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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你不会累吗，布鲁斯？”一天晚上的宴会散了，他喝了点酒，没醉但是却要显得比往常松散很多，你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他牵着你的手走向家门口，听到你的问题之后停下来：“你累了吗，莉莉？”“是我在问你，回答问题，不可以用问题回答问题！”布鲁斯笑着举手投降，夜晚的路灯投来昏黄的灯光，让他整个人沐浴于暖光之下：“我当然会累，但是那些事情都是必须要做的，对吧？”“不过，你真的不用一直跟着我的，莉莉。”“我身边会很无聊吧？”幻境里的布鲁斯跟之前的他真的会有非常明显的不同，如果是之前的布鲁斯，他的关心也是真的，但是在那些真心之外，又总有几分警惕与猜度。可是幻境里的布鲁斯，对你总是坦诚的，他也许怀疑过你，但更多的还是真心。你叹了口气：“有的时候会无聊，但是我想保护你嘛。”“我不会有事的，你可以对我放心一点。”“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宴会，没必要为了我去强迫自己。”他身上的氤氲的酒气很快被风吹走，只残留下一种特别的香气。你抬眼看他，理直气壮：“就算我放心你，你又会放心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吗？”“兹——”大厅里的乐师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的弦乐器居然发出了极其不符合他们职业规范的破音。这一点破音打断了你在阳台的回忆，你刚想回大厅去看一看怎么回事，里面传来的乐曲就换了一支。换曲子的中途出现了失误吗？你百无聊赖地收回注意力，趴在栏杆上看外面的风景。布鲁斯知道你不喜欢宴会里面的气氛，因此早早给你找了这块地方散心，你甚至可以在这里肆意地玩手机。毕竟你俩谁也不放心谁，所以只能各自迁就了。在进幻境之前，你还是百分百相信布鲁斯的，但是进来之后，你觉得有的时候还是得收回一点信任。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还是被困在这场幻境里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能唤醒布鲁斯，是因为其他人的误入，导致这场幻境得到了加强。但是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待在布鲁斯身边，他也没有被唤醒的迹象。难道是把进入幻境里的所有人都唤醒才可以吗？你正思考着，阳台那边的门却突然被拉开了。“布鲁斯……？”大厅里传来的乐曲因为打开的阳台门而变得更大声，向你走来的布鲁斯毫不犹豫地抛开身后的宴会灯光。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觉得自己面前的布鲁斯有点不太对劲。他在你面前站定，含笑的神情却莫名带着一种打量的意味：“你喜欢这支曲子吗？”你歪了歪头：“听着还可以？”得到你的回答之后，他稍稍皱起眉来，显出略有些为难的神情：“看来你不喜欢，既然这样的话……”他思考了一下：“能告诉我你喜欢的曲子叫什么吗？”在你困惑的目光中，他的表情倒很自然，甚至到了理所当然的地步：“我想在你喜欢的音乐里邀请你和我跳舞。”这真的很奇怪，面前的人给你一种像是布鲁斯，但更像另一个人的熟悉感。但如果他真的是你想的那个人的话，他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表现得像是布鲁斯呢？这不像是他的风格。你有心想要搞明白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你随时都可以邀请我。”“是你的话，无论是什么音乐都可以。”皎洁的月光照亮了他的眉眼，你却发现他的神情在起初的怔愣之后，又出现了另一种更为扭曲的情绪，那抹情绪出现得快，去得更快。如果不是因为你对他的熟悉，你甚至捕捉不到他在那一刻的破绽。像是有点高兴，但很快又被更负面的东西吞噬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你一时分辨不出。……是嫉妒，是杀意。在听到那句话的开始，他的确是愉悦的，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你眼中的布鲁斯·韦恩，并不是他。直至现在，罗宾王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想要的东西就要设法得到，无论通过什么方法都要得到。但在大多数情况下，罗宾王都会采用更加直接，更加方便的方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几天的观察之后，他特意趁着布鲁斯不在莉莉身边的时候进入宴会现场。通过“友好”的方式让乐队换了一支曲子——他以为莉莉会喜欢这支曲子。这不是他通常会选择的方法。他更不可能会特意假扮成他讨厌的兄弟布鲁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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