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疯癫一样渴求主人。——实在是太冷了,太渴了,太疼了。这种隐秘龌龊又不敢叫人知晓的情愫,就好像伺机而动的毒蛇,只要窥探到北阙脆弱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展露毒牙,狠狠的撕咬他的灵魂。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卑劣。卑劣至极的下作心思。怎敢泄露半分。怎敢教人知晓,这一把吹毛断刃的剑刃,早就被名为情动的火烧得狼狈不堪、丢盔弃甲,情思只需轻轻一扯,便叫剑身峥鸣不已。平日里锁在内心深处的兽,会在心防大开时破笼而出。越左四处嚷嚷的传言,其实也算不得假,非要说的话,确实是真的。那日,北境战平,献上美人、烈酒,酒席之上,鱼龙混杂,那时候还是陆帅的陆长陵,竟然中了招。滚烫、灼热、焦躁。北阙只能带着主人离席,奈何主人已然失了理智,硬是把他推进了某一个存储帐篷里,虽说不是幕天席地,但是也差不多了。就这么荒唐的一夜。当时帐篷外面似乎是有人走过。北阙是个天生的武者,五感敏锐,若是换到寻常,若是当时主人身下的人不是他,他自然可以出去驱逐。北阙可以逃,但是那个时候他没有逃,他不能逃,他不想逃。那一晚的夜色可真浓啊。好像打翻了浓稠的墨,此后便是天翻地覆。那一夜,北阙和主人之间那么近,皮肉贴着皮肉。但上天也只赏赐给北阙一夜。此刻。屋内的烛光微微摇晃,映照在两人之间,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悠长。北阙静跪一旁,目光低垂,神色恭敬。烛火在他漆黑的衣袍上投下淡淡的光晕,衬得他整个人如一道沉默的影子,安静却充满力量。烛光摇曳,映照在陆长陵的侧脸上,他笑了笑:“怎么这样找罚?”当真是极为宽容,“督公府的水太深了,你能不受伤,回来就好,别跪着了,起来吧。”北阙自然听令。说罢,陆长陵低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拆开信封,取出信纸,目光在字迹间缓缓游移。他的神情平静,唯有眉梢微微蹙起,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匆匆赴京之时,北境的局势虽然已经逐渐明朗,但是余孽过多,他也只能无奈之下全权交给江都王府——江淮舟。江淮舟为勋贵之后,却为人和善可亲,言语之中多为幽默,武资奇高,长袖善舞,与军中莽夫也能称兄道弟。虽然整日里星风血雨之中打打杀杀,横刀纵马之下勇闯敌营,但内里更是难得的有一股桀骜灵动。西北战事已经歇了,陆长陵前几个月,就想召江淮舟入京来搅弄这京都风云,一连三次都被明里暗里打回了。这朝堂之上,谁又能有那般本事呢?——这下谁都能看出来,录掌印是不愿此事发生。但这是陆长陵下的第一步棋,如果此时退让了,之后绝对是一退再退,所以这一步他必须要走,不得不走。一连半月,陆长陵带来的武官和部分文官都提出要边境将领回京受封,内阁票拟也通过了,录玉奴那边终于算是拖不住了,还是盖了印。结果,本来还好端端的联系着的江淮舟,突然失踪的消息让陆长陵一时之间头大了。手上的人被他派出去找江淮舟,江淮舟是江都王的嫡长子,江都王的势力根深蒂结,在北方基本上就是土皇帝的级别。江淮舟一丢,这乱子大了。好不容易找着了,结果人没带回来,只回来了一封信。北阙侍立在一旁。烛光摇曳,映照在陆长陵的侧脸上,只见他读完信后,唇角微微扬起,竟忍不住轻笑出声。见状,北阙心中略感好奇,却并未表露半分情绪,依旧静立如松,神情恭敬。然而,陆长陵实在太了解他了,即便北阙不言不语,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实在是太了解对方了。陆长陵抬眸,目光落在北阙身上,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他随手将信纸展开,递到北阙面前,语气温和:“想看便看罢,没什么不能看的。”北阙微微一愣,随即低头接过信纸,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字迹——陆哥如晤:久未晤面,心甚念之。近闻陆哥忧心于弟,弟心感甚慰,然请陆哥暂释忧虑。弟虽暂留督公府,然一切安好,无甚大碍。唯因事所羁,未能即返,望陆哥勿以为念。朝堂之上,陆哥与督公势如水火,此乃人所共知。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弟以为,朝中未定,暗箭难防,世家根深蒂固,黎民百姓受苦。世事无常,敌友难定,未必不可化干戈为玉帛,共谋大计。若能以利相合,或可解当前之困局,成双方之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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