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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犯人绝对不会放过瑛子，把她绑架以后，永远封住她的嘴。这与瑛子失踪的情况完全相符。

3

警察对岸田贞吉、即俗称滚珠贞吉进行审问。据贞吉交代，他在六本木的&ldo;美蒂莎&rdo;迪斯科舞厅看到瑛子后，主动与她接触，因为瑛子表示愿意，就把她介绍给松田佳枝。

贞吉说：&ldo;带她去月桂树，嗯……大概是3月中旬……等一等，我看一下笔记本，对了，是3月16日，这上面写得很清楚。老板娘特别满意，说当天就开始干活。后来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后来再没有见过她们。她说当天晚上就住在老板娘的家里。&rdo;

如果松田佳枝当晚被杀，那么藤代瑛子肯定就在现场。通过对公寓住户的调査，一个住户看见当天晚上12点左右松田佳枝带着一个摸样像是藤代瑛子那样的年轻姑娘回来。警方也研究过岸田贞吉的犯罪可能性问题，但没有发现他与受害者之间可以形成杀人动机的任何证据。

岸田是东京夜生活娱乐场的&ldo;宠儿&rdo;，由于他对女性没有性的兴趣，所以女性可以放心大胆地和他接触。他正是利用这个特点，做起他的&ldo;滚珠&rdo;的奇怪生意。

只有在女性表现出亲切温柔的传统性格时，他才对女性感兴趣。至于那些认为自己具有与男性同样、甚至超出男性能力的所谓现代派的&ldo;自由的女人&rdo;，贞吉对她们十分厌恶。

他以这样的眼光寻找&ldo;滚珠&rdo;，被他物色的女性都的确给买主的店铺带来不少效益，所以很受买主的好评。

贞吉的行为违反职业安定法第32条关于&ldo;任何人不得从事收费职业介绍的行为&rdo;的规定，但与本案无关。

但是，职业安定法第32条的&ldo;但书&rdo;规定：&ldo;从事斡旋介绍美术、音乐、演艺及其他需要特殊技术的职业的职业行为不受此限&rdo;。贞吉认为自己的行为属于&ldo;但书&rdo;规定的范畴。不过，如果从事这个方面的职业介绍，必须获得劳动大臣的许可。贞吉当然没有这种许可证。

贞吉的非法从事介绍职业行为只是本案的副产品，而关键的破案工作陷人困境，没有进展。

4

虽然密室内部的工作没有进展，但调査受害者生前的交友关系方面，发现一个值得注意的人物。此人名叫江木启介，原先在一家大企业八幡朱印商事公司工作，后来辞职，是受害者的情夫，靠她的资助生活。他是月桂树的常客，于是与受害者认识，并发生关系。

在受害者被杀几天前，他在月桂树店内当着其他客人的面和佳枝互相破口大骂，大吵一通。

据在场的客人说，当时，佳枝说自己倒贴钱，骂他是一切吃穿花销都要靠女人的货色，却还要摆出一副做丈夫的臭架子，不知好歹，从今以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是这儿的客人，让他立刻滚出去。

另外，月桂树楼上的酒吧服务员在差不多同样时候也看见两个人在楼梯上气势汹汹地争吵，几乎都要揪着对方扭打起来。从收集到的这些情况综合分析，大家认为因为江木启介是一流企业的职员，佳枝才和他交往，一旦没有了这个位置，成为靠女人养活的男人，佳枝对他完全失去了兴趣。

但是，从男人这个角度来说，现在佳枝是他的生活依靠。佳枝叫他滚出去，他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滚开。于是，或者由于争吵得恼羞成怒，或者图谋女人的钱财珠宝，下手杀人。这样的案件时有发生。

警方决定集中力量对江木启介进行调査。江木启介由于牵连到最近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八幡朱印商事公司贿赂政府官员购买美国飞机案而被迫辞职。虽然他本人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由于他那一派的头头在此案中引咎辞职，江木启介也不得不离开公司。

辞职以后，江木的生活变得颓废荒诞，白天在弹子球房和赌博场消磨时间，晚上在小酒馆里借酒浇愁，然后到情妇家里过夜。现在他一贫如洗，穷途潦倒，女人对他也没有好脸色，表现出露骨的累赘的厌恶。喝酒的地方也越喝越次，最近到郊外偏远的、站着喝酒的小店去买醉，经常喝得酿酊大醉随地躺倒路上。

可是，即使去这样的小店也得需要钱。他没有分文收入，却每天晚上暍得烂醉。钱从何来？

江木结过一次婚，几年前离婚。没有家庭，使得他的颓废生活变本加厉，越发不可收拾。

经过这些情况的调查以后，警方对江木进行传唤。江木一副落魄困顿的模样来到警察署，简直就是丢失饭碗的公同职员的凄惨窘迫的典型，大概连日食不果腹，走路有气无力，摇摇晃晃。

&ldo;审讯我那么长时间，还不够吗？我只是一条小虾米，别追得没完没了。你们应该去碰一碰师冈国尊和源见雄五啊。我听说国尊是在装病。&rdo;

江木在审讯室里满嘴吐着昨夜的酒气叫喊着。他大概以为警察把他叫来又是审问那起飞机贿赂案。在那起案件中，他已经被警察审得一塌糊涂，因此也应付自如。

警方首先要江木举出3月16日晚上对自己的见证人。

&ldo;你们问我3月16日晚上在哪里？为什么要问这个？&rdo;

他好像不明白警察提出这个问题的含意。即使心里记得那一夜自己的行踪，也装作记不清的样子。

&ldo;你认识松田佳枝吗？&rdo;警察开始步步通近。

&ldo;是那个月桂树的女老板吧？很熟悉啊。&rdo;江木毫不含糊地回答。

&ldo;那么，你知道她现在怎么啦？&rdo;

&ldo;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们已经分手了。&rdo;江木转过脸去。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是装蒜还是真的毫无所知。

&ldo;她被人杀死了，已经发现她的尸体。报上不是登了吗？&rdo;

&ldo;被杀死了！真的吗？！&rdo;

江木突然脸色大变。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表演还是情不自禁的惊愕。

&ldo;你不会不知道吧？5个月以前被杀的，尸体装在衣箱里，藏在壁橱里面。&rdo;

江木这时才明白警察传唤他的真实意图，不由得大为吃惊。

&ldo;你和受害者的关系很深。没错，在她遇害之前，她抛弃了你。这样，你就具有足够的动机。我们怀疑她在3月16日晚上被杀，所以想知道你在那一天以及前后几天的行踪，就是不在现场的证据。&rdo;警察说。

&ldo;你们怀疑是我杀死那个女人的吗？简直胡说八道！不错，我和她分手的时候大吵一通。这是男女之间常有的事。我才不会为这种事去杀人哩！&rdo;

&ldo;男女之间由吵架发展到杀人不是也常有吗？&rdo;

&ldo;你们是真的怀疑我干这种蠢事吗？&rdo;江木流露出委屈欲哭的样子。

&ldo;要是想打消我们的怀疑，你就明确举证当时不在现场。心里没鬼，这不是很容易吗？&rdo;

&ldo;那么早的事情，我怎么记得住？&rdo;

&ldo;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你一定要回忆起来。&rdo;

&ldo;那么为什么要怀疑我？&rdo;

&ldo;你和受害者关系很深。男女吵架引起杀人的事例很多。所以对你怀疑是侦破工作的正常思维方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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