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听说,亲戚都聚集在府上。&rdo;
&ldo;是的。因为我们在整理外子的遗物……他们现在都在大厅。&rdo;
&ldo;打扰了。&rdo;西方脱下鞋子,其他刑警也依样而为。
西方看了属下们一眼,下令道:&ldo;织田、和仓还有鉴识人员和我一起去书房。其他人去大厅,一个个地问话。&rdo;
于是亚耶子唤来女佣,要她带织田和勇作之外的刑警到大厅,自己则领着勇作他们,走上一旁的楼梯。--上二楼,是一条长长的大走廊,两侧房门一扇挨着一扇。走廊尽头好像是露台,看得见天空。亚耶子要打开眼前那扇门,织田制止了她,自己动手打开。
&ldo;这里就是外子的书房。&rdo;亚耶子说。
西方一走进去,马上发出惊叹:&ldo;真大!&rdo;
勇作也有同感。这间书房比他现在租的整间公寓套房还要大许多。
亚耶子指着放在墙边的木柜,说里面原本放着十字弓。织田戴上手套,打开柜门,里面排列着枪和刀剑等古董。西方命令鉴识人员采集指纹,自己则带着亚耶子走到窗边,以免干扰他们工作。
&ldo;有谁知道这里有十字弓?&rdo;西方问。
亚耶子一脸茫然地歪着头。&ldo;前天是外子的七七,所以我想,大部分出席的人都知道。&rdo;
&ldo;哦?为什么?&rdo;
&ldo;其实……&rdo;亚耶子说,晃彦在七七那晚让大家参观直明的收藏品。今天亲戚们齐聚一堂,似乎也和那件事情有关。
西方稍一思索,然后问:&ldo;夫人,最后一次看到十字弓是什么时候?&rdo;
&ldo;昨天晚上,不过我想今天早上应该还在书房里。我念大学的儿子出门前,还告诉我,爸爸房里的十字弓没收好。大概是昨天将艺术品移到楼下的时候被谁拿出来了。于是我要一个年轻的女佣和美将它收好。&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rdo;
&ldo;客人来家里之前……我想是九点半左右。&rdo;
&ldo;你发现十字弓不见了,是什么时候?&rdo;织田首次开口。
&ldo;刚才。巡警到家里来说,听说我家有把十字弓,他要确认一下。&rdo;
&ldo;你今天也来了这间书房好几趟吗?&rdo;
&ldo;没有,今天都忙着招呼大厅里的人……&rdo;
&ldo;还有谁来过这里?&rdo;
&ldo;这个嘛……&rdo;她侧首思考,&ldo;今天应该没人有事要到这里来……我问问女佣或儿媳,说不定她们知道点什么。&rdo;
勇作对&ldo;儿媳&rdo;这两个字有了反应。原来瓜生晃彦已经结婚了。
勇作想,自己在这一点上也输了‐‐他至今还是单身。
&ldo;今天到府上来的只有聚集在楼下大厅的人?&rdo;
&ldo;不,那个……&rdo;亚耶子说,除了聚集在楼下的女人,她们的丈夫中午前也来看过遗产分配的情形。虽然他们待在这间屋子里的时间很短,但趁机溜进这间房间也并非难事。
&ldo;其中有没有人带包?&rdo;勇作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ldo;包?&rdo;亚耶子露出困惑的眼神。
&ldo;大包,或是纸袋。&rdo;
她摇摇头:&ldo;我不记得了。&rdo;
&ldo;哦。&rdo;勇作没有追问。他指的是用来装十字弓的包或纸袋,凶手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带走十字弓。
西方好像察觉了勇作的想法,说:&ldo;这件事应该也问问其他人。&rdo;
织田接着问进入这间书房的路线,首先得知可沿一楼的楼梯而上。
&ldo;也可以从外面直接进来?我刚才好像瞄到屋外也有楼梯。&rdo;
&ldo;是的,的确有。走廊尽头的露台上,有一道通往楼下的楼梯。&rdo;
勇作他们跟在亚耶子身后,来到走廊,打开镶嵌玻璃的门走出露台,低头可见一道通往后院的楼梯,从后院很快就能到后门。
&ldo;还有这种方法……&rdo;西方警部自言自语道,然后问亚耶子。&ldo;这扇玻璃门上了锁,谁有钥匙?&rdo;
&ldo;我,和我儿子。&rdo;
&ldo;儿子是指……&rdo;
&ldo;长子晃彦。&rdo;
&ldo;哦……&rdo;西方摸摸下巴上没剃干净的胡楂,&ldo;他今天想必在公司?&rdo;
&ldo;他是去上班了。不过,不是去公司。&rdo;
&ldo;他不在ur电产上班?&rdo;织田问。
&ldo;不是。他说不想继承父亲的事业……在统和医科大学脑神经外科当助教。&rdo;
勇作的胸口一阵抽痛,脑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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