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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ldo;是真的。她给你下了安眠药，之后打开瓦斯开关就逃走了。幸好她对瓦斯一无所知，你这是天然气，不会引发一氧化碳中毒。&rdo;

&ldo;怎么会，她怎么会……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rdo;

&ldo;大致知道些吧。&rdo;西冈说，&ldo;我来告诉你吧。只不过……我估计你不会相信的。&rdo;

15

田宫等人赶到由希子的公寓时，她家里已经有客人了。那是个穿着件黑色t恤，身材纤瘦的少年，手里还提着个大包。

看到田宫他们，少年便已明白了一切。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悲伤，缓缓摇头。

&ldo;你是？&rdo;

田宫问道。

&ldo;中町伸治。&rdo;

他低下了头。

&ldo;啊，是由希子亡夫的……你怎么会在这里？&rdo;

&ldo;我把换洗的衣服送来。&rdo;

伸治举起手里的大包，&ldo;而且我觉得最好还是经常过来看看情况。&rdo;

&ldo;过来看看？&rdo;

田宫皱起眉头，&ldo;这话什么意思？&rdo;

少年并没有回答。相反，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ldo;你们是来抓我嫂子的吧？&rdo;

田宫稍稍吃了一惊，之后他点了点头。

&ldo;你知道这事？&rdo;

&ldo;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猜应该是嫂子干的。&rdo;

&ldo;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吗？&rdo;

少年低垂着头。

&ldo;哥哥死了，嫂子伤心欲绝。但得知自己怀上了哥哥的孩子时，她也算是打起了精神，说是要和孩子两个人一起生活下去。可到头来，她却流产了……自打流产之后。嫂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有时会呆呆地想事儿，有时又会突然大哭起来。后来她开始变得不再说话。记得有一次，嫂子跟我说，她明白孩子流产的原因了，她说她上班的地方周围有许多人吸烟，就是因为她怀孕的时候待在那种地方，她才会流产的。&rdo;

少年咽了口唾沫。

&ldo;她说她要报复他们……我当时还是头一次看到嫂子凶成那样。&rdo;

田宫把手放在伸治微微颤动的肩上，&ldo;我知道了。之后的事就交给我们去办吧。&rdo;

伸治抬起头来，用哀求般的眼神看着田宫。

&ldo;刑警先生，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说是对有精神病的罪犯，可以从轻处置的吧？&rdo;

&ldo;嗯，是有这么一条。不过这一条估计是无法用在你嫂子身上的。&rdo;

&ldo;刑警先生？&rdo;

&ldo;嗯？&rdo;

&ldo;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吗？&rdo;

田宫看了少年一眼，摇了摇头。&ldo;不知道。&rdo;

&ldo;我时常会到这里来，直到她把孩子给哄睡着。&rdo;

&ldo;把孩子给哄睡着？&rdo;

&ldo;你来看看吧，竖起耳朵来仔细听。&rdo;

伸治把厨房的窗户轻轻打开条fèng，之后把空间让给田宫，田宫按他说的做了。

由希子就坐在厨房对面的房间里。她手里抱着个婴儿的人偶，嘴里喃喃地念着。

&ldo;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吧？对，再不必担心了。再没有人会妨碍到我出生了。对，再也没有了。所以今晚你就安心去睡吧。妈妈，谢谢你。说什么呢，妈妈什么也没做，一切全都是你干的。是你把那些家伙给杀掉的。我就只是在一旁看着罢了。妈妈，给我唱首摇篮曲吧。我唱。我们一起来唱吧‐‐&rdo;

「别了，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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