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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两架军用直升机和两架黑鹰隆隆作响地从旁飞掠。韦斯利解开安全带，像要离开。他冲动地起身移至机舱另一边，看着窗外。

他背对参议员，压抑着暴怒的情绪说：&ldo;先生，你不该擅自找来国民警卫队。我们会非常谨慎地作最适当的处理，经不起‐‐恕我重复一次，无论我们的救援计划或领空权都经不起任何干扰。我想提醒你，这里是警方的辖区，不是军方的。这是美利坚合众国‐‐&rdo;

罗德参议员打断他：&ldo;不是我叫他们来的，我和你们的想法一致。&rdo;

&ldo;那么，是谁叫他们来的?&rdo;格罗德基问，她是韦斯利的顶头上司。

&ldo;可能是你们州长，&rdo;罗德参议员盯着我，看得出他也非常愤怒，&ldo;他做得出这种蠢事，因为他脑袋里全是下一届选举。帮我接他办公室，立刻。&rdo;

参议员匆匆戴上耳机，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偷听。他们对谈了数分钟。

&ldo;看在老天的分上，迪克，你是不是脑袋坏了?&rdo;他对弗吉尼亚州最高首长说，&ldo;不，别跟我扯这些空话，&rdo;他疾言厉色，&ldo;你干扰了我们的公务，如果造成伤亡，我一定会告诉公众谁该负责……&rdo;

他半晌不语，像在收听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除要求州长下令撤退国民警卫队，他又强调了几点。国民警卫队的直升机并未降落，而忽然升高改变队形。他们飞越我们视野所及的旧岬右方，那里，核能发电厂的混凝土围堤耸向清澈的蓝天。

&ldo;我很抱歉。&rdo;参议员向我们道歉，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

地面穿梭着无以数计的警察、警车、救护车和消防车，还有如花夺绽放的卫星天线和采访车。那么多人待在外面，似乎在享受美好、清新的一天。韦斯利告诉我们，这些人聚集之处便是访客接待中心，也是临时的外围指挥所。

&ldo;你们看，他解释，&ldo;发电厂和主办公大楼都离指挥所不到半英里，就是那里。&rdo;他指给我们看。

&ldo;控制室就在主楼里吗?&rdo;我问。。

&ldo;没错。那栋三层的米色砖造建筑。他们就在里面‐‐所有人，包括人质。&rdo;

&ldo;如果他们计划关上反应炉，就必须进入那栋楼。而据我们所知反应炉已经关闭了。&rdo;罗德参议员强调。

&ldo;然后呢?&rdo;司法部长问。

&ldo;还有备用反应炉，因此暂时不用担心供电问题。发电厂本身也有紧急发电设备。&rdo;罗德说，他是位著名的激进派核能提倡者。

宽阔的水路流经发电厂两侧，一条通往詹姆斯河，另一条则流入附近的人工猢。变压器和电线占地数英亩，停车场的车辆属于人质和其他援助人员。似乎没有简单的方法能秘密进入主楼，因为任何一座核能发电厂的安全系统设计都极为严密，以防外人不慎闯入，不幸的是，我们也被摒除在外。而若以顶楼作为入口，势必得在金属和混凝土上凿洞，这种举动则很难不被发现。

我猜韦斯利一定考虑过两栖作战计划的可行性：人质救援小组人员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河里或湖里，循水路接近主楼的一侧。他们只要游二十码就能到达恐怖分子袭击的建筑门口，但他们如何逃过陆上侦察，我却无从想象。

韦斯利没有说明他的计划，因为就算参议员和司法部长都与我们同一阵线，甚至是朋友，他们也都是政治人物。无论是联邦调査局还是警方，都不需要华盛顿插手这起任务，州长之前的举动实在有欠考虑。

&ldo;请注意，有辆大型休旅车靠近主楼，&rdo;韦斯利说，&ldo;那是我们的前线指挥所。&rdo;

&ldo;我以为那是采访车。&rdo;司法部长说。

&ldo;我们试图在那里与汉德先生及其手下建立联系。&rdo;

&ldo;如何联系?&rdo;

&ldo;我在尝试与他通话。&rdo;韦斯利说。

&ldo;有人与他们交谈过吗?&rdo;参议员问。

&ldo;目前为止，&rdo;他说，&ldo;他们似乎不感兴趣。&rdo;

贝尔222轰鸣着在记者聚集的访客中心对面的直升机停机坪上缓缓降落。我们各自抓着公文包在桨叶扫起的强风中下机。韦斯利和我一语不发，疾步前行。我回头一瞥，只见罗德参议员被麦克风层层包围，这位全国最有权势的律师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言论。

我们走进原本为小学童和参观者而设的访客中心，此刻这里到处都是州警和地方警察。他们正在挂着图表和地图的黑板旁喝汽水、吃快餐和零食。我不禁纳闷我们对这起事件的关心程度差异竟如此之大。

&ldo;你们的指挥中心在哪里?&rdo;韦斯利问我。

&ldo;应该与警察小队在一起。我在空中看到过我们的冷藏卡车。&rdo;

他四处搜寻，停在一扇人来人往的男厕所门前。马里诺正走出来，拉扯着他的裤管，我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且不考虑其他理由，我以为对辐射的恐惧会让他乖乖待在家里。

&ldo;我要弄杯咖啡喝，韦斯利说，&ldo;还有谁要?&rdo;

&ldo;我，来杯双份的。&rdo;马里诺说。

&ldo;我也来一杯，谢谢。&rdo;我对马里诺说：&ldo;我以为这是你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rdo;

&ldo;看到那边晃来晃去的那些家伙了吗?&rdo;他说，&ldo;我们属于特别小组，所有辖区都要派人到这里来，好让他打电话回去禀报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呢，老板就派我来了。不，我对这种事一点也不兴奋。还有，我刚看到你的死对头斯蒂尔斯了，你高兴听到罗切被暂时停职的消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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