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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我没回应，那家伙现在根本无足轻重。

&ldo;这应该让你觉得舒坦点。&rdo;马里诺继续说。

我瞪着他。他硬挺的白色衣领上有一圏汗渍，身体一动皮带上所有装备都哗啦作响。

&ldo;我会一直留心看着你。如果你没被那些家伙强力来复枪的十字准星吓得屁滚尿流，我会深感佩服。&rdo;

&ldo;我也会佩服自己。现在我得去看看我的下属。&rdo;我说，&ldo;你见到他们了吗?&rdo;

&ldo;嗯，费尔丁在你从滨仪馆借来的那辆大拖车里。他在厨房煎蛋，简直是来露营。冷藏车也在那里。&rdo;

&ldo;好，我知道他们的位置了。&rdo;

&ldo;如果需要，我带你过去吧。&rdo;

&ldo;真高兴你来了。&rdo;我说。我知道，无论是什么借口，他甘愿来此多半是为了我。

韦斯利回来了，手中的三杯咖啡上叠放着一纸盘甜甜圏。马里诺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我则凝望着窗外清冷的天空。

&ldo;本顿，露西在哪儿?&rdo;他不回答，我也心里有数，但我害怕去确认这个事实。

&ldo;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rdo;他委婉地说。答案已十分明了。

&ldo;你说得对。&rdo;我放下咖啡，神经紧绷，&ldo;我得出去看看。&rdo;

&ldo;等我一下。&rdo;马里诺刚想吃第二个甜甜圈。

&ldo;我一个人就可以了。&rdo;

&ldo;你行吗?&rdo;他说，&ldo;我要确保你的安全。&rdo;

&ldo;你去那里一定要倍加小心。&rdo;韦斯利对我说，&ldo;发电厂的每个窗口都有人监视，只要他们动念，随时可能开枪。&rdo;

我望着不远处的主楼，推开玻璃门。马里诺跟在我后面。

&ldo;人质救援小组在哪里?&rdo;

&ldo;在你看不见的地方。&rdo;

&ldo;别跟我打哑谜，我现在没心情。&rdo;

我径直向前，没看到任何恐怖分子和被害者，这场灾难似乎只是演练。消防车、冷藏卡车和救护车都像是紧急演习的一部分，即使费尔丁已在白色拖车里准备好应对一切灾难的必备工具，我们的指挥所还是无法让我觉得真实。费尔丁打开一个印有&ldo;法医检验中心&rdo;字样的蓝色军用置物箱，箱内从十八号针到用来装死者私人物品的黄袋子一应倶全。

他抬头看着我，仿佛我一直都在这里。&ldo;你知道标桩在哪儿吗?&rdo;他问。

&ldo;那类器材应该都在放斧头、钳子、金属绳索的箱子里。&rdo;我回答他。

&ldo;那些箱子在哪里?&rdo;

&ldo;你找过黄色尸袋吗?&rdo;我瞅了眼堆在拖车里的置物箱。

&ldo;我想我得去州政府紧急事件管理处拿这些东西了。&rdo;

&ldo;管理处在哪里?&rdo;我问。这里有数百分属不同的机构和部门。

&ldo;你出去向左可以看见他们的拖车，在从李堡来的那些家伙旁边。死亡登记处和州政府紧急事件管理处的人都穿戴着衬铅的装备。&rdo;

&ldo;真希望我们用不着这些东西。&rdo;我说。

费尔丁对马里诺说：&ldo;有关于人质的最新消息吗?他们挟持了多少人?&rdo;

&ldo;暂时无法确定，我们不知道这栋建筑里到底有多少工作人员。&rdo;他说，&ldo;截至目前，事态变化不大，相信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二十三名人质获释，我们猜应该还有十二三人在里面，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活着。&rdo;

&ldo;天哪，&rdo;费尔丁气愤地摇头，&ldo;我们一定要就地处决这些该死的家伙。&rdo;

&ldo;我一百个赞成。&rdo;马里诺说。

&ldo;以现在的配备，&rdo;费尔丁对我说，&ldo;我们可以应付五十个人，这是卡车再加上里士满停尸间的最大容量。另外，万一需要储藏间，我们也可以利用活动拖车。&rdo;

&ldo;调几个牙医和放射线研究员来现场支援。&rdo;我提议。

&ldo;詹金斯、威尔奈、西尔弗伯、罗林斯都已在待命。&rdo;。

我闻到了培根煎蛋的味道，不知道是自己太饿还是产生了幻觉。&ldo;找我的话，我有无线电通话器。&rdo;我打开拖车门。

&ldo;别走那么快啊。&rdo;回到室外，马里诺抱怨。

&ldo;你去过活动指挥所吗?&rdo;我问。&ldo;那辆蓝白色大型休旅车?我们在空中时看到了那辆车。&rdo;

&ldo;你不是要过去吧?&rdo;

&ldo;没错，我正有此意。&rdo;

&ldo;医生，那是前线指挥所。&rdo;

&ldo;人质救援小组就在里面。&rdo;我说。

&ldo;我们先跟本顿确定一下吧。我知道你急着找露西，但看在上帝的分上，理智一点好吗?&rdo;

&ldo;我现在非常理智，我要找露西。&rdo;我对韦斯利相当不满。

马里诺抓住我的手臂试图阻止，我们瞪着彼此，强烈的阳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ldo;医生，听我说，现在发生的事无关个人，没人会在乎他妈的露西是不是你外甥女。她是联邦调査局的探员，韦斯利没有义务向你报告她在执行什么任务。&rdo;

我一言不发，他也不再多说。他说的都是实话。

&ldo;所以你别跟他过不去。&rdo;马里诺轻轻握住我的手臂，&ldo;想听真话吗?我也不希望这样。要是露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同样，要是你发生意外，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他妈的长这么大从没被什么事情吓倒过，但职责所在，我有我该做的事，你也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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