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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蘑菇屠杀与友人来访（第1页）

这是一场战争。一方是拥有四名指挥官的将军，以及一支愿为领袖战死的士兵大军。这是一个组织严密的群体，通过协同作战发挥出超越个体的力量。他们足有数千之众，每一个都接近d级巅峰。

另一方只有两人：一名持弓的猎人，和一名终于找到机会释放自我的龙人。这两人自然是这场战斗的英雄，是对抗邪恶蘑菇的勇者。

这场战斗也展现了另一件事……即便在同一等级段内，力量的悬殊依然存在。杰克的等级低于大多数敌人，德拉斯基尔甚至比其中几个还低。有人或许认为敌人的数量和协同能扭转局势，但事实并非如此。

或许如果他们有真正的战术，而非只是偶尔替彼此挡击；或许如果他们使用仪式魔法或复杂阵型，让治疗者联手构建大型屏障——但眼下，他们一无所有。因此，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只能用一个词形容：

屠杀。

再加一个词？

正义的屠杀。

杰克用奥术之力轰炸敌人，爆炸的光芒照亮洞穴；德拉斯基尔和杰克从翅膀中释放出浓密的毒雾。杰克主要用爆炸箭矢轻松撕裂蘑菇人，偶尔用稳定箭矢补刀；德拉斯基尔的风格则简单得多——他是“撕裂一切”的战士，全身都是敌人无法划伤的武器。他的鳞片能抵御几乎所有魔法，攻击对蘑菇人来说势不可挡：撕断四肢、扯碎血肉，留下腐烂的伤口。

德拉斯基尔还展现了杰克从未尝试过的战斗方式。他的尾巴如同第五只手臂，时而横扫穿刺敌人，时而用于移动——向后猛拽或向前推动身体，甚至在空中作为平衡物快速调整位置。

除了强化自身的魔法，龙人未展现其他能力。杰克注意到他也拥有类似自己的“傲慢”技能，但德拉斯基尔的版本显然更侧重精神攻击，能构建威慑领域，却没有任何魔力操控的增幅效果。

杰克几乎可以确定德拉斯基尔拥有“恶意蝰蛇”的所有技能。此前他已怀疑许久，而地下城中的表现更加明显：从他的进食习惯看，显然拥有“味觉”；能合理储存知识，说明有“睿智”。杰克认为“睿智”可能还处于较低稀有度，德拉斯基尔也提到自己在改进一些“糟糕的技能”。此外，他的翅膀、利爪和鳞片技能显然是所有恶意龙人的种族天赋。

从他寻找蘑菇的能力看，“恶意蝰蛇之感知”也毋庸置疑。剩下的只有“血脉”和“触碰”。老实说，杰克对“触碰”最不确定。德拉斯基尔曾用血液作为武器，说明拥有“血脉”，但杰克从未见过他使用“恶意蝰蛇之触”标志性的光芒——可能他有却没用，也可能根本没有，或是将其改造成了与杰克截然不同的形态，比如纯非战斗版本。

杰克本可以直接询问，但那样多没趣？他宁愿在屠杀蘑菇大军时自己琢磨。两人会合前已杀了数百只蘑菇人，此时杰克转向德拉斯基尔：

“你想对付大boSS吗？记住，我们需要完整的生命核心。”

德拉斯基尔一声确认，反问：“小怪的核心要吗？”

杰克耸肩：“要一些，但不用全部。”

德拉斯基尔咧嘴一笑：“想看看我的龙息吗？”

“行啊？”杰克起初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懂了。

龙人深吸一口气，刹那间，杰克感觉环境中的所有魔力都停滞了，随后被吸入德拉斯基尔口中，仿佛那里是真空。强烈的魔力聚集到远超杰克所见的d级水准。

接着，龙息释放。一道绿色光束从他口中喷出，横扫下方洞穴。光束触地时直径仅数米，却从洞穴一端横扫至另一端。地面未留任何痕迹……但光束路径上的一切都消失了。

整个地下城中出现一条“死亡线”。数十公里内，一条散发着死亡与腐烂气息的黑色痕迹蔓延开来。龙息触及的所有事物瞬间腐烂成虚无——无论是植物还是180级以上的蘑菇人，一概不复存在。

杰克盯着这既震撼又诡异的景象：攻击外观并不华丽，没有爆炸，没有巨大伤痕……只有诡异的虚无。它只是杀死了所有触及的东西，更可怕的是，杰克在攻击区域感受不到一丝魔力，只有荒芜。他不确定，但直觉认为，这条黑色痕迹上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生长任何蘑菇。

总之，这道龙息仅杀死约九十只被波及的蘑菇人。但关键在于，无论击中身体哪个部位，只要接触到龙息，整个身体就会瞬间化为黑色。

有一点也很清楚……如果德拉斯基尔对杰克使用这招，他必须用预知能力躲开。光束速度远超杰克的任何攻击，若不在释放前移动，根本无法闪避。若闪避不及？幸好杰克还有“原始猎人时刻”，届时肯定会触发。

“厉害吧？”德拉斯基尔满意地咧嘴笑。

“绝对不想被这招打中。”杰克赞同，“不过，别对关键敌人用这招……连个生命核心都没留下，真的是啥都没剩。”

“切。”德拉斯基尔开玩笑地挥挥手，“我去杀将军，不用龙息。”

杰克示意他动手，自己则转向指挥官。他看到雷卡和艾琳独自应付得不错，偶尔也能杀几只敌人。相比他和德拉斯基尔，她们的攻击几乎微不足道，但本就不该对她们有更高期待——这个地下城是为教团成员设计的，而非专为天才准备。即便在第九层，杰克和德拉斯基尔的实力也远超预期，只有c级boSS可能带来像样的战斗。说真的，这地下城的核心挑战是炼金术，指望一场酣战或许本就不现实。

但在炼金前，杀杀怪总是好的——总能让杰克进入调配毒药的状态，懂吧？

梅拉等待时紧张极了。虽说主人允许她这么做，但她仍不确定是否该付诸行动。最终，她和朋友们完成一堂课后，开始着手一项需要用到主人藏书的作业，这才答应邀请大家。

大长老也明确表示不介意她带客人来，还说如果她邀请，自己就回避。梅拉始终困惑：像大长老这样的人物为何愿意在她身上花费时间？更让她不解的是，显然是主人说服大长老接受了这种安排。

她决定不多想，只管尽力做好每件事。主人显然有计划，梅拉会全力遵循他的意愿，助力计划成功。既然主人明确允许她带朋友来，甚至大长老也表示不在意，或许这是他们在暗示她主动尝试？她不擅长解读暗示或命令，但也许主人不仅是允许，更是希望她这么做？

因此，当被问及能否带些书籍时，她开口说主人允许他们去图书馆。梅拉为此感到自豪，也高兴三人都答应前来。唯一有点犹豫的是伊兹尔，但内拉和乌特马尔都认为她早该邀请大家了——或许吧？梅拉不知道……她从前从未邀请过朋友，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约五分钟后，一道传送门打开，伊兹尔走了出来。精灵一眼看到梅拉，微笑着拿出一个装有鲜花的小篮子：“感谢邀请，这是给你和宅邸主人的小礼物。奥特玛帝国的本土花卉，都带着根须，可以栽种。”

梅拉对礼物感到意外，但很快明白过来。考虑到主人作为黑纹持有者的身份远高于她们四人，带点礼物并不奇怪——何况主人允许她透露自己拥有黑纹。

“谢谢。”梅拉鞠躬接过，“主人一定会喜欢的。”

“他在吗？”伊兹尔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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