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又把那三个也捞了上岸,等把那三人放躺好后,小粽子再看四周晶石岩壁时,那上面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她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眼花了。
在千羽他们三个都睡着的时候,小粽子和千禧捉了好几条肥硕的锦鲤,剖剖洗洗后拿长剑串着,将就长明灯上的火苗子烤起鱼来。
&ldo;这是哪儿?&rdo;千禧双手垫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仰躺在一块玉台之上,一派闲风惬意之态,完全没有半点儿因对环境不熟悉而产生的惊惶。这种随遇而安的精神倒是让小粽子佩服。
小粽子一边翻着手里的剑怕把一串鱼烤焦了,一边摇头道:&ldo;不知道,我想可能是深潭底部有漩涡,把咱们给吸进这里了。&rdo;
&ldo;怎么出去?&rdo;千禧又问,一副大爷的口气,半点儿不拖泥带水。
&ldo;不急,等我吃饱了四处看看,有通道就走走看,实在没办法我打洞也能带你们出去。&rdo;地宫对于小粽子来说就等于是她家后花园子,那是来去自如。
&ldo;啧,我才不急,这里吃喝不愁,又与世隔绝,倒是个快活地。&rdo;清泉甘甜,小粽子手里烤的鱼闻着又香又鲜,要是再有美人环侍,那滋味真是百般享受。千禧一闭眼遐想去了。
&ldo;你在逃避什么吗?&rdo;哪有人喜欢在地宫里待着的,又不是死人。
对于小粽子的问题,千禧回以沉默。
静了半响,千禧突然问道:&ldo;喂,小粽子,你有名字没?&rdo;
小粽子闻言脸上一僵语含讽刺地回道:&ldo;没有,怎么了?你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所以就来我身上寻安慰。&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千禧坐起身来,一脸暗沉。
&ldo;不是吗?千羽唤你庞奴的时候,你很生气,你的名字真是奴仆的奴字?&rdo;小粽子对千禧的怒意浑然不在意,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她看得出他很在意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就好像他身上的一道创伤,他宁愿它溃烂流脓也不去碰触,所以她干脆帮他揭开烂肉,痛也只痛这一次而已。
&ldo;我警告你,不许再提这个名字。&rdo;他发狠道。
&ldo;奴少爷,提不提这都是你的名字。&rdo;她全然不惧,根式变本加厉。
&ldo;你再提小心我揍你。&rdo;两句不合他便要动手。
&ldo;我为什么不能提?就许你的问题刺痛别人,难道还不准别人揭你的伤疤?天底下哪儿有这等不公平的事儿。&rdo;小粽子虽然这么顶了回去,但她也知收敛,眼瞅着千禧捏紧了拳头,她也不去硬碰硬,稍稍缓下尖锐的语气。
&ldo;我哪句话刺痛你了?&rdo;千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也暂时收起脾气问道。
&ldo;你问我有没有名字。&rdo;小粽子气恼道,连个正眼也没给千禧。
&ldo;这一句怎么了?就算你是孤儿无名无姓那也算不得什么。&rdo;连连战乱,百姓流离失所,这天底下无名无姓之人多了去了。
&ldo;是孤儿无姓名也就罢了,可我偏偏有父有母,却没有姓名,岂不可悲。&rdo;
千禧顿时有些好奇小粽子的身世,挪到小粽子身边刚开口要问,就见小粽子笑眯眯地转过头对他道:&ldo;一人一个问题作为交换,不能不答,也不能翻脸。你已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为什么讨厌自己的名字?&rdo;
千禧一愣,盯着小粽子看了半天,他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傻兮兮的小侄子怎么突然间便聪敏了,居然也知道等价交换。
&ldo;这一段还是我来说比较好。&rdo;千羽忽然冷冰冰地横插进一句,其实他早在鱼肉刚刚冒出香味的时候就醒了,不过正听到小粽子在拿话激千禧,他也乐于在一旁看好戏。这时他也想听小粽子这一奇人(奇怪之人)的身世,他料定千禧不会拿自己的秘密来交换,所以他帮他开口。
千羽手指着一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鸟人道:&ldo;我母亲于他母子有恩,他母亲为了报恩就把这小子取名奴字,送与我家做家奴,懂了吧。&rdo;
小粽子恍然大悟道:&ldo;哦,原来如此,不过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rdo;
&ldo;啧,连命都不是自己的,这种生活,你愿意过?&rdo;千禧哼哼道。
小粽子头一歪乐呵呵地盯着千羽,嘴角扯出个完美的弧度,笑道:&ldo;我想千羽更希望跟在他身边的是个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rdo;
千羽闻言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浅笑声,那一张万年冰山脸像是笼罩了一层霞光一般变得柔和许多,他稍稍颔首,然目光却和小粽子相对,像是找到知音一般低语回道:&ldo;可不是嘛,这小子要挂了我还得给他收尸,岂不累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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