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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他专属办公室里的办公桌背对着整面落地窗，现在所有的遮光帘统统被打开，因此进了一室的阳光。布鲁斯迎光坐在办公桌上，姿态却优雅而自然，他低着头看你，神情柔和而坚定：“它需要法律。”你轻缓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所有的焦躁都烟消云散了。“虽然我本来就是公众人物，不过现在大概要更加公众了。”布鲁斯很快就开了一个玩笑，引走了这个略有些严肃的话题，接着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你：“你会介意我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吗，莉莉？”关系？什么关系？你仰着头看他，完全沉浸在他轻柔的语调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以为你们是未婚夫妻，婚礼就差最后一步的那种。你：垂死病中惊坐起。不能直接说出来，但是你可以试着暗示：“你会后悔的，布鲁斯。”你深深地看着布鲁斯，轻微地叹了口气：“我怕你会后悔的，布鲁斯。”“不，我觉得你一定会后悔的。”布鲁斯很快从办公桌上下来，他把你坐的老板椅转过来，让你面对他。一种极其诚恳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尽管他俯身的姿态会给人带来一定的压迫感，但他的神情却完美地消除了这份令人不安的感受。他的双眼拥有一种极其轻盈的蓝，眼睫微垂时总会带来似有若无的忧郁。而现在的那抹蓝也是忧郁的，可在忧郁之外又含着一些焦急。他在焦急什么呢？“我不会后悔的。”布鲁斯在你面前蹲下身来，现在是坐在椅子上的你俯视他了。他捉住了你的一只手，把你这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仿佛想让你感受到他的心跳，确认他是否在撒谎一样。“我知道我失去了记忆的事情让你很担心，但是有没有那些记忆又能代表什么呢？”“在你出现的时候，我只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同以往慢条斯理又游刃有余的态度格外不同，此刻的布鲁斯的确是急迫的，甚至坦诚的。“我不会后悔的，莉莉，相信我好吗？”你沉痛地抿了抿唇：“我当然相信你，布鲁斯。”如果不是相信你，我也不会这么傻乎乎地往幻境里冲啊！“我就只是……”你还想试一试能不能再暗示暗示，因此向前倾了倾身子：“我真不敢相信你就那么容易相信了我，关于……我是你的未婚妻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即使大脑失去了记忆，我的心却还记得你。”他似乎以为你在为你们之间的感情感到不安，因此更加放柔了声音，试图安抚你的情绪。那双含情的眼睛在你面前充满了诚恳与坚定，如果你想的话，他好像能当场给你来一个求婚。你心如死灰：“那我就不介意了，布鲁斯。”反正恢复记忆之后后悔的人又不是我。反正这就是个幻境，也不会有更多人知道了。这样一想，你的心情又放松了一些。是这样的，就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可能更坏了。此时的你并不知道，情况还真的有可能更坏。……哥谭一处属于杀戮机器的安全屋内，坐在荧幕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显示屏上的“已丢失目标”。这并不出乎他的意料。留在布鲁斯·韦恩身边的监视器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但是他从来古井无波的内心，此刻却异常烦躁。杀戮机器拧了拧眉，感到自己正在失控。也许在蹂躏者向他询问布鲁斯·韦恩的动向时，他就不应该去寻找。如果他不那么做的话，他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此刻的情绪也许是后悔，但又不完全如此。如果他不那么做的话，他也不会看见——从荧幕里看见她的那一刻，被冰雪封住的心脏里，挣扎着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此后那株花不断被他以嫉妒与不甘供养，使得他再无平静之时。他原本应当习惯了毫无情感波动的日子，冲击脑海的情绪只会影响他的理智。然而此刻的他却升起了和蹂躏者同样的念头——明明大家都是布鲁斯·韦恩，不是吗？如果他可以的话，那么我也可以。我甚至会做得比他更好。布鲁斯扮演大赛开始也不知道这个幻境是怎么回事，总之布鲁斯没有带你回韦恩庄园，反而把你带到了他的一处安全屋里。虽然你声称要做他的贴身保镖紧跟他左右，但是有的时候，你是真的不得不服输。这个人他是不会累的吗？一大早就得去公司上班，到了晚上还得为了他的市长竞选各种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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