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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母亲对孩子进行惩戒，会扣下他们的零用钱?&rdo;，埃玛女士说道，&ldo;但母亲其实并不缺那么点钱花。不是么，卡尔探长？&rdo;

&ldo;您是我所见过最聪明的女士之一。&rdo;，卡尔赞扬道，&ldo;约翰当然不缺这笔钱，他只是想给奥古斯特一个教训，让他学乖点，不要再干涉他和西尔斯的事情。&rdo;

&ldo;是不是?约翰所要的钱不止这个数目？&rdo;，塔芙妮猜测道，&ldo;因此奥古斯特需要和约翰商量‐‐他拿不出约翰索要的数目，而约翰给的期限又快到了：他不想被送进监狱，所以他先设法凑到了十万欧元，想让约翰将这件事暂时缓一缓。&rdo;

&ldo;正是如此！&rdo;，卡尔打了个响指，&ldo;约翰可能要二十万欧，或者三十万欧‐‐这些钱可能还不够用来开一次今天这样的酒会，但对于穷邮差约翰而言，却已经是一笔巨款。约翰随随便便给出的一个数字，就已经将奥古斯特&iddot;多纳多给逼上了绝境。&rdo;

&ldo;牢房铁窗还是破产传票，这是个问题。&rdo;，埃玛女士摆出了一个莎翁的姿势‐‐这引来了众人的一阵笑声。

&ldo;两难的选择让奥古斯特失控了?谈话中，可能约翰完全不肯松口‐‐他的本意可能只是想吓吓自己情人的哥哥，但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线是多少：这危险的游戏终于招来了报应‐‐第一次谈判彻底失败之后，奥古斯特走出了这房间。普雷斯曼正好看到他出来，因此，可以给他当时的样子作证：他看上去或许很生气‐‐这是当然的。他气得连自己拿出的那张支票都忘了马上收好，直到被人看见之后，才找了个机会，藏到自己的鞋垫下面。&rdo;

普雷斯曼点点头，对卡尔的说法表示赞同。

&ldo;?他越想越气，愤怒终于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又回到了这房间里，装作还要和约翰继续谈下去。然后，趁着酒会主人缺乏警惕的当儿，奥古斯特拿起酒吧工作台面上的那把裁纸刀，一下子凑到约翰&iddot;贝恩斯的身前，将它深深插入了他的腹部！&rdo;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那圈白色的人形轮廓线‐‐血迹还在那里，想着那可怕的场景，他们几乎都倒吸了一口气。

&ldo;也不知道他究竟刺了几刀：或许酒会主人的腹部布满了伤口，或许是一刀致命?奥古斯特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完全丧失了理智：直到看见约翰在地上颤动着，看着血从伤口涌出来，他才稍微清醒过来‐‐他从墙上的金属纸巾盒里取出纸巾擦了擦那柄裁纸刀的刀柄，然后逃一般地离开了?&rdo;

&ldo;他的手上不会溅到血么？&rdo;，埃丝特有些怀疑地问，&ldo;在他刺下去的时候。&rdo;

&ldo;奥古斯特该感谢酒会主人今天所穿的精致衬衣和礼服‐‐好几层细致的衣料阻止了血液的喷溅，让犯人无需为手上的鲜血费心。&rdo;，卡尔解释道。

&ldo;那个血字又是怎么一回事？&rdo;，哈米斯问。

&ldo;这正是我将要解释的?&rdo;，这位黑人侦探走到主人的酒柜前，轻而易举地就从里面挑择出一瓶来‐‐那是一瓶龙舌兰酒，和其它的礼品酒相比，酒瓶看上去并不怎么高级，甚至略微有些粗糙：金色基调的标签纸，似乎是一张泛黄色的书页上印着：

&ldo;我已经派人取过指纹，因此您们可以拿过去看看，&rdo;，卡尔将那瓶酒递给众人，&ldo;从价格上来看，这是一瓶并不怎么高贵的酒‐‐相较于海因纳先生的波本而言。&rdo;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当着大家的面，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ldo;&lso;谨献给尊敬的约翰&iddot;贝恩斯先生&rso;‐‐这是随这瓶酒附赠的卡片上所书写的内容。&rdo;，他笑了笑，&ldo;我们马上就会知道这样的祝词有多么虚伪?&rdo;

&ldo;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do;，珍妮显然有些恼怒，&ldo;我已经受够这酒会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拿起一个酒瓶子？还要去读卡片上献给死人的祝词？&rdo;

&ldo;别激动，我的小姐，让我们想想看??当一个人垂死的时候‐‐他的意志逐渐丧失，他的身体开始缺乏力气：这时候，他是不是应该挑选些自己最熟悉的东西来留下自己的死亡密码呢？&rdo;

&ldo;这话没错。&rdo;，哈林上尉说道，他从埃丝特小姐的手上接过那瓶特奎拉。

&ldo;那么，约翰&iddot;贝恩斯生平最熟悉的东西是什么？&rdo;

&ldo;当然是酒！&rdo;，普雷斯曼想也没想就答道。

&ldo;他最引以为傲的收藏呢？&rdo;，卡尔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主人的大酒柜。

&ldo;龙舌兰！！&rdo;，大家几乎是在惊呼了‐‐哈林上尉几乎要将手上的酒瓶给捏碎。

&ldo;一点没错！&rdo;，我们的黑人探长得意地说，&ldo;那个血字根本不是什么&lso;ll&rso;，我们将它反过来看：那是德国人惯用的数字写法‐‐那个数字是&lso;1105&rso;！！&rdo;

卡尔接着解释道：

&ldo;死者手指落下的位置误导了我们‐‐约翰或许在临死前移动了手指，将沾血的指尖放在了第一个数字&lso;1&rso;的最上端起笔处，那让我们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一个不知含义的字母密码&lso;ll&rso;，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德国人习惯在手写体中将数字&lso;1&rso;写得像倒&lso;l&rso;，只是末笔比较靠拢?但想想看，临死之前，又是左手写字，写得和倒&lso;l&rso;差不多，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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