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喝多了酒的卫总就没有回家,第二天又忙了一天,吃过晚饭,众人才散了伙。可卫总回到家里,却没有看到春燕的影子,本想打个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打,自己一个人在,也乐的清闲一阵。所以,自己喝了一阵茶,就和衣躺在床上想着如何在郭兴的思路再完善一下,尽量把这个事情办妥,这样,即不拂刘昆的面子,自己也不用掏这些看不到未来的钱。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把和春燕生气的事,也自动过滤了。
卫总晚上没有回来,春燕自以为还在生气,心里就有些憋屈,第二天早上了,还是不见人影,刚好母亲打来电话,说是父亲回去后一直说心慌,憋的难受。让她回去看看,春燕就借机租了车又回了老家,也没有跟卫总说自己去哪里。看父亲是一个方面,头几天开回去的车还扔在家里,父亲带人来的时候,是把她挟裹在中巴车上来的。
春燕爹果真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屋里还有几个本家亲戚陪着说话,看见春燕进门,却没了往日的热情,借故家里有事,都纷纷走了。
春燕爹看了一眼春燕,却没有吭声,转个身,背着春燕睡了。春燕妈用指头指着春燕,指了好几下,才蹦出来一句:你干的好事,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气死你爹的吗?
春燕急了:妈,不是……
电棒子都捅到你老子身上了,捅死才是事吗?春燕妈也没有了春燕上次回来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唉声叹气地说:早知道你这么忤逆,还不如生下来一屁股坐死。
春燕说:咋就都是我的不是了?要不是抢我的电话,不让给人家说,会发生撞门的事吗?要是我哥先不打人家,人家的跟班会还手吗?要是不去酒店打人,不砸酒瓶子,人家会说报警抓人吗?几十号人去闹上这么一场,还不是我花钱求情,人家给面子,否则,不得全抓进监狱去?
春燕爹爬起来:老婆子,把折子给她,连情带酒全赔了,让她滚,从此再不要进我的门。说着,还剧烈地咳嗽起来。
春燕妈给春燕使了个眼色,却对春燕爹说:要不就跟丫头去城里医院看看吧,自个都不能动弹,还有力气挑别人的不是。你也是的,几十岁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是秋天吃了草籽的驴,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动不动就吆三喊四的,本来就是个遮遮掩掩的事,这可倒好,闹的满村里大人小孩都知道,也不知道你们是咋想的。
……
春燕在老家待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熬到吃了晚饭,想带上爹来城里看病,春燕爹却死活不肯,自己也觉得没趣见人,就连夜回了天州。
一个人在街上随便吃了些饭,才磨磨叽叽地回了卫总这里,一进门,看到卫总的鞋子在,眼睛转了转,三下五除二冲了个澡,就悄悄地爬上床去。
春燕开门的时候,卫总就醒了。春燕上了床,卫总还是装做睡熟的样子,春燕拔了几根头发,捻了捻就朝卫总鼻孔捅去,卫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只好睁开眼睛,看了看春燕,本想不理,却还是说:回来了?
春燕说:一天了,也不问人家干啥去了,吃了没有。
卫总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市长有事,喝酒呢。明天还要早起,睡吧。说着翻了个身,又自顾睡去。
春燕讨了个没趣,本想再逗逗卫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暗思:以后再慢慢收拾你。
上关口镇的效果还是比较好的,一来都是商人,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二来没有了县上领导,大家都轻松一些。更主要的是,一向寡言少语的卫总,一路上却说个不停,还不时和徐女士对视一下。
一行人在果园里穿梭了半天,摘个葡萄,尝个蜜桃,采个梨,一边吃一边评头论足。等到吃饭的时候,美女们都说不饥。
刘瑞自然就要尽地主之谊,还是在杜老汉的垂钓园里,却是焖了一锅酸菜鱼。鱼自然是刚刚钓起的鲫鱼。
自然就说起了合作的事。王蓉笑着说:卫总还真是个妙人,接龙时才思敏捷,把酒全让我们喝了。路上,和咱们小徐有说有笑,和我们坐在一起,又像个老僧入定。莫非和我们没有话说吗?
卫总也笑着:不知道君子慎言吗?县长在的时候,自然是以他为主,去果园的时候,你是众星捧月,哪能轮得到我讲话,有主有次吗。再说了,有郭总这个话篓子在,也轮不到我讲话呀。
大家都笑了起来。
王蓉说: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卫总正色道:我倒是觉得合作可能更对路一些,你们出标准,我们出初级产品,铁路警察各管一段。但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双方合作的形式,股份,授权,还是委托加工,不管哪种方式,责权利首先要明确。另一个怎么合作了,符不符合和县上的想法。姜局长和刘镇长都在,县上今年的目标,是保五争三,搞市场,无非就是增加固定资产投资份量。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影响不影响我们的合作?
郭兴插话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无非就是一纸合同的事,就看现场什么态度。
姜局长不得不说话:只要你们真心合作,不管是采用哪种方式,政府肯定是大力支持。来的时候,县长特意安顿了,资金方面的问题,大家共同同想办法。
联想到这几天县上的动作,姜局长的话无疑有太多的信息。但响鼓不用重锤,有闲话点到为止,各自心里明白就是。
边吃饭边聊,很快就到了下午。双方也达成了初步共识,一致同意通过委托加工的方法进行合作。这对于各方无疑都是好消息。
姜局长回到西川,第一时间给刘昆做了汇报。刘昆却说声知道了就没了下文。这边姜局长在琢磨刘昆的心思,而刘昆却直接来了天州阁,等卫总和郭昆回来。
郭兴路上就接到了刘昆电话,让他们回来后直接上天州阁。所以,两人一进办公室,刘昆就说:你们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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