知识，简直就是为我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节课的内容，许教授谈的就是梦。&rdo;

&ldo;梦？&rdo;

这个字已经深深地困扰着我了。

&ldo;是的，许教授说他很崇敬弗洛伊德，但他对于《梦的解析》却有不同的理解，他认为梦除了是愿望的达成之外，更是人类通向另一个世界的窗户。&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当时我也没怎么听懂，就是觉得他说得非常精彩，就像是你的小说，有悬疑有历史还有密码。&rdo;

我随即苦笑了起来：&ldo;哈，别再嘲弄我了好吗？&rdo;

&ldo;不过，从那之后我就再没看到过许教授了。&rdo;

&ldo;因为他自杀了，就在三年前。&rdo;我走到窗边，看着布满水汽的玻璃上的◎，又补充了一句，&ldo;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do;

春雨倒吸了一口凉气：&ldo;怪不得再没见过他了‐‐你说没发现许教授的尸体？难道你怀疑他可能还活着？&rdo;

&ldo;不知道，也许任何可能都有吧。&rdo;

&ldo;为什么要问我这个？你认为三年前的许教授与这件事有关吗？&rdo;

&ldo;没错，比如那个‐‐&rdo;

我举手指了指窗玻璃上的◎，再把《梦境的毁灭》这本书翻到第二章，给春雨看了书上的这个符号，又指了指下面那些神秘的良渚符号。

&ldo;在你那张书迷会卡片上，好像也有同样的符号吧？&rdo;春雨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说，&ldo;感觉像几个小人在跳舞。&rdo;

&ldo;不，这代表了古老的良渚王陵，只有最后那个圆圈符号的意思还不知道。&rdo;

&ldo;所以你认为许教授是关键的突破口？&rdo;

我异常肯定地点了点头：&ldo;除了明信片幽灵以外，许子心也是条重要的线索。&rdo;

&ldo;好吧，那我回到学校再问问吧，我有几个朋友是s大心理学系的，他们曾经是许教授的学生。&rdo;

&ldo;那太好了，我甚至觉得小枝都可能与他有关。&rdo;

这句话让春雨非常惊讶：&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给你看过的那张神秘的书迷通票，小枝的照片就印在通票的背面，而正面的姓名和地址都是那些奇怪的符号。&rdo;

春雨忽然沉默了，她转头看着窗外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ldo;你还无法忘记她，是吗？&rdo;

&ldo;是的，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已不再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死，还要为了你春雨，以及‐‐小枝！&rdo;

&ldo;你还在不断地寻找她？&rdo;

我怔怔地点了点头：&ldo;我坚信小枝还在某个世界的角落里等待着我，而阿环也告诉我，她可以带我去见小枝。&rdo;

&ldo;你相信吗？&rdo;

&ldo;关于小枝的任何事情，我都相信。&rdo;

与我说话的痴迷相比，春雨的眼神是那样镇定自若，她淡淡地说：&ldo;别再执迷不悟了，小枝已经死了，就算她是地铁中的幽灵，也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rdo;

&ldo;不要再说了，我已别无选择。&rdo;

&ldo;无论如何，我会全力帮助你的，你自己也要坚强一些。&rdo;

春雨的语气变得如此坚强，正好与那身干净凌厉的黑色风衣相配，或许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了。

&ldo;你真令我刮目相看，原本应该我来安慰你才是。&rdo;但我还是摇了摇头，轻声说，&ldo;对不起，春雨，你不要再卷进来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没事的，赶快离开我吧。&rdo;

&ldo;不要这样说，如果你实在没有把握，我们甚至可以再去一次荒村！&rdo;

我霎时睁大了眼睛：&ldo;你说什么？再去一次荒村？真不敢相信这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rdo;

&ldo;这几天我都已经想过了，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从哪里开始，还得从哪里结束。&rdo;

听起来是有道理，但做起来就太难了‐‐回到荒村？我记得在《荒村公寓》这本书的开头，我还劝诫广大读者无论有多激动，都不要去荒村，否则后果自负呢！

&ldo;我不知道，也许明天会来找你的吧。&rdo;

&ldo;好的，我手机随时都开着。&rdo;春雨还想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了，只叹了口气说：&ldo;我先走了！&rdo;

目送春雨出门后，我感到浑身都快虚脱了，一种孤独和绝望感涌上心头，回头再看窗外，唯见烟雨。

哎呀，都快中午了，肚子又饿了。

两个小时后。

大雨依然在下，空气中充满了水汽，无孔不入地往室内钻进来，再钻入人的血管和经络。今年的冬天特别阴冷，据说过去连续十六年的暖冬已经结束了。

下午一点，我在外面吃完了午饭，又回到了苏天平的房子。恰巧在门口碰到房东&ldo;肥婆四&rdo;，我塞给了她四百块钱，作为这个礼拜的临时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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