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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你他妈的问这么多干吗，老老实实回答老大的问话！&rdo;老三恶狠狠地说。

&ldo;我真没有贪污，你叫我怎么说？&rdo;我申辩道。

&ldo;信不信我揍你？&rdo;老四握着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咬牙切齿地说。

我沉默以对。

老大说：&ldo;老四你坐下，先别急。小程刚来，不懂规矩。老二你跟他说说。&rdo;

老二接口道：&ldo;我先跟你介绍一下，三哥原是台湾国军特种部队黑豹突击队的，四哥在外面是练拳击的，你要把他们俩惹毛了，随便把你捏死，伤都验不出来。&rdo;

我沉默以对。我当然不相信他说的把我弄死验不出伤来，但仍然感到恐惧和无助。

老二接着说：&ldo;老大是为你好。一些人就是因为跟我们把情况讲清楚了，我们发现他是被冤枉的，报告给管教后很快就放出去了。你既然是被冤枉的，更应该跟老大讲清楚。&rdo;

老大显然十分满意老二的说辞，点了点头说：&ldo;老二说的是真话，我们都是为你好。&rdo;

我说：&ldo;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的说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抓我。&rdo;

老四突然飞起一脚使劲踢在我腿上，嘴里骂着：&ldo;妈的，看你不识相。&rdo;

我感到一阵刺痛，怒视着他。

&ldo;不服，老子再打。&rdo;老四叫嚣道。

&ldo;你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rdo;我愤怒地质问。

老三又一脚踢了过来，恶狠狠地说：&ldo;废话那么多，找死呀！老大问你，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rdo;

这时，我看到邵管教从铁栅栏的走廊上走过，我紧紧地盯着邵，只要他朝这边看上一眼，我准备立即向他投诉，就听老大阴阳怪气地说：&ldo;你想报告呀？如果你想找死就试试看！&rdo;

我相信他那样的声音，走廊外的邵训导是完全可以听到的，但邵脚步不停地走过了我所在的监房。我彻底心凉了。

老大继续说道：&ldo;你是领导干部，抓你之前肯定被&lso;双规&rso;过，纪委、检察院为什么抓你，他们提审时是怎么问的，你总该清楚吧。&rdo;

我保持沉默。

老二阴沉沉地说：&ldo;不吭声是不行的，这是什么地方你搞清楚！不老实有你好看。&rdo;

老三、老四突然一边一个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嘴里不干不净地威胁道：&ldo;他妈的，想明白没有？！&rdo;

我看到监房中其他人无动于衷，也不见管教出面干预，心里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我有气无力地说：&ldo;你们到底要问什么，你们问，我如实回答就是。&rdo;

老大说：&ldo;这就对了。我们真的是为你好。老二，我们两个来问；老三记录，老四看着点。&rdo;

老三、老四立即放手。老四晃了晃拳头说：&ldo;不老实回答就揍你！&rdo;说完，咣的一声打在地板上，一声沉闷的巨响但不见其手上受伤，足见其的确练过一些武功。

有人给老三递来一本材料纸、一支圆珠笔。老三准备好记录，老大开始问：&ldo;你贪污多少钱？&rdo;

&ldo;不知道。他们没明说，我也不知道。&rdo;

&ldo;问过你什么事情你该知道吧？&rdo;

&ldo;问过与贪污有关的职工持股会入股的租赁股权有关的事，不过我是严格按国家文件规定操作的，肯定不属于贪污的。&rdo;

&ldo;你把持股会和租赁股权的事跟我们说说。&rdo;

我于是把前面跟纪委和检察院说过的内容，尽可能用最简单的表达方式重复跟他们说了一遍。中间他们不断插话，我听得出他们对经济知识基本上一窍不通。

我看到他们只简单记了我说的几个数字。显然他们对于复杂的财经问题兴趣不大。

077、监房内的刑讯逼供（2）

我正暗自庆幸，老大突然恶狠狠地盯着我问：&ldo;你们当官的没一个不贪，你受贿了多少钱？&rdo;

&ldo;他们指控我找人报销发票1万元。&rdo;

&ldo;胡说！怎么就1万元？！&rdo;老二喝道。

&ldo;真的，他们就提到过1万元，其实他们知道是假的，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目的是想搞别的事情。&rdo;我说。

&ldo;1万元谁送的。&rdo;

&ldo;他们说是一个叫孙明海的人。&rdo;我不想对他们说得太复杂，就简单应道。

&ldo;孙明海跟你做过什么业务？&rdo;

&ldo;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我管理的一家企业下放地方管理，是他接手的。&rdo;

&ldo;这么说他给你送钱，是为了拍你马屁？&rdo;

&ldo;没有的事，其实我跟他交情也不深，朋友加工作关系。&rdo;

&ldo;这就对了，没有交情只是利益关系，是不是？&rdo;

&ldo;压根就没有送钱这回事。&rdo;我不想与他们纠缠下去，直截了当地回答。

&ldo;你这是抵赖！检察院没有证据能抓你？！&rdo;

&ldo;我真的没有拿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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