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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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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选择

刘琰直到第二日午后，才又得空去庆寿宫。

这次他是和皇上一起去的，问过安后，皇上要跟太后说话，刘琰就与许京华回避去了东偏殿。

看许京华有点蔫蔫的，刘琰以为还是昨日的事，就问她：&ldo;怎么？还是对牛松的死无法释怀？&rdo;

许京华却先摇摇头，想了想，才又点点头，问：&ldo;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吗？&rdo;

刘琰苦笑：&ldo;你忘了吗？这是李家造的两难之局，我们如今连一美都没有，何敢奢望什么两全其美？&rdo;

&ldo;……&rdo;许京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刘琰的意思，&ldo;你是说，如今的局面也并不是皇上乐于见到的？&rdo;

&ldo;哪一位帝王愿意见到禁军亲卫起兵反叛？&rdo;

许京华被问懵了，&ldo;可、可是，当、当初不是……&rdo;

刘琰接过来道：&ldo;我们当初确实预计到会有今日的局面，但那是往最坏里打算，无论父皇还是我，我们当然更希望能兵不血刃地揪出李家扎在侍卫司的根‐‐楚询为这事已经忙了近三个月，可惜一直没有成效。&rdo;

好像是这么回事……奇怪，那她为什么会觉得皇上一直期待与李家决战呢？

&ldo;说回牛松身上，&rdo;刘琰看她还有疑惑之色，继续解释道，&ldo;段明虽然并非无辜，但他当日，确确实实是被人骗去蓝家的，三司审理此案时，找到了告诉他们槐荫巷的人。&rdo;

&ldo;找到了吗？到底是什么人？有供出主使者吗？&rdo;

刘琰摇摇头：&ldo;虽然找到了，但找到的时候，此人已经死了。&rdo;

许京华气极：&ldo;这些老混蛋！&rdo;

刘琰假装没听到她骂人，继续说道：&ldo;那人是个闲汉，整日不务正业，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从他身上什么也没查到。三司还抓了开酒家的胡人，照他说的去找那个段明看上的妇人……&rdo;

&ldo;不会也死了吧？&rdo;许京华揪住袖子，紧张地问。

还好刘琰摇了头：&ldo;根本没有找到。他指的那处民宅，房门看着还是好的，进去一看，房屋已彻底废弃，漏着天呢，哪里有人住。&rdo;

&ldo;怎么会这样？是那酒家说谎还是……&rdo;

&ldo;这妇人根本只是个诱饵，从一开始说的家境来历，就是照着蓝家人说的。开酒家的胡人，肯让良家女在他店里操持贱业陪酒，当然也不会细究她的来历。&rdo;

这条线索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可追查的了‐‐若是男子，还能绘图，贴个告示，大街小巷搜一搜，总有蛛丝马迹，女子就不行了，换身装束往达官贵人后宅一藏，除非来个神仙，否则藏十年八年都不在话下。

许京华第一次见识这等奸计，听完半晌都说不出话。

&ldo;他们是把人心算计透了，那酒家的，段明的，还有段明那些护卫的……&rdo;

刘琰吐出一口气，&ldo;这些人弱点再显眼不过，算计起来并不难，难的是时机把握……算了，我又说远了，我同你说这些，是想说段明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件事上，他罪不至死，牛松自己认了罪，杀人偿命只判绞刑，已是从轻判处。&rdo;

许京华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ldo;幽州那边知道段明是被人坑死的吗？&rdo;

&ldo;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rdo;

&ldo;可是只要那两个分头找救兵的护卫说出事情经过……&rdo;

&ldo;他们早就&lso;畏罪自杀&rso;了。&rdo;刘琰面不改色道。

许京华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摇头道：&ldo;段文振不会相信的，段部人就没有畏罪自杀这套，他们回去虽然落不着好，但也不至于是死罪。&rdo;

刘琰道：&ldo;谁让他们身在京城，别无选择呢。&rdo;

这个双关用得好，许京华笑了笑，忽然又想起来，&ldo;不对呀，当初两个人，不是有一个先去行院报讯的吗？他没找到别的护卫？&rdo;

&ldo;没有，半路就被人打晕了，后来还是五叔找到他的，一起移交给了大理寺。&rdo;

&ldo;哎，那天你不是说皇上还怀疑牛松他们几个么？怎么那么快就结案了？&rdo;

&ldo;因为段文振连发三封六百里加急，逼得太紧。&rdo;

当时皇上看见段文振越来越不恭敬的言辞，气得直拍案，还说过收拾完李家就到段家的气话。

刘琰这会儿是想劝慰许京华，看开牛松这件案子，不愿给她添新的心事，就隐去了段家这段，说：&ldo;当年先帝还在时，就常教导五叔和我，说世事难两全，尤其上位者，遇事当多方权衡……&rdo;

他的意思，许京华明白了，但他还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就插嘴说：&ldo;你说的我明白，但这一切仍然让我难过。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吗？&rdo;

刘琰道：&ldo;我不敢说一定没有，但京华，你可以不听细节的。&rdo;

&ldo;你是叫我捂起耳朵当聋子吗？&rdo;许京华瞪起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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