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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在西式房间的地毯上发现尿的痕迹，周围还有受害者的头发。尿失禁是勒死的显著特征。可以推断这里是作案现场。

基本上可以推测，罪犯与受害者认识，在西式房间里谈话的时候，罪犯突然勒死受害者。从3只茶杯来看，罪犯不止一个，但无法断定。当然，茶杯是重要的证据，被警察收走。

从所有窗户都拉上窗帘这一点来看，作案时间推测是在夜间。放在西式房间的装饰性壁柜上的电子钟几乎是准确地记录着当时的时间。寝室三面镜旁边的地上掉着一个表盘玻璃摔碎的机械式闹钟，指针停在3点8分上。由于掉下来时弹簧没有全部松散，所以时间上有一定的差距。

随着调査的深入，根据受害者的妹妹的证言，受害者总是随身携带的大约200万日元的现金，相当于当时价格500万日元的装饰品、宝石、贵金属，还有300万日元的貂皮大衣，以及印章、国民健康保险证发现丢失。这些贵重物品放在6张榻榻米房间里的衣柜最上面层抽屉里。但是，抽屉里只剩下一些有价证券、定期存款单以及存有260万日元的活期存折，上述贵重物品没有找到。

警察初步认为这起命案是谋财害命。于是，8月29日，在池袋警察署成立以刑事部长为首的抢劫杀人案特别捜査总部。由搜査一科、鉴定科、机动搜查队、当地警察署、特别搜査员等102人组成。

当前的侦玻方针是：

―、了解住户、来访者、送报人、送牛奶人、收款人、推销员等有可能出入公寓的人的情况。

二、调査持有受害者印章的人、尤其受害者的异性关系。

三、调査受害者经营的酒吧&ldo;月桂树&rdo;的常客以及其他关系。

四、了解现场附近的来往行人、目击者的情况。

五、调査现场附近的品行不良者、暴力团、前科犯、可疑者的情况。

六、调査损失物品的情况。

七、调查受害者的本身情况。

另外，收集其他与本案有关的所有情报。警方开始正式调査此案。

2

根据初步调査和检验，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衣柜抽屉中的小盒子里和三面镜上面发现房门双重锁的钥匙。一把锁有2把钥匙，双重锁则一共有4把钥匙，这4把钥匙全部在屋子里。还要一把备用钥匙，由房东保管。房东正是使用这把备用钥匙，才打开房门进屋来的。

房东坚决认为：&ldo;主锁的钥匙有3把，其中一把是可以打开公寓所有房间的万能钥匙，由我保管。辅助锁是由松田入住以后自己安装的，她说钥匙只有3把。其中一把备用钥匙由松田交给我保管。辅助锁很容易配制，但是主锁是制作精密的电子锁，除了厂家以外，根本无法配制。当然，我对万能钥匙和备用钥匙的保管极其严格，没有借给任何人。所以，绝对不可能瞒着我进去。&rdo;

阳台门窗以及各个房间的窗户都关着。那么，犯人作案后怎么出去的呢？

案件发现者中，首先是受害者的妹妹夫妇俩和三尾来到405室门前，摁门铃后，里面没有反应，发现门推不开。然后去房东家，再和房东一起回到公寓。

就是说，现场完全是&ldo;密室&rdo;。破案工作一开始就遇到密室这个难题，一时难以进展。

完全出乎意外，三尾寻找松田佳枝是为了打听藤代瑛子的消息，结果发现4一6个月以前被杀的佳枝的尸体。根据警察的调査，大致可以判断瑛子在3月16日前后失琮。这与对佳枝尸体解剖的结果相符。正是那个时候，滚珠贞吉把藤代瑛子介绍给松田佳枝。

当然，三尾也受到警察的讯问。不过，三尾与松田佳枝毫无关系。如果说认识佳枝的，可能是瑛子。

&ldo;你认为藤代瑛子也许已经被人杀死了。是吗？&rdo;

讯问三尾的是搜査一科那须班的刑警河西，另一个是年轻的刑警、特别搜査员小池潜。所谓&ldo;特别搜查员&rdo;，是发生由刑事部主管的&ldo;特别搜査本部案件&rdo;的时候，因为需要大量搜査员，以刑事部长的名义向警察署要求派员临时支援的成员。原则是点名指定的搜査员，时间一般为3个星期。这起案件从附近警察署抽调16名搜査员参加。

&ldo;这是我的模糊感觉。&rdo;

&ldo;可是，没有发现她的行踪，却发现别的人被杀了。那么，她到哪儿去了呢？&rdo;

&ldo;不知道。我只是听滚珠贞吉这么说的。&rdo;

&ldo;当然我们会向贞吉了解情况的。我们注意到，受害者遇害的时间与你的女友到受害者家里的时间大体一致。&rdo;

河西话中有话的目光看着三尾，说：&ldo;就是说，用绳子把对方勒死，女人也做得到。&rdo;

&ldo;你、你说什么？！&rdo;

三尾对这个刑警毫无道理的说法感到惊愕。

&ldo;也许瑛子起先处在被害的位置上，但是由于什么缘故，她突然一时性起，杀死了对方……&rdo;

&ldo;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没有杀人动机。而且，她根本就不会去杀人。&rdo;

&ldo;你和藤代瑛子已经3年多没有见面，怎么断言她就没有杀人动机呢？其实，杀人案的大多数都是冲动杀人。而且，几乎所有的犯人都是大家认为&lso;不可能&rso;的人。&rdo;

&ldo;可、可是……&rdo;

&ldo;我理解你庇护自己女朋友的心情。不过，藤代瑛子在3月16日以后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受害者也正好在这个时间遇害。可以这样推测，瑛子在这起突发性的案件后，惶恐惊惧，连家也不回，立刻躲藏起来。&rdo;

&ldo;一个年轻姑娘，手里没钱，这么长时间，怎么躲藏啊？&rdo;

&ldo;她要是偷偷自杀，还要什么钱啊。&rdo;

&ldo;你是说她自杀了吗？&rdo;

&ldo;我只是说这是一种可能。我们只是认为藤代瑛子值得怀疑，并没有断定她就是犯人。&rdo;

的确，冷静思考一下，瑛子也有被怀疑的地方。如果真的像这个刑警所说的那样，她冲动杀人后，躲到偏僻的深山或者海边，然后自杀。那就找不着了。

不过，退一万步说，即使如此，她在死前也应该对亲朋好友说点什么话啊。

三尾寻找瑛子，万万没有料到她从受害者变成一个犯罪嫌疑人。

虽然警察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但三尾怎么也想不通。不论瑛子多么怒不可遏，也不会干出杀人的事。她的失踪与受害者被杀的时间虽然大体一致，但也可以做另外的解释。

&ldo;有没有这种可能性？犯人不是瑛子，而是另外的人，但是瑛子，比如说她目击犯人的犯罪过程，或者看到犯人的脸，于是，犯人把她抓走……&rdo;三尾谈出自己的另外设想，当然是为了消除对瑛子犯罪的嫌疑。

&ldo;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rdo;河西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一直没有开口的小池说道：&ldo;如果这样的话，她的处境就非常危险。可能出现你所担心的那种情况。&rdo;

听小池这么一说，三尾心里模模糊糊的不安情绪一下子呈现出具体明确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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