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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你毫不犹豫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的同时控制自己的音量不至于让人心烦，以免被自己突然想杀人的哥哥干掉：“我想回家。”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你听见了布鲁斯的叹息：“好，我们回家。”这并不出人意料，布鲁斯一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一边这样想。毕竟他的妹妹就是如此，蠢笨而可怜，如果没有他，她就只能任人欺负。killorkiss（2）可喜可贺，那天之后，布鲁斯终于不再强迫你去学习各种东西了。但是他似乎有点太没有距离感了。有时你觉得自己简直是他的娃娃，他为你挑选第二天的衣装，又时常从你的背后以扼住你脖子的力道拥抱你。他甚至把他杀死的动物装在盒子里送给你。你意识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你捧着这个盒子找到了他，然后告诉他，你不喜欢这个礼物。你不高兴地站在他面前：“我不喜欢血。”布鲁斯关上了手上的书本，他眨了眨眼，露出有点无辜的神情：“我以为你会喜欢呢，莉莉，你在我身边已经看过那么多了，不是吗？”“那是因为我喜欢待在你身边，而不是喜欢这种东西。”整座庄园里，唯一的同龄人就是布鲁斯，不待在他身边，你就完全没有可以放松的地方了。虽然他身边的场面有点血腥，但是好歹他不会对你问这问那，也不会强迫你看着他制作那些血腥场面。大多数时候，你只负责替他擦干净他脸上被溅到的血液。你把盒子推给布鲁斯：“总之我不喜欢这个，别送给我这个。”布鲁斯收起盒子。他想，他已经不需要再对莉莉进行测试了，她已经告诉他答案了。她愿意待在他身边，作为他的财产。就连布鲁斯自己也会惊讶于自己对莉莉的宽容，他居然会试着测试，试着去让莉莉自愿成为他的财产，而不是直接占有——鉴于从很早之前，从她被收养开始，她就已经是属于他的财产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向莉莉招手，示意她走过来。还在不高兴的莉莉无视了他的要求，抱臂站在原地，神情中却有着一种不自觉的可爱的娇纵。这就是他的妹妹，他拥有的，唯一不会被挥霍的财产。于是布鲁斯站了起来，他走向莉莉，把手上的书递给她：“这才是真正的礼物。”他曾听她提起过这本书。而现在，他满意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惊喜的神情。他愚笨得让人觉得可怜的妹妹啊，如果不属于他的话，她又该怎么样呢？……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几年的时间已经让你习惯布鲁斯对你毫无距离感的相处了。好在你告诉他你不喜欢什么之后，他都会避免在你之前把那些东西表现出来。你并不会强求他压抑自己，只是希望他不要让你看见，因为你真的不喜欢血。有的时候，你真的很担心布鲁斯会不会某一天突然想杀人。因为你很怕死，所以你问了他：“你会杀了我吗，哥哥？”正在研制新药剂的布鲁斯愣了一下，他转过头来：“为什么这么问我？”你自顾自着继续道：“如果你要杀我的话，能让我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地死掉吗？”你盯着他的眼睛，诚恳道：“因为我真的很怕疼。”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布鲁斯笑了笑：“因为是莉莉，所以可以有这个特权。”“但是，莉莉必须保证你是死在我手里的才可以。”你咬了一口手上的饼干：“我就不能不死吗？”你嘟囔着：“你就不能说你不会杀了我吗？”……你最担心的那一天还是发生了。在布鲁斯生日那天晚上，韦恩夫妇决定带你们去看电影。布鲁斯在你身边嘀咕电影里面的血假得让人觉得可笑，你拉着他的手：“要是真的，我就会怕得不敢看了，哥哥。”布鲁斯撇了撇嘴：“我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看，一起讨论啊。”韦恩夫妇走在你们身边，他们神情含笑，为你们能够友好相处感到由衷地高兴。当你们走到巷口时，一个持枪的劫匪出现了。“交出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你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虽然知道外面治安不好，但是一直以来的庄园生活麻痹了你。所以，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治安能差到这个样子。布鲁斯松开了握着你的手，他轻松夺走了劫匪手上的枪，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只比你大几岁的样子——他简直像是一个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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