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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勇作回答：&ldo;是的。&rdo;

他来这里之前打过电话，这才知道，当年的上原雅成院长已经去世。接电话的是他女婿、第二代院长上原伸一。

等了一会儿，另一名护士带勇作到院长室。护士一敲门，室内马上传来浑厚的声音：&ldo;请进。&rdo;

&ldo;和仓先生来了。&rdo;

&ldo;请他进来。&rdo;

勇作踏进院长室，迎接他的是一个肥胖的男人。此人脸色红润，头发乌黑茂密，但应该已经四五十岁了。

&ldo;不好意思，在您百忙之中前来打扰。我是岛津警局的巡查部长，敝姓和仓。&rdo;勇作低头行礼。当他抬起头时，发现房间中央一组待客的沙发上坐了一个女人，约莫四十五六岁，体态和上原正好相反，苗条修长。勇作也向她低头行礼，她立即点头回礼。

&ldo;她是内人晴美。&rdo;上原向勇作介绍，&ldo;你说要询问从前医院和我丈人的事，我想光我一个人可能无法详尽回答，所以找了内人过来，应该没关系吧？&rdo;

&ldo;当然没关系，感谢您想得那么周到。&rdo;勇作再度低头致意。

&ldo;来，请坐。&rdo;上原摊开手掌，伸手示意勇作在沙发上落座，自己则坐在夫人晴美身旁，晴美看起来只有他一半大。

勇作和他们相对而坐。皮沙发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整个身体几乎都要陷进去。

&ldo;真是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刑警先生竟然会为了那起命案到敝院来。&rdo;上原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拿出一根烟，用台式打火机点着。这一带大概无人不知须贝正清遇害一事。

&ldo;目前还不知道命案和贵院是否有关，但哪怕可能只有一点关系，也要调查，这就是我们的工作。&rdo;

&ldo;嗯。警察也真辛苦。对了，要不要喝点什么？白兰地，还是苏格兰威士忌？&rdo;

晴美立刻从沙发上起身。

勇作连忙挥手阻止。&ldo;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执勤的时候不能喝酒。&rdo;

&ldo;是吗？可惜我有好酒。&rdo;上原的表情有些遗憾，或许是他自己想喝。

&ldo;请问，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呢？&rdo;晴美问。她大概觉得，如果让丈夫接待勇作，话题会进行不下去。她的声音在女性中算低沉的，感觉和她瘦削的体形不太相称。

&ldo;其实，我是想请你们看看这张照片。&rdo;勇作取出那张照片，放在两人面前。

上原用粗胖的手指捻起照片。&ldo;这是从前我丈人身体还硬朗时，这里的建筑嘛。&rdo;

&ldo;当时叫红砖医院，对吗？&rdo;

晴美一脸惊讶。&ldo;你很清楚嘛。&rdo;

&ldo;我从前就住在附近，念小学时经常在这边的院子里玩。&rdo;

&ldo;嗅，是这样啊。&rdo;她说话的语调有了变化，似乎很怀念过去般眯起眼睛。她一定很久没听人提起这件事了。

&ldo;这是一栋颇有古老韵味的漂亮建筑。要改建时，好多人都很舍不得。可它实在残破不堪，不得不改建。&rdo;上原的语气听起来像在找借口。

&ldo;改建是八年前的事了，对吧？当时前院长还……&rdo;

&ldo;他老人家还在世，可是罹患了胃癌。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所以对我说：&lso;医院的事就交给你了。&rso;当时我还在大学的附属医院，因为这个缘故而接下了这所医院，一咬牙来了一番大改造。除了建筑，也改造了内部结构。在那之前，这里脱离不了个人医院的体制，那样无法维持下去。身为经营者，我们必须有所察觉，将医院也视为企业经营。&rdo;上原大幅偏离了正题。

晴美大概察觉了勇作的困惑，从丈夫手中接过照片，说：&ldo;这张照片好像是很久以前拍的。&rdo;

&ldo;哪里不一样吗？&rdo;

&ldo;有的，旁边这是焚化炉。我想，这应该是在快二十年之前拆掉的。&rdo;

&ldo;嗯，没错。我也依稀记得。&rdo;上原也从旁边过来凑热闹，&ldo;居然还有这么旧的照片。&rdo;

&ldo;是从遇害的须贝社长的遗物中找出来的。&rdo;

上原睁大眼睛，哦了一声。

&ldo;今天来倒也不是特别要问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件事‐‐须贝先生为什么拥有这样的照片呢？&rdo;

&ldo;这个，&rdo;上原侧首不解，&ldo;须贝先生没来过这里，我们也不认识他的家人……&rdo;

&ldo;前院长呢？您有没有听他说过什么？&rdo;

&ldo;没有，我几乎没有跟丈人聊过从前的事‐‐你曾听他说过什么吗？&rdo;上原问晴美。

她也摇头。&ldo;据我所知，父亲没有说过须贝先生的事情。&rdo;

&ldo;呃……&rdo;如果是其他刑警到这里来，问话可能就此结束了，但勇作手中还握有一张王牌。

&ldo;就算不清楚令尊和须贝之间的关系，令尊和前社长瓜生也应该是很亲近的朋友。&rdo;

乍闻此言，院长夫妇有些惊讶地面面相觑。

&ldo;我父亲吗？&rdo;晴美问。

&ldo;是。二三十年前，这里曾发生一起患者从窗户坠楼身亡的意外。&rdo;

晴美无法立即反应过来眼前的年轻刑警在说什么。她迷离的视线在空中游移，双唇微张。&ldo;是不是发生在……南栋的四楼？一名女性患者坠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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