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坏心肠女巫:“略略略。”
这段回忆的锚点格外具体,因此我很快搜索出当日的聊天记录,果然我们后来有过文字对话,我说:你不会在外面吧?
许树洲说:我都快百米冲刺到南门了。
那会儿,好像还没吃药,感冒就已经好了。
我的男朋友是如此笨拙,如此笨拙而真诚地爱着我。我全宇宙最幸福。
恋爱期间不是没有争执,我单方面删除过许树洲微信好友几次。之所以还保留着全部聊天记录,是我在删他之前,都会先备份到电脑里。尽管我提过一万次分手,可我从来没想过和他真正分别,我虚张声势地“切割”,实际上舍不得有关他的一切,还有这个与他有关的我。
我在地铁上旁若无人地翘着嘴角,过去的聊天内容像带甜度的含片一样在治疗我。
等从记忆退出,回到当下的聊天界面,我意识到,这并不是治疗,是戒毒。
我仓皇地翻找出纸巾,吸走眼角的湿漉。
—
缺觉以及乱糟糟的情绪让我忘记带药来公司,下午高热卷土重来,我变得需要帮助。
与此同时,我也察觉到,我能倾诉病情的对象约等于无。
我不能往家庭群里发,我发烧了,外出上学后我习惯了报喜不报忧。
我不能往宿舍群里发,我发烧了,朋友们都是自顾不暇的现充狗。
我不能往工作群里发,我发烧了,我那又敬业又an的leader应该只会快速戴上口罩。
唯一能理直气壮发“我发烧了”的人,已不再有正当身份。
原来许树洲载住过我那么多次。
我为什么要尖酸且不实地评判他,攻击他:你只会说爱我。
我深呼吸,调节着头痛和心痛,还有咽喉间不时涌现的堵塞感。上一次这样还是毕业季,我焦虑到躯体化,耳鸣背痛胃酸反流,为此还做过人生头一回无痛胃镜。麻醉半睡半醒时,许树洲那张耐看的脸也忽明忽灭,我能感知自己在痴傻傻地笑。意识清醒后,许树洲果然问我做了什么美梦,笑那么久。
我心里答,因为知道你在;而表面画饼胡诌:梦到你跟我求婚。
蹲在病床前给我系鞋带的许树洲旋即抬脸:我愿意。
我嘀咕:是你求婚好吗?
许树洲说:对啊,我愿意求婚。
他言之凿凿:再签麻醉风险同意书的时候,我希望跟医生介绍的身份是你丈夫。
为什么我要说这种话,说他只会说爱我。
事实是,他真正爱着我,我却总在责备他。
我左右看看,注意同事的动向。我咬紧牙关,跟不存在的东西发力,又像要在满屏的英文邮件里找个合适的单词当支点,阻挡住我要夺眶而出的苦楚,自责和无助。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人在五零,拒当炮灰 过温 修仙:每一次模拟都朝着雌堕前进 给冷淡蛇攻当抚慰猫猫之后 春色烧骨 虚构史学家绝赞构史中[崩铁] 苍穹之下:我的文明重启计划 你把手拿开! 夏日潮湿 听见夏天的声音 纯爱热恋 招惹阴湿攻后A变O了 妹妹用我的身份结婚后+番外 创业游戏,财富提现 顶流前夫是病娇 猫猫陪睡,包夜加钱 茉莉沉溺[先婚后爱]+番外 单挑 渣了阴湿直属上司后 成为对照组后爆红虫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