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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海因纳本来已经落泪了，听到这话时勉强笑了笑，用手帕拭了拭眼角，说道：

&ldo;卡尔探长，还是不要再提那些陈年往事了。&rdo;

这位黑人探长点了点头：

&ldo;好的?很多人都听过那个别墅恐吓信的传说，那个投递者‐‐他在信中说要&lso;在一个重要的日子杀了他们俩&rso;：这当然就是指我们今天的两位可怜受害者‐‐酒会的主人约翰&iddot;贝恩斯和西尔斯&iddot;多纳多，他们确实在一个重要的日子里死去了?预言完美地实现，而预言者是谁呢？就是奥古斯特&iddot;多纳多，那个邮差‐‐盖格先生可以证明这个传言是否属实。&rdo;

大家将目光投向这位管家，他点点头，说道：

&ldo;当时捉到的确实就是奥古斯特先生，他的邮袋里放满了打印的威胁信‐‐别墅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和传闻中的一样。本来，主人还活着的时候，曾嘱咐我们不要说出去?但现在当事人都已经死去了，再隐瞒这些事情?就该算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了。&rdo;

&ldo;多此一举?&rdo;，埃玛嘀咕道，抿了一口手中的酒，&ldo;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早传开了‐‐他们本来就没得到过什么尊重?&rdo;

没人对这话作出什么反应，卡尔接着说了下去：

&ldo;然后就是今晚所发生的事情‐‐&rdo;，他看了一眼文泽尔，&ldo;有人有问题可以随时提问。&rdo;

文泽尔对他笑了笑：

&ldo;好的，律师先生。&rdo;

这当然是对他使用煽动性的陈述来获取在场&ldo;陪审团员&rdo;们支持的行为表示间接的不满‐‐卡尔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

&ldo;按照时间线索来展开这次事件‐‐八点二十分左右，文泽尔从这房间里出来：那是因为奥古斯特的进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我们需要揣摩一下奥古斯特当时的心理‐‐他为什么要去找约翰先生？根据文泽尔的证词，他听到奥古斯特对酒会主人说&lso;那件事?我还是必须和你谈一谈&rso;‐‐他很急忙地进入房间，他也很在意是否有人在场?这些事实说明了什么呢？&rdo;

&ldo;敲诈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rdo;，普雷斯曼说道，&ldo;而这就是显而易见的敲诈‐‐我看到那张支票，警方也找到了那张支票：约翰为了打发掉自己情人的亲哥哥，不得不用钱去堵住他的嘴！&rdo;

&ldo;但事实并非这样‐‐我们不妨想想看，敲诈者有没有理由杀死自己的财源？奥古斯特有大把的时间，他大可以慢慢来，他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的酒会上杀死约翰呢？他既然已经握住了对方的把柄，为什么还需要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去找酒会主人呢？而且，听起来，那语气中似乎充满了胆怯，不是么，文泽尔侦探？&rdo;，他这样问文泽尔。

我们的侦探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ldo;他不过是想要按照自己恐吓信上所说的话语来执行审判罢了！那个变态！&rdo;，珍妮有些激动地说道，&ldo;约翰早就应该将他给送到局子里去的！一时的宽容害死了他?&rdo;

&ldo;恰恰不是，亲爱的小姐。&rdo;，卡尔笑着说，&ldo;很显然，没有哪个有预谋的凶手会将自己的名字发得到处都是‐‐那样谁都会想到是他，不是么？&rdo;

&ldo;但他不是这样做了么？&rdo;，珍妮十分惊奇地反问道，&ldo;难道凶手不是他？&rdo;

&ldo;我可没这么说过！小姐?我只是想说，这场悲剧的开篇，或许并非是有预谋的?&rdo;

&ldo;但那些恐吓信?&rdo;，艾米显然对这样的说法十分不解。

&ldo;如果奥古斯特没有被抓到的话‐‐事实上，他顶多也只是想用这些信件来敲诈酒会主人，顺便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以我多年做探长的经验，我很清楚‐‐恐吓信的效果，大多数都只是停留在恐吓上而已：单薄无力的文字，多半只是在虚张声势?&rdo;

&ldo;但他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rdo;，塔芙妮说道，&ldo;说不定他会为了教义而牺牲‐‐即使大家都知道他是凶手，他也决心在今天下手。&rdo;

&ldo;并非如此。&rdo;，卡尔摇摇头，&ldo;一个守财奴是不会为了崇高的信念而死去的，他们只会为了钱而死去。从这整件事上我完全看不出他对天父的虔诚‐‐他只是为了摆脱自己的邮差身份而努力。我们从他的种种行为都可以看出：奥古斯特&iddot;多纳多并没有殉教士般的觉悟。&rdo;

&ldo;那究竟应该如何解释呢？&rdo;，上尉哈林有些听不下去了。

&ldo;我们不妨反过来想想看，如果约翰是敲诈者，而奥古斯特是被敲诈者?&rdo;，卡尔笑着解释道，将支票的证物照片递给了大家。

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除了文泽尔：他早就知道了。

&ldo;奥古斯特打算给约翰十万欧元？&rdo;，老者海因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帕将双眼擦了又擦，看了半天才确定那个签名是奥古斯特的，&ldo;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o;

&ldo;呵，很简单。约翰捉住了奥古斯特，约翰收起了他那塞满恐吓信的邮包，约翰有一大帮证人‐‐谁都不想坐牢的，就这么简单！&rdo;，卡尔笑着解释道。

&ldo;但约翰分明不缺钱?&rdo;，艾米嘀咕道，&ldo;看这酒会的排场‐‐他显然也不是一个小气敛财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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